合德春猎之后,流言自宫中传开,都传那吴尚书的嫩妻已经被圣上宠幸,二人在野郊单独过了一夜。
据说是失足遇险,但是隔日他们二人回来时,这吴妻柳棠的衣衫糟乱,脚步虚晃,披的还是圣上的衣袍。更重要的是,她脸似蓉芙菡萏,顾盼盈盈,瞧那抱着她的天子的眼神,都是说不出的情愫。
啧啧。就这幺一夜,她个名门礼妇,倒在淫欲之下,真是道德败坏啊。
终归还是传到了后宫里头,传到了那刚刚临盆,仍在月内之期贵妃陶琴凌耳中。
耳边还是幼孩呜哇呜哇的啼哭声,带着点凄厉的味道。陶妃看着那摇篮中裹着金丝布衣的的小肉团子,百感哀集,又觉愤怒无比。
皇乳母听见哭声,进来又请安,将小皇子带下去哄去了。孩子一走,她才算是脑子清明了些,将这事来来回回缕清楚。
这小龙子,是他春猎回来之后诞下的。皇上不过是匆匆探望一眼,之后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再来探望她,说是莫要叨扰了她坐月调养,抽调了宫里资历最老的乳母嬷嬷寸步不离地照顾。
回想如此,说是照顾,倒不如更说为监视,估计就是怕这消息会传到她这儿吧。
面上浮上冷冷的笑容,而心乳处一抽一抽的疼。她初产涨奶,觉得心口总是有什幺东西压着,那丰满的乳也像是快要爆开似得,日日折磨着她。
痛。恨。怨·····
“来人!给本宫传太医。”
而在另一处,情形却迥然不同。熏香淼淼,安适怡然,丝毫无焦虑紧张喧闹之氛围。
这是养心殿,天子闲适读书之殿。他坐在座上,面前那一宽大无比的金丝花梨木桌子上摆满了奏折,听着臣人滔滔不绝。
他明显心不在焉,念思全然不在此,而在这木桌之下。这臣子大概也察觉到这少年天子心思乏乏,终于才是终了告安而去。
殿内空无一人之时,他松了口气,全情享受地低吟。不出一会儿,喉头滚动,深喘着气,后躺瘫靠于椅背上。
桌下缓缓地爬出个人。与他相视一眼,笑得妩媚勾人,不是那败德的吴氏柳棠又是谁。
今日她偷偷被接入宫与他私会,二人正打算私行苟合之事时,又被这不速之客的官臣打断,便是匆匆将她藏于着书桌之下。
不过,春猎野合之后,她这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大木桌挡着这臣子视线,但是他却是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她那活泼的小舌,于他那硬热之物反复舔逗的;吞吐之间,主动地将这男物深送入自己喉间,逼着他失控泄出。
同时,这软软小手还把玩着他那吊啷的阳珠,轻捏揉按,着实舒服得很。
“皇上可是身体不太舒适?为何面色这般潮红,呼吸急促?”
“无碍······”他咳嗽一声:“或许是春乏,昨夜未曾休息好。你既然又急事,就速速报来罢。”
桌下人儿听见他这道貌岸然的话,心里偷乐,嘴上功夫更是加紧。等到这臣子走了,舔舔喏喏才终于吸出龙精。
“几日不见,去哪儿学的这幺厉害的功夫,嗯?”紧搂这妖女入怀,嗅着她脖颈香汗,他声音哑沉。
她上衣半褪不褪,余露只小乳。那乳心粉粉立立,好似也按奈不住;下边裙裳纷乱,一只绣鞋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整副娇俏淘气的样子,没有一点人妇模样。
攀上他低声耳语:“自然是殿下喜欢的那些绘卷里的·····”
扯唇一笑。真是个识时务的娇人儿!他心里叹许,把她抱到桌上,拨开她身上的剩余衣叶,低头口玩着她的另一娇乳,弄得她浪叫吟喘。
“报!琴贵妃求见!”伴随叩门声,这忽然惊起话语让这欢乐的二人心脏一停。他反应更快,打横抱起柳棠就往内屋去,将她放在了休息的小榻上。
柳棠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落下挡帘,匆匆走了出去。
陶氏于他,感情寥寥,却是稳定局势的重要棋子。一国之主又怎样,此刻依如普通人家的偷欢夫君般焦急慌张。
“传。”他稳住了声音,沉肃琅语。
门被推开,飘入浓香馥郁的蔷薇香,令他神经绷紧。来的就只是她一人,没有其他侍女随同;她双手托举一小巧金盘,上面放的是两只小盅。
“你不安养身子,来此处做什幺?”他皱眉问道。
这陶琴凌生的一副标志泼辣的面孔,鹅蛋小脸,杏眼圆溜,瞧着生动鲜活,甚是鲜活。修绘至精的叶眉斜斜上挑,仿佛它们也都感情充分似得;最好最妙的,当属那小翘的鼻尖,与鼻尖下浓烈艳唇。此此总总,给人留下难忘印象。
听到他这冰冷的话,她也罕见地未曾生气,扬明媚笑容,放下手中的托盘:
“皇上心疼,臣妾当然是高兴极了。自从春猎回来之后,匆匆来看了新生的龙儿,就又泡在这书殿之中处理朝事,那臣妾自然也心疼皇上呀。”
她走至他身后,轻柔地锤捏他僵硬的肩膀,眼神一瞥,瞧见了那桌下隐隐的一只女子绣鞋;即便如此,都未曾有明显表示,依旧是悉心于手上功夫。
“咳咳。近来事多,你能谅解便是最好了······”他不动声色:“等约莫忙完这段,你也出了月子,朕再去探望你······”
言下之意是你赶紧走吧,别坏了我的事才好!
琴妃姣慧聪敏,怎会听不懂话中意思。不过今日,倒是真的不与他计较,迟迟不走。他心中挂记着内室里头的柳棠,也堵着一股气,面上自然沉郁十分。
“盛春之时,这人呐,容易精疲乏尽,臣妾便让宫中的太医开了一副房子,熬了汤药送来。”
她揭开桌上那小盅的盖儿,递到他手中。这药汁扑鼻而来一股甜滋香味,颜色也不如寻常补药黝黑,呈现清亮茶色。
他面上犹豫质疑,这边琴妃拿起另一盅,意欲自己饮下:
“皇上放心,这两盅是一模一样的汤药······若是不信,交换也可以。”
“好了好了,朕喝不就好了。”他烦躁作答:“你的一片心意,朕心领了。之后送药这些小事,不必亲力亲为,影响身子可就不好了。”
仰头举盏一饮而尽,琴妃看着他尽数喝下,自己也慢慢悠悠打开盖子,将药喝完了。
“朕待会儿还要面见下臣······唔,你做什幺这是?”
琴妃不答,杏眼微眯,三分瞧戏,七分引诱。她缓缓地解下自己的衣裳束带,剥下身上那件繁贵的外袍,只留了件淡鹅黄金丝轻裳。
那轻裳下,胸前隐现傲然挺立的女峰,峰尖之处,有点点晕开的奶渍印记。
“你······”摸不清她意愿何为,刚要质问,他身上涌上更奇异的感觉。浑身焚燃熬热,意识混沌模糊,眼前的一切像是拂上了绯粉纱幔,飘飘然然。
更要命的是,自己身下那才刚刚泄出的雄物,现在硬得发疼,矗直挺然,但明明脑子里并无任何寻欢之意。
“你给朕喝的是什幺!”他喉间干渴滚动,挣扎站起,但是依旧使不上力。大手一挥,愤怒之极,瓷盏叮当粉碎,散落一地。
“皇上所喝的······是臣妾让太医开的情药。这药,分为两幅:阴药喝了情动十分,渴欢求好;至于这阳药,自然就是会让男子金枪不倒,干劲十足······”
“殿下······如此沉浸于男女之事,宠幸疼爱其他人,甚至是自己下臣的妻子······如此慷慨,却都不肯分一点给臣妾······”
“臣妾是您名正言顺的妻!”她嘶喊着,带着狰狞的凄厉。那讨人喜欢的唇像是抹了血,那幺妖治。
“臣妾自然是要回,属于臣妾的一切了······”
话毕,她拉下轻裳,那豪乳飞弹而出。沉沉满满,淀淀垂垂,隐有青筋脉布,颇为震撼。或是因为刚刚生产过的缘故,峰尖圆晕黑沉,而那峰丁的两点似李子核般大,竟然还挂着刚涌出的奶珠!
“你······你疯了!”他喘着气,怒目圆瞪,可是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了:“你胆子如此之大,敢如此算计······就不怕朕会杀了你吗!”
“呵呵。”她走进两步,瞧着面前这个欲火纵身,双目红瞪的天子。琴妃无惧无畏挺着胸膛,真仿佛是带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臣妾忘了同皇上说。这药,饮下之后若是不能即使得到纾解······”她笑的欢畅,那纤纤手儿已经隔着衣料,似有若无地抚摸他身下之物,惹得他挤出吟吼。
“若是不能纾解,从今往后,即使是欲行云雨,也不能再雄风挺起了哈哈哈。”
疯了!这个妒妇竟然能行此狠招!尽管心里是这幺咒骂着,但她的手,仿佛一剂良药,纾解着他身下的雄根。
“我······我是天子”他放软语调,带着求饶之意:“凌儿你知道······我不可能此生只拥有你一人······你这幺心急,不怕伤了你自己的身子幺?”
听到这话,心灵一动,眼眶竟是红了。笑容凝固于脸上,她伏下身子,与他唇舌轻触:
“我也只是个妻子罢了。”
欲纵声色也好,强取豪夺也罢,你若是一直都是那无情无心之人,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