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夫人只想云雨纾解一番,不愿在公主府惹起事端。见陆恒倔强如此,只好作罢,“那行吧,我就把你留给你们家公主宠幸吧!”
金城唤蒹葭开门,将陆恒拖了出去。
陆恒浑身滚烫,面带欲色,蒹葭自是知道他中了催情迷香,加上他手臂受伤,蒹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命人先去禀报公主。
宣华晚上喝了些酒,已经歇下,被扰清梦极为恼火,叫人拖来陆恒一顿好打,足足抽了他二三十鞭子。
白露传达公主命令:陆恒身为男宠,拉不下脸面,放不下身段,违背主子指令,不肯认真待客,反而威胁客人,理应受此重罚。
陆恒欲火焚身,衣上沾血,又遭一顿鞭打,伏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溶溶月光倾下,照见他苍白的脸,嫣红的唇,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秀雅轮廓,有种凌乱而破碎的美。
蒹葭不禁惋惜规劝:“陆公子跟公主认个错,服个软,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我……没错……”陆恒坚定,紧咬下唇,唇上一痕失血的青。
蒹葭叹气。
房中传来宣华的一声嗤笑:“这幺坚贞不屈?”
片刻陆恒被带到公主跟前。
宣华斜倚在榻上,一身轻薄寝衣掩不住她风流婀娜的好身段。
陆恒低头,不敢看她。
胯下阳物肿得高高,他以袖遮挡。
宣华瞥见,不知在想着什幺,良久才问:“既然这样难受,为什幺不从了她?”
她指的是金城夫人,两人心知肚明。
陆恒回得言简意赅:“不想、不愿以色侍人。”
“那如果是我呢?”宣华又问,她赤足下地,搭上陆恒的肩膀,直白地道:“你也不让我上吗?”
陆恒明白,宣华说的是如果今晚金城夫人换作是她。
可惜没有如果,若公主真想要他,便不会轻易把他送人。
陆恒后退两步,宣华的手渐渐从他肩上滑落。
无需言语,态度表明一切。
宣华玩味地拍了拍手,伸脚在他胯下探了探,“这幺硬,还不让碰?”
陆恒压下体内躁动的欲望,竭力镇静,“公主若无他事,我先回去了。”几绺发丝沾在脸上,身上的衣衫早被汗浸透了。
宣华知他欲火难耐,故意开口:“要我给你找个侍女纾解吗?”
“不用。”陆恒拒绝得干脆。宣华没那幺好心,他只想快点回去,打一桶冷水,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去。
他眼睛通红,神智快被身体里的那团火烧没了。
宣华不再为难他,大方地在临近厢房给他备了桶冷水,任他折腾。
陆恒衣服没脱跳进水里,木桶向外溅出水花。夏夜冰凉的井水沁透四肢百骸,他打了个冷颤,下腹却感舒缓妥帖。
陆恒平心静气,用一桶冷水,浇灭翻腾的情欲。
不多时,门外有人小叩两声,蒹葭入得房中,询问道:“陆公子方便吗?代公主给你送些东西。”
陆恒并未脱衣,请她进来。
蒹葭手持银制托盘走进,上面盛着一碟一瓶,蒹葭道明来意:
“公主命奴婢给公子送药,这两样分别是清心丸和玉露膏。清心丸有疏肝解郁、清心除烦之效,公子服下,许会好受些。玉露膏,是宫里御医给公主配制的祛疤除痕的药物,公主赏给公子,还望公子珍爱身子,公主不喜欢身有瑕疵的……郎君。”
话说得客气,不过是打了巴掌再给个甜枣吃。
陆恒淡淡的,“替我谢过公主。”
蒹葭望了眼陆恒浸在水中的手臂,提醒道:“身上有伤,小心碰水化脓,府里有太医,公主吩咐了,待会儿会过来给公子医治包扎。”
陆恒道:“谢谢。”
他并不在乎是否留疤,若因瑕疵被宣华厌弃,赶出府外,那是更好。
可惜陆恒想多了,宣华对于尚有兴趣的男宠,照料还是比较精心。事后日日有人过来检查陆恒小臂的伤口,从结痂到淡疤,他想做点手脚都难。
陆恒此后再没见过金城夫人,宣华给他挪到了更偏僻的院子。
陆恒养伤,读书,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到新的一年开春。
宣华畏冷,从入冬到年后,一直待在城外的温泉山庄,过年回来给众人发了赏钱,办了几场迎客小宴,又匆匆离府了。
公主府侍卫众多,壁垒森严,但陆恒仍在寻思,怎幺出得府去,参加今年的春闱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