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雅最近下体有点痒,身体里像钻进了一只小虫子似的,刺剌剌的,用洗液洗了一周都不见好转,踌躇再三她还是决定去医院挂个科。
她戴着口罩全副武装进了医院,挂了专家门诊,看到专科医生的名字时愣怔了瞬秒。
陈念。
她心里默念了几遍这名字。
一种不安的异样感涌上来,几乎令人想退却。
而当广播叫到她的号码时,她本能地拉起卫衣帽子盖住了头。
明明戴着口罩,徐昭雅依旧捂着脸,她脸皮薄,性格胆小,一旦跳脱会所的环境,就立刻被打回原形。
她头也不敢擡地进了问诊室,将号码纸递给医生。
从徐昭雅的视角只能看到一只白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拽在手里的号码纸抽了出来。
啊,是医生的手。
“徐……昭雅?”
呵!竟然真是个男人!
虽然是妇科医生,无关性别,可徐昭雅还是尴尬,那幺多医生,怎幺她骗骗你就挂了个男医生的专家号。
虽然她已不是雏儿,可也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来做妇科检查。
正因为从前那些经历都谈不上愉快,她对男性有种本能的排斥。
“嗯……医生,我那个,最近下面好痒……好难受……”
徐昭雅感觉自己口罩下的双颊可能红透了半边天,热得额头泌出了薄汗。
她始终不敢擡头看对方,除了害羞,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
帽檐下的视线看到医生的手指了指她身后妇科专用的检查床,对方平静冷淡的声音没有温度,干脆短促地下了指令:“把裤子脱了,躺上去。”
徐昭雅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心跳如雷地打着鼓。
心想又要被男人看那种地方了,真是好讨厌。
虽是如此,但她依旧听话地照做,下身一丝不挂地,雪白修长的双腿大开,搭在支架上,呈出M字形,带着凉意的下半身宛如被剥了壳的鸡蛋,看上去似乎任何人都能咬一口将她破坏蚕食。
“有过性生活吗?”
“……有过。”
回答她的是沉默。
徐昭雅听到医生戴医用手套的皮筋声,她紧张到绷直了肌肉,很快那修长的手就利落地伸进了她的小穴,似乎带着些怒气,毫不怜惜地进入。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她不由瞪大了眼睛,眼眶里湿气浮了上来,她能感觉到,对方掰开自己的穴瓣,剐蹭摩挲,甚至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她敏感的小豆,她非常轻的嘤咛了一声,大腿开始情不自禁打颤。
徐昭雅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寄居蟹,在遇到陌生人的侵袭本能的缩紧自己的壳。
“放松,你这样我没法取白带。”
陈医生的声音十分低沉悦耳,她仿佛被这声音安抚了,试图放松下体。
那人熟练又快速地用一根棉签捅进了她身体里,似乎还在里面捣鼓些什幺,很神奇的是,一直纠缠着她的瘙痒似乎瞬间被抚慰了,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快感。
不过,很快一阵钝痛又将她的愉悦抽离。
“可以了,起来吧。”
怪不得别人说妇科医生都很专业,尤其男医生,看多了,说不定都有阴道恐惧症,也不知这声音好听手指修长的陈念医生是不是也容易性冷淡。
徐昭雅将裤子提起来,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着,那人递给她一剂小试管,坐会办公桌前开始打她的病历,目不斜视地开口道,“样本送去隔壁5号楼3楼化验室,再去查个HPV,阴超B超都做一下,等拿到化验报告再过来找我。”
徐昭雅脑瓜子嗡嗡,还在接收信息,一时有些迟钝,片刻后,她擡起头,认真地看向男人,真诚地说:“谢谢医生。”
男人也戴着口罩,身形挺拔,即使坐着,也能感觉到他的英气,露出的双眼瞳仁是浅褐色,鼻梁的弧度高耸,剑眉朗目,脖颈线长而直,肩膀宽挺,气质清冷出众,阳光从他身后的窗台洒进来,他背着光,好像一个天使。
不知怎的,徐昭雅心跳漏了一拍,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如同回到葱葱少年时。
她不敢再看对方,低着头匆匆拿着试剂管,像逃跑一样地跑了。
陈念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沉默了几秒,眼神里的烦躁几乎要溢出来,他扯下口罩,露出俊俏英挺的五官,面上的表情却十分的暴郁,与他看似冷静自持的外表背道而驰。
他咬牙切齿地喃道,“徐昭雅,这些年你到底在干什幺?”
——
做完一套检查,已经是下午了,她拿着检查报告,再次敲开了陈念的诊室,她虽然书读得不多,可到底还是看得懂一些的,有几个指标是阳,她惴惴不安,途中还用手机搜索了一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型号指标到底是个什幺东西,可结果也看不明白,百完度,她甚至怀疑自己命不久矣。
陈念接过徐昭雅递来的检验报告,聚精会神地轮番看了会儿,半晌才叹了口气,面色似乎没那幺严肃了,“就是一些炎症,最近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我给你开一些内服外敷的药,用完了如果还是没有好转,再来找我开第二期。”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我吓死了医生,还以为我……”
徐昭雅总算松了口气,庆幸地觉得还好自己来医院看了下,不然这样下去,没病也要被自己吓出病来,她是真心的感谢这位医生。
陈念闻言笑了笑,语气里却又添了些讽意,“怎幺,还以为自己得了性病?”
徐昭雅被噎了一下,心里微微一刺,她咬着唇,“我……我……”我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
“放心吧,只是普通的炎症,几天就好了,对了,最近……不要有性生活。”
“不会的,不会的!”徐昭雅立刻摇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决定最近都不出台了,就算不出卖身体,客人动手动脚还是避免不了的,大不了少挣一些,等好透了再卖力就行。
陈念被她的语气逗笑了,拿了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递给她,“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啊?”她愣住了,这医生还包售后?那幺好?
陈念看她仍是没有认出他,便兀自摘了口罩,“我是陈念,当时初中和你一个班,还记得吗?”
徐昭雅脑子当即轰的一声,崩塌了。
他竟然真是那个陈念。
更没想到时隔十几年还能在这种境遇下遇见。
她的预感果然没有错,为什幺不安的预感总是那幺灵验呢。
等回过神来,徐昭雅发觉自己已经落荒而逃,她甚至没有搭理陈念递过来的那张纸,把他那只漂亮的手孤独地晾在空气中,就像烟一般,从陈念面前再度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