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就放在这里的…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数年,但他还有记忆,曾几何时…项荣还曾拿出来炫耀,唤了他来,指着在铺展在桌上的黑色皮毛,开怀大笑的为高朋们做着介绍,“你们可曾想过,这熊瞎子的皮毛,曾被牢牢裹于他的身上。”
被迫擡起了头,赵景岚向庭上众人展示着他的伤痕,项荣似乎有些醉了,笑的得意又狂妄,竟一把抓起那皮毛,披在了赵景岚的身上,“来,岚生,给诸位大人看看,当初我刚刚救下你时,你是如何行走的。”
众人大笑着,感叹着,又满眼鄙夷的看着他,看着他如何俯身于地,看着他如何披着摇摇晃晃的兽皮在地上爬行。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的一顿晚宴,酒足饭饱后,众人纷至而归,只有赵景岚一人还杵于厅中。
项荣贴身的小厮走了过来,一把从他怀里拽走了那件黑色兽皮,“呸,什幺东西,莫不是怀念起当人熊的滋味了?”
他看着那小厮抱着兽皮远远的走去,直直进了项荣的书房,再出来时,小厮手中已经空无一物。
所以…一定是藏在这里了!
他胡乱的翻找着,推倒了博物架,又摔烂了古诗筒,终于在宽大壁柜的最上方看到一个竹篮编织成的大框…
他找到!
那张跟他血肉相连整整五年的…黑熊皮…
宓盼,你快看,我回来了…
他笑着推着女人已经不动的身体,黑色的身影在女人半阂未阂的眼前来回爬动着。
我回来了呀,宓盼,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看,我又变成人熊了,你不是最想看我这个模样吗?你快看看我…我做成你最有兴趣的模样了呀!
裹着无法再与身体结合的熊皮,赵景岚学着曾经的模样,在横叠的尸体上来回爬动着,眼角带笑的看着那血泊中的女子。
可良久的动作,依然没能让地上女子有丝毫反应,赵景岚有些气馁。
宓盼…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兴趣了吗?
或者说……你是不是也想尝一尝做折割人的滋味呢?
你一定很想的对吧?不然你也不会天天缠着我问那幺多了。
宓盼,你知道的,我爱你如生命,你想要的,我怎幺可能不给?我给你,我答应你,我也会让你体会到做折割的滋味。
赵景岚无声的笑着,喉咙又不受控制的发出几声不明语调的兽鸣,他缓缓捡起了地上斧子,向早已没了知觉的女人走去。
宓盼,你别怕,我很有经验,我知道应该怎幺做才不会痛,你且忍一忍,很快,很快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手起斧落,女人的胸骨被猛然劈开,肉体未有任何抵抗与反应,只是尚未流干的血,一瞬间喷溅了满地…
流血了…
别怕,宓盼别怕,每个折割人都会经历这个过程的,很快就好了。
他擡脚踩在项宓盼的肚子上,试图把卡在骨头里的斧子拔出来。
可卡的好紧,他几乎没了力气,脚下踩着项宓盼软绵绵的肚子,赵景岚像是突然回过了神,猛的松开了握着斧头的手,一把撕开女人身上的衣物,让那白净的肚子展露无疑。
肚子…软绵绵的肚子…
或许…宓盼,我可以……把你做成皮,然后披在我身上,这样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我为折,你为割……永永远远不分开。
赵景岚似乎被自己的想法惊艳,快速找来了剪刀,对着那绵软的腹部捅了进去…
腹腔被打开,他撕扯肌肉里的纤维,想要把那白嫩的肌肤剥落…
真是…多幺完美的皮啊…
他把身上的黑色兽皮裹的紧了些,臂弯里躺着一滩看不出来历的白色血肉,被他紧紧的拥在怀中,他迎着夜里呼啸的寒风,向着虎丘而去……
夜色尚且浓稠,他并不畏惧这样的黑色,踽踽独行的脚步飘忽着向前,他在享受着这唯美的“相拥而行”。
风吹的好大,岚生接受着,风里有眷恋的味道,可回神时,风已经吹走好远。
那呼啸着灌进他耳中的,除了风声,似乎还有那句,
“听说你是“折割人”,什幺是折割人?”
【完】
明天贴出原型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