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二)

梁汀砚刚结束了第二天的客户会议,坐在驶向酒店的车,眉宇间透露着一丝疲惫。

秘书坐在一旁,一边敲打着电脑,一边汇报工作。

城市的霓虹灯璀璨耀目,此时正是晚高峰,路上有些堵。车子停下来,缓慢前行。梁汀砚睁开眼睛时,恰巧看见路边的一家蛋糕店,眼中晦暗不明,敲击着大腿的食指也不再动作。

她偏过头对秘书说道:“订一张明天去h城的机票。”

业内的人都知道,作为企业龙头的良东集团靠着房地产起家,这些年在s城赚得盆满钵满。而自从新的CEO上任,良东集团便不仅只着眼于房地产,一改从前的保守,闯进了许多领域,基本上都取得了不菲的成绩。

电视上的财经新闻播报着良东集团近日又斩获了一个大项目,一张梁汀砚的照片被投放在荧幕上。钟宜臻看到时还是不由多看了一眼,比起平时在床上满嘴骚话的梁汀砚,这种宣传照上不说话的那个梁汀砚看上去的确极容易迷惑人心。

今天她飞h城,机组上的成员知道她过生日,所以订了一间包间为她庆生,顺便同时庆祝钟宜臻前不久升职成了乘务长。

钟宜臻刚打开门,耳边就响起来礼炮的声音,彩带飘扬在空中,落到她头上。

“生日快乐!”异口同声的祝福,还有几个同事从另一个门把蛋糕推进来。

“宜臻,祝你生日快乐!”和以前的戏码一样,等到钟宜臻切完蛋糕,同事们唱生日歌,抹奶油。

之后一群人就开始灌她这个寿星,好在钟宜臻的酒量还不错。

明天他们飞的是晚班,吃完饭后,大家准备转个场。

只是与钟宜臻同住一个房间的同事醉得不行,出于安全考虑,她就没有去,而是送她回了酒店。

同事的酒量实在是差极了,一进门就吐在了她自己的床上。没办法,钟宜臻只好把自己的床让了出来。

等安顿好同事,钟宜臻准备到前台再开一个房间,还没下楼,就看见梁汀砚的秘书在电梯门前。

“钟小姐,梁总在上面等您。”

又是无缝衔接的工作,她身体吃得消的吗?

钟宜臻在心里腹诽。

梁汀砚这个工作狂也不是没有倒下的时候。

那是她事业最忙的一段时间,做起工作来没日没夜,身体很快出了毛病,做了个手术。手术后梁汀砚想要强撑着工作,最后却不得不妥协休假了一个月。

梁汀砚虽然虚弱无比,使唤起钟宜臻这个情人倒是乐此不疲。秉着情人的本分,钟宜臻照顾了她整整一个月。

而那段时间,因为梁汀砚身体的关系,她们之间肉体的交流几乎为零,

却萌生了许多情侣之间的暧昧与情愫

见过梁汀砚心底柔软的钟宜臻同时生出了作为一个情人不该有的心思。

对金主付出感情,注定会落得一场空。而没过多久,惨烈的现实就给了钟宜臻一个巴掌。

钟宜臻找到8606房间,用房卡打开门,插到卡槽里。原本乌黑一片的房间瞬间亮了起来。这个酒店8字开头的都是总统套房,钟宜臻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只是看到客厅茶几上放着的礼物盒时,确实愣了一下。

拆开丝带,盒子里摆着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项链。这条项链,钟宜臻在一场拍卖会上见过。当时她很喜欢这条项链,但是彼时她身边的那位alpha比不过梁汀砚的大手笔。

那是她和梁汀砚第一次的照面,但早在之前,她就打起了这个人的主意。

钟宜臻出生于单亲家庭,从小母亲带着她,生活很拮据。她不否认自己很向往富人的生活,也从不遮掩自己的欲望。

十九岁的时候,钟宜臻母亲就因为癌症去世,而她因为交不起学费差点被退学。她的母亲虽然没有提供良好的物质生活,幸而的是给了她出众的容貌。大学里追她的alpha数不胜数,毕业后,在一众alpha里,她挑了李公子。

钟宜臻并没有轻易地付出真心,她和李公子在一起,一直存着自己的小九九。

选择李公子,纯粹是因为他最多金,所以钟宜臻也不在乎对方爱玩的性子。而且她也只不过把他当成一个跳板罢了。

她借着李公子的关系,得以出入各种高档场所与聚会。那双眼尾上挑的眸子,轻易地勾住了很多Alpha的心,而她在这群人当中物色着优质饭票的人选。

但大多数做到顶尖的资产阶层,要不就是年纪太大,要不就是像李公子这样的富二代。李公子多金,但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虽然看起来阔绰,经济来源却握在别人手里。

直到遇到梁汀砚。那时梁汀砚还没有未婚夫,胜任良东集团的CEO,刚刚崭露头角。

并且钟宜臻做过一些调查,彼时二十五岁的梁汀砚有过一些前任,但并不滥交。况且比起李公子,良东集团的权与钱是实实在在地握在她手里的。

只是自从她和梁汀砚在一起,还从来没有提起过这条项链,时隔五年,没想到这条项链现在属于她了。

想到以前,钟宜臻出了神,连梁汀砚什幺时候来到身后也没发现。

“想什幺呢?”梁汀砚搂着钟宜臻的腰,问道。

“想……我能想什幺,我当然是在想这条项链这些年升值了,是个什幺市价。怎幺会来h城?”

“礼物都拆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梁汀砚拿起那条项链,给钟宜臻戴上。

钟宜臻望向落地窗上的自己,一擡眼,钟宜臻不敢确定,但似乎刚才看到身后梁汀砚眼中的一丝深情,一如当年令她傻乎乎地准备交出心的那个眼神。

钟宜臻偏开视线故意不和玻璃里的梁汀砚对视,忍住心里倏忽而来的悸动。转身一只手搂住她的脖子,手指在她后颈上摩挲。另一只手探进了浴袍,握住了‘安分守己’的腺体,撒娇的话里带着几分勾人的语气,“怎幺,原来就只是来送礼物?那样的话,要没有别的事,我就回房间了。”

“真是个妖精。”梁汀砚声音飘忽起来。

脚下挪动,将贴着自己的钟宜臻抵到落地窗上。

“当然不只是送礼物。我可是来,降妖的。”梁汀砚手钻进钟宜臻的裙底,一路往上。掌心触摸着细白的大腿,然后滑进腿间,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就戳刺起来。

梁汀砚忙于挑逗着钟宜臻,而自己身下的腺体冷不丁被人又捏了捏。“嘶~”

“两天不见,梁总这里怕是想极了我。”钟宜臻被弄得腿软,她们俩在做爱这件事上,都喜欢说些刺激对方的话。果然梁汀砚越发兴奋,将钟宜臻的裙子一把推到了腰间,一只手指拉开内裤的一边,冲进了钟宜臻的身体里。

手指在她体内勾勾挑挑,钟宜臻叫得十分放浪,也不忘同时动手套弄梁汀砚的腺体。“啊,嗯,快点。”

等到钟宜臻的花穴丢盔卸甲,梁汀砚的腺体也抵着omega的手心射了。

“你,呃,等一下……”

还没等钟宜臻缓过神来,梁汀砚已经扒下了她的内裤,粗长勃起的腺体代替手指插进了甬道。边肏弄,边说着:“没错,是想极了你。一直都想就这样肏你,睡觉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也想。”

钟宜臻的呻吟很快带了哭腔,梁汀砚的确发了狠地在肏她,肉棒密集地进出,一刻不停歇。身下的花穴被肏得一塌糊涂,边沿的唇肉在腺体抽出时微微外翻,下一秒就又被顶了回去。

钟宜臻被高潮席卷的时候,眼前亮起一道白光,身下不受控制得喷射出一注水流,沾湿了梁汀砚的浴袍。她被操得潮吹了,快感从天灵盖蔓延到了脚趾。

当她清醒过来才发现,和以往不一样,梁汀砚这一次在她体内成了结。那根腺体在她体内涨得更大了,而且还在不断喷射着精液。虽然不是发情期,生殖腔没有扩张开来,但钟宜臻总觉得梁汀砚的腺体好几次捅开了自己的生殖腔,并且现在似乎有几股热烫的精液射了进去。

心里有些害怕,钟宜臻把情绪发泄在了梁汀砚的身上,埋怨地拍了拍她。

“你怎幺没戴套射在里面了,要是怀上了怎幺办。”

结退了后,梁汀砚继续插在她身体里,道:“怀上了,就生下来吧。”

“你开什幺玩笑……”钟宜臻推开她,腺体从她身体里滑落,带着乳白色的精液。钟宜臻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背过身清理干净自己的私处。“我可不养私生子。”

“不养私生子,那就养婚生子,怎幺样。”梁汀砚从背后抱着她,语气里竟有了几分和以往不同的认真。

“梁汀砚,你是发烧了幺?”钟宜臻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却看到她脸上的认真,“你疯了,梁汀砚。”

钟宜臻挣脱开她的拥抱,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这种玩笑可不好笑。”

说完不等梁汀砚说话,就转身离开了。

钟宜臻出门后,立刻镇定了下来,抛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重新去前台开了一间房,顺便叫了客房服务,送一盒避孕药过来。

洗完澡吃了药,钟宜臻躺在松软的床上,虽然身体很累,却一直睡不着。

梁汀砚的话一直回响在她脑海里。

“疯了,疯了。”钟宜臻暴躁地喊出声。

自从三年前,梁汀砚订了婚。她们俩一直在有意避开谈论这一类话题。

钟宜臻觉得梁汀砚大概是中邪了,才会说这种让自己给她生个孩子的话。而且还是在她准备结束这段关系的时候。比起三年前,今天的梁汀砚更让人觉得混账。

辗转反侧地睡不着,钟宜臻开了床头灯。一转头就看见刚才摘下来的项链。

她还记得,当时梁汀砚拍下项链时说的话。

“这条项链,准备送给我很重要的人。”

‘别傻了,钟宜臻,你不配。’

这是三年来钟宜臻对自己的反复告诫,这一次,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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