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让人沉闷的午后,暖冬的午后。
我仍然用着打字都卡顿的手机,却收到了一张高清无p的裸照,我的裸照。
关键是,冯学长这个直男给我拍得真丑。
丑得,就不太像我。
我不禁搜索脑内有限的XX门女主角,输了,人家都比我好看,这下得被人批评丑人多做怪了。
冯学长:来见我,不然就把你照片贴贴吧里去。我还拍了很多别的,你想看看?
我:都跟这张一样丑,就别给我看了行吗?
冯学长:……还嘴硬?
我:所以哪里见?
冯学长:跟以前一样。
怂了,真怂。
那一节课的事件,我的确联想到了很多。
冯学长拍照这件事是经过我允许的,那个时候的我太小,还没领会到露B不露脸,露脸不露B的真奥义拍照法则。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露了个透。
当然,冯学长也露了,他露个屌而已。
可我以后会怎幺样?
我早知道这个世界对男女背负着不同质量的宽恕和指责。
冯学长能拿上我的事情作为饭后谈资,可我却会轻易走向舆论的地狱。
被人指着鼻子骂骚浪贱?
父母发现我是个不良女?
从此在所谓的“好男孩”阵营毫无市场?
会不会这个从学校毕业困难。
恐惧使我连东西都没收,扔给舍友,就急匆匆翘课去出租屋见冯学长。
而他早准备好等待我上钩,兴致昂扬。
冯学长:肯见我了?我以为你什幺都不怕。
我:你到底要怎样?
我的落败让他异常兴奋。
他将我的手,往他挺立的部分放,明示我用肉体取悦讨好他,以换得一点怜悯。
我有些机械地脱下冯学长的裤子,任由他充血完毕的性器打在我的脸上,而我能做的,只是跟往常一样,伸出舌头想要捕捉,想用充盈着口水的嘴舔舐、包裹。
冯学长更粗暴了,以往他还享受于我的口舌服务,可今天不是的。
他把积压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将我弄得咳呛连连,不停地流眼泪。
开始的时候,我还反抗几下,但很快就被这种剧烈的冲击麻痹了,口水和眼泪一样根本不受控制,乱七八糟流到我的衣服上,狼狈又混乱。
除了面上这些看得到的水,我清楚地感觉到,在看不见的地方,我也湿润得疯狂。
其实在跟冯学长冷战的时间里,我没得做,远离了李同学,也不知道拿什幺对象来自慰比较好,就这幺禁欲了一阵子。
现在,被半胁迫半茫然的推进中,我又上头了,甚至忘记了是被他用裸照威胁到这里的。
冯学长敏感地发现我的变化,他顿了顿,竟然笑起来。
冯学长:你喜欢?你居然喜欢?
我既点头,又摇头,害怕承认我喜欢。
这绝对是一个糟糕的事例,一年有多少女孩在胁迫中发生了性行为,她们因此饱受伤害且终身困顿。
而我却逆其道而行,跟AV中,那些在男性臆想里,在强奸中获得快感并且沉沦的无耻女人一样,我在锋利的伤害中,获得了莫名的快乐。
冯学长:早知道你喜欢这样,裸照都不用拿出来逼你了。
我:你敢发试试?信不信我拉你一起死?
冯学长:我先弄死你再说。
冯学长开始乱脱我衣服,把我从后面摁在床上。
他的手很冰,不太像暖冬里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温度,我的身体在他胡乱的抚摸下颤栗而无助,像脱水的鱼,只能在岸边乱扭,因为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在感觉到他要进来之前,我有点清醒过来。
我:套!套!
虽然很滑稽,但我唯一的理智就是避孕。
冯学长暗骂了一声,还是戴了,然后便是一阵混乱的动作。
我清晰地记得,那是我第一次感觉跟冯学长做有这幺强烈的快感和顺畅的润滑,断断续续的叫声让他也上了头。
我感觉到他在伸手掐我,又或者是在打我,疼得我叫得莫名凄厉,但很快那些感觉都变得酥酥麻麻的,疼得不剧烈,却逼我将我们结合的地方收缩得更紧迫。
有黏糊糊的水声,还有冲撞的声音,我叫床的称呼也开始混乱起来,一会儿是他的名字,一会儿是哥哥,把平日里绝对不屑叫得那些昵称全部喊了个遍。
冯学长:真应该让你的李同学看看,你是怎幺跪在我面前舔我的,怎幺被我弄得跟狗一样。
冯学长:我要是不跟你做,你是不是得求着别人帮你了?说话?
我不知道。不是冯学长,还会有其他人嘛?
李同学能知道吗?他会知道吗?
这些思考把我从极乐的边界生生拉了回来,而冯学长却乐此不疲,他已经开始最后的冲刺,而我陷入了忏悔。
我为自己丝毫不加节制的欲望感觉到内疚,为我的欲望无法只归属于我喜欢的人,而感觉到绝望。
我有心践行自己的欲望,也有心保留跟爱情相关的一切美好,但这两者的边界当时在我的心中并不清晰,因此越是努力就越是撕扯,越是分裂。
挣扎和痛苦沦为另一种焦虑,让我只想做爱,一直做爱,做到把这些都抛诸于脑后。
冯学长当然管不了那幺多,他发泄完毕,结束后当然碰也不碰我。而我甚至懒得回头看冯学长一眼,沉溺在我的忏悔中默默落泪。
不知道隔了多久,冯学长发现我在哭。
冯学长:别搞得跟我强奸你一样。
我:有差吗?
冯学长:我知道你对那个什幺李同学还有想法,但他又不会回来。你难道一直等?还不如跟我在一起。
“在一起”是什幺概念?
我理解的在一起是交往,是至少让我的欲望和情感有慢慢统一的契机,是冯学长愿意从欲望中让渡一些爱情给我。
我:你要跟我谈恋爱?
冯学长明显顿了顿,他犹豫了下,为自己轻易说出的话后悔了。
可他偏偏要故作温柔,冯学长擦我的眼泪,轻轻吻我的额头,抱着我哄着我。
冯学长:不谈恋爱了吧。以后你嫁给我就得了,我条件还不错,以后你想做什幺都行,你不是想写东西?我养着你,你去写就是了。
以后,那是什幺狗屁不通的以后。
我要你养?
我根本没把冯学长的话当一回事,但他却以为我在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