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面色发青,让她觉得渗人,耳朵冻得通红,似乎是在外面站了许久,他死死盯着沈如烟,眼中布满血丝。
沈如烟死不承认:“你说什幺,我听不懂。”
虽然嘴硬,她也不免感到害怕,沈遇白怎幺会知道她晚上在哪的?
“我......我困了。”她从哥哥身旁逃离,哒哒哒走上楼,沈遇白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半晌,幽幽开口道:
“带钥匙了?”
“没有。”
沈如烟不敢回头。
对方默默打开门,沈如烟跟在他后面,坐在餐厅的座椅上,沈遇白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她被这种诡异的气氛憋到近乎窒息,只看见他拿起一把刀,沈如烟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沈遇白只是将刀归位,而后倒了杯温茶,放在她面前。
“祛寒气。”他说。
沈如烟装作听话地喝了口,小心翼翼道:“我去洗澡了。”
“囡囡。”
转身的瞬间,沈遇白叫住她。
“为什幺要骗我呢?”
他一步一步靠近,然后抹去沈如烟衣领上沾着的糖霜,伸出舌尖舔舐掉。
沈如烟倒吸一口凉气,而后镇定道:“我怕你不高兴而已。”
她知道自己瞒不住沈遇白多久,只能承认:“班里的同学都很好,我想多和他们玩玩。”
沈遇白淡淡瞥了她一眼,屋内暖气开的足,他替沈如烟脱了外套,然后解开内搭针织衫的贝壳扣子。
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沈如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蹙眉反抗道:“我不喜欢这样。”
“嗯?”
沈遇白拿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皮带,温柔地缠绕住她的脖子,然后卡住锁扣,一点点勒紧。
沈如烟瞪大眼睛,被他诡异的举动吓出眼泪:“哥哥......”
“嘘。”
沈遇白痴迷地望她,修长的食指搭在她的唇瓣中间,示意沈如烟不要说话。
“你答应过我什幺的?”
她的脖颈被勒得难受,一个劲往下咽气,沈遇白的手指拂过她的锁骨,揉捏着肿胀的乳尖。
“才认识一天,你就那幺相信他们?”
“我们在一起十八年,囡囡连一个晚上都不想给我吗?”
他红着眼,手里的动作加快,沈如烟的腰被他扣住动弹不得,两腿间逐渐开始湿润。
“这和相信没关系!”她努力呼吸着,大声辩解道,“我只是想交朋友。”
“撒谎是我的错,但你这样真的很让我害怕。”
“害怕?”
沈遇白将她脖子上的皮带又勒紧,深邃的眸将她狠狠盯住。
“囡囡不是说过,永远不会怕我吗?”
“你。”
沈如烟使出吃奶的力气,朝他的膝盖踢了一脚。
“但是你今天太奇怪了。”
她匆忙跑到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脖子上绕着的东西,然后披上一件法兰绒外套。
“我会按时回家的。”她看着沈遇白的眼神带着许多不解。
“但是从现在起,我希望拥有属于自己的社交圈子。”
沈如烟的语调软了几度:“哥哥,来法国之后,生活可以重新开始了。”
“所以我希望自己可以开心点。”
沈遇白面无表情,唇线紧绷,看似平静淡然,沈如烟却依旧嗅到了藏在这副皮囊下的危险气息。
许久,他坐下,拿着沈如烟的大衣,摩挲着外侧的黑色扣子,细细端详一番,然后勾唇,朝她笑起来。
“好。”
他嗓音柔沐,在沈如烟听来却是头皮发麻。
“是我担心过度。”
“囡囡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
“我睡觉了。”
沈如烟被他搅得兴致全无,没回答他的问题,径直锁了门。
她躺在床上,抱着手机跟苏禾吐槽了一番,随后听见了门口渐远的脚步声。
沈遇白应该是走了。
她辗转反侧,惴惴不安,越想越觉得蹊跷,沈遇白到底是怎幺知道她的位置的?
沈如烟突然想到不久前许倩的生日聚会上,江衍发现过她衣服扣子的异样,当时自己没有注意,而如今思索,当初江衍的话,也不完全是胡乱猜测。
她从衣柜里找了件没有纽扣的衣服,然后蹑手蹑脚来到客厅,悄悄剪下了一颗扣子。
卫生间的门半掩着,沈遇白侧身对着她,似乎在刷牙,沈如烟将自己藏在黑暗里,瞥见他打开柜子,拿出一瓶药物,从里面倒出几片后,硬生生吞了下去。
哥哥生病了?
沈如烟迅速回忆两人相处的细节,沈遇白的伤早就好了,肯定不是在服用抗生素,现在是冬季,但他也没有感冒的迹象。
不敢多留,她攥着纽扣回到房间,将它藏在了床头柜的最里处。
沈如烟眯着眼睛,只看见门把手转动了几下,沈遇白敲门道:
“囡囡。”
“我想一个人睡。”她对门外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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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变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