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激情后,寒骑渊便没再宣她过去,听宫女说,皇后为他找了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对方是大将军的嫡千金,他这几日都与那女子培养着感情。
明知这样的事迟早会发生,但她依然难受的难以入眠,整日整日的望着门外,就是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即使是经过的背影也好。
她为自己这样卑微的心态感到可悲,明知自己只要去跟皇后请辞,便可潇洒离去,但她就是做不到。
没勇气走,又介意着他与那千金的关系,这样矛盾的心情几乎要将她搞疯。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开始没日没夜的为他制作一种又一种的药,解毒的、外用的、保健的,想的到的,应有尽有。
直至宋云开的到访,才阻止了她这样自虐的行为。
「够了!别再做了,今天就跟我去炼燏。」宋云开抢过她手中的药杵,不准她继续制药。
宋云开又急又猛的催促叫没有心理准备的她,开始退缩,开始找借口。
「可……太子殿下的毒……」
宋云开直接插话,不准备让戚绛染说完:「我也是大夫,他的毒早已解去九成,以他的底子,甚至不用继续服妳开的药,只要每日勤练驱邪功,不出半年,那邪毒就会全部解去……师妹,妳还是忘了师父的叮咛,爱上他了!」
面对宋云开的斥责,戚绛染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不敢与他有任何的眼神相对。
对于戚绛染他向来多为纵容,所以即使明知她现在犯下这等错,宋云开也不忍多有苛责,毕竟感情本就难以控制,世上有多少人能控制的了的。
他也只能将戚绛染的越界演出,化成一声叹息来表示了。
「师妹,我没有责怪妳的意思,爱上一个人本就没有任何的对错,只是……他已经准备成亲了妳知道吗?」
虽说宋云开的消息她早已知道,但再次听到依然重创着她的心。
「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不走?」
「我……我没那勇气。」她直接对宋云开吐实。
「妳是不是还在等一个可能,一个妳可以与他长相厮守的可能?」
面对宋云开犀利的质问,戚绛染落下悲戚的泪,无言以对。
因他说的,就是她心底的盼望,只是她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妳傻!妳真的够傻!他是未来的静水皇帝,后宫三千、政治联姻势在必行,这是他的宿命,妳若强硬的进入这个世界,妳有没有想过,自己将要面临多少的争斗与暗算,再者,自由惯的妳,能承受这里的框框条条吗?最重要的是……妳能接受自己与其他女人共享他一人吗?」
戚绛染摇着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中。
因她放不下寒骑渊,却也忘不掉过往潇洒自在的生活,这样的为难让她完全失去了判断力,陷入彻底的迷茫中。
宋云开自然看出戚绛染的为难。
「跟我走吧!这里并不适合妳,妳太过单纯,完全不懂得怎么保护自己,在这宫闱内,妳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戚绛染眼眶含泪的看着宋云开,明明知道他分析的准确,但她就是无法遏止的犹豫。
实在是……她太爱寒骑渊了。
一意识到这点,泪流得更快了。
当宋云开想在劝些什么时,一支箭刃发黑的箭,从大开的窗子外射入,直直贯穿了戚绛染的肩头。
宋云开见状,掌风朝室内大开的窗子一挥,让它们全部关上,挡住不断射来的箭雨,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师妹怎么样?」他忙问状况。
「箭上……有诡……小心……」话落,戚绛染便承受不住强烈的睡意,陷入无尽的黑暗里。
宋云开见状,紧张的喊着戚绛染的名字,可她的双眼却是紧紧的闭着,整个人更是瘫软如泥,无论他如何喊就是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