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矮子alpha坐在她家beta腿上,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诡异又尴尬的沉默。
“什幺乱七八糟强奸乱伦母女姐妹同性恋,B级片?莫名其妙。”
清蝶紧跟其后,“还不如看两个omega做爱,我刚才都差点看湿了。”
?
祝尔一双娇俏的俊眉挤压眉心的空气,拧着脖子往后看,得到了beta女人凝视灵魂的眼神——她现在啪不了祝尔,即使在祝尔睡着后摸这儿捞那儿地自慰,但也压不住欲火,就快烧到小腹下方的绒毛了。
祝尔转回来,蜜桃屁股蛋磨了磨人家细腿坐正,开始暗暗担忧伴侣的生理健康。
刚才往外坐的祝伊已经贴回清蝶身边,又帮她们俩开了饮料,音乐人的巧手操着刀削了颗只剩下核的苹果被清蝶一手拍进垃圾桶,她柔声加入对话:“嗯……确实很诱人。我已经湿了,两个omega的性爱十分纤柔,细水长流。”
清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哦,细水长流,那妳就是瀑布直下。她们偶尔发情,妳每秒都发情,抑制剂来一只?还湿了,用不用给妳换内裤啊,姐。”
祝伊披着漂亮清雅的皮囊用橄榄球脑瓜思考起来,她微微张开腿,将裤裆的布料拉扯往下包,直到紧紧包出一大团鼓起的形状,还挺翘。
“一点点湿,不用,”她还挺认真的哦,“我前几天心情不好,跟林司祈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没日没夜地做爱。她前两天趴在桌子上,我在她腿间放了个玻璃杯,做完的时候,她里面流出来的我的体液滴满了整个玻璃杯。所以我现在应该没有瀑布了。”
清蝶已经聋了,双目失去光亮直视屏幕,幸好电影还有字幕。
另一个场内alpha极慢地转向那死变态,面色阴沈,冒着不详。
Beta绝世好女人注意到,搂紧了她,意思是不要跟死变态计较。
但她怀里的黑皮邪邪一笑。
“哼哼~祝伊妳老了呀~才一杯?”还挑了两下眉毛。
清蝶只想当场放火再烧一次这对狗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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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刀歪歪斜斜躺在地上,上边的番茄汁早就干了。
边上是掉落的黑色棒球帽——强奸犯戴名牌,不如说,最容易大摇大摆得逞的强奸犯经常是戴著名牌的。
Alpha靠在她omega姐姐肩上,开始抽着双肩,开始低声哭泣。
妳不由自主向前,在看见清傀将悲痛凝咽的妹妹按进怀里时,又不由自主地止住脚步。
妳想,妳可能回避一下更好,刚才姐妹俩的那些话,如果妳没听到会更好。
她是清傀的妹妹……而清傀……
妳吸了一下鼻子,还是站住了身,目光锁在祝镜儿身上——妳不能走。
Alpha还在啜泣,高挑,裹着淋湿了的宽松黑衣,极瘦,佝偻在只穿了一件睡裙的清傀身上。
关节突出的手指在上边抓出衣皱、抓着清傀肩胛骨的轮廓。
真希望她快点哭完,妳数着秒钟想。
“还哭呢……”
清傀贴着她的发丝轻语,她穿得单薄,被一个湿透的大个子贴身抱在怀里,剥夺与妳温存后的温度。
她不知道清傀只穿着薄薄的睡裙站在门口吗?妳叹气。
“再哭会儿回家吧。在我这换身衣服,妳都湿透了。”
清傀伸手,为她将黏在脖颈的冰凉湿发捡到耳后,又将干燥润白的手贴在那人肌肤上,掌心贴着项环,拇指摩挲边缘,抚慰她“误入歧途”的妹妹。
蛾子在腹中扑棱一般,妳感到不舒服。
祝镜儿埋在她肩窝里,被抚得确实渐渐消停了哭声,染灰的头发已从发旋处冒出墨蓝色的芽。
妳见她偏了头,唇就贴在清傀那刚被妳爱到红莓斑驳的脖子上,嘀咕了什幺。
听不见,妳又冒出走近的念头。
清傀被她罩着依着,染了一身外面的湿气凉意,可妳看她任妹妹哭泣撒娇似地搂在怀里,唇角露出鲜少能看见的纯粹笑容。
她压低了一些声音,唇瓣抵着祝镜儿的发鬓——可她为什幺要压低声音?是为了不想让妳听到吗?
可妳听到了她。
“是啊,妳那时在浴缸里嗯嗯啊啊地要我疼爱妳,现在想起来……有些喜感。”
清傀被她们共享的某个极其私密的画面逗笑了。
祝镜儿娇气可怜地叹了一声,把人抱得更紧了,丝毫也不怕她姐姐着凉。
“我知道。妳想的是妈妈。”
“当时只觉得好奇怪。真的有alpha把自己活成了omega……我想要让侵犯我的alpha赎罪……但妳原来是个为了得到我而不择手段变成‘alpha’的‘omega’?这太荒唐……可我居然相信了,相信了妳是个omega……”
“但不管妳是什幺,强奸就是强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嗯……?我是妳掰弯的?”
门边的切切私语化作清泠的轻笑,击进妳心房,传递不安的震动,扰乱妳为爱恋跳动的心率谐波。
“别乱告白了,有女友了,真的。”
清傀推了一下alpha,让她从自己身上起来。一分开,门外的凉风钻进两人间缝隙,把贴得温热的潮意变本加厉地化作湿寒,让omega打了一个冷噤。
祝镜儿不再蒙在姐姐脖子里,她脸上雨痕中挂着泪痕,但似乎是听进去了那番话,消没消化倒是真不知道。
她一手搓揉清傀裸肩驱走寒栗,一手捧着清傀的脸,妳听见她的声音,“可妳这个女朋友……妳说的这个女朋友……不是那个……?呃,清傀……妳最近怎幺脸色这幺差?”她终于注意到似地,睁大泪湿的凤眼,微微转着瞳,仔细观察清傀的脸。
妳这个女朋友怎幺了?
意思是妳没有照顾好她吗?
又是谁把她拉在门边雨天受寒?
说也说完了,真是够了。
腾起恼意,妳几步上前,握着清傀冰凉到令妳心疼的小臂往身边拽。
“……唔。”omega倒退两步被妳接进怀里。
她妹妹看着你拉走人,忽然呆呆的。
“先让她擦干再换套衣服吧,妳身体不好,也去披件外套——下次再和妳妹妹聊?”
妳让她嵌进怀里好渡去温暖,温声催她结束与妹妹的见面,末了,眼神朝她妹妹看去一眼,僵硬地点头示意。
“嗯,她是该走了,最好先去看看那些伤……”清傀喃喃点头,“我跟她说一下,衣服拿我柜子里那套白色的就好……能麻烦妳去找找吗?”
“当然。”妳让干燥掌心捂着她赤裸的颈窝,祝镜儿贴过的地方,那里果然冰凉透了。
“我先给妳拿外套。”转过身,妳无视她的欲言又止。
拿着外套出来,祝镜儿不知道为什幺又黏回清傀身上,手贴着人家腰,宽松睡裙在她五指间勾勒omega苗条纤细的轮廓。
更过分的是,这alpha脱了衣服,上身只穿了一件胸衣,一米七多的人几乎偎进清傀怀里。
她还想死缠滥打吗?
“那个omega……不是,清傀……妳最近到底……”
断断续续的密语,妳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蹦出来。
好啊。现在还提及妳了,是要让清傀和妳分手吗?说妳这个十八线糊咖配不上如今的清傀?
妳扯了嘴角,无声冷笑。
“清傀,衣服。”
“嗯……谢谢。”她接过去。
祝镜儿又愣了一下,往妳的方向默然看了眼,什幺都没说又扭回头。妳看着她呆头鹅一样的脸,心中又上来一股气。
“不……”
“呃……?”
刚穿进一只袖子,那alpha就将人猛地拽进怀里。
她扶着清傀后脑,让清傀与她四目相对,精神错乱了一般神经质地用目光舔尝清傀愕然的面庞,似是要品出她的异常。
可这个不正常的女人偏偏说:“……清傀,妳不对劲,妳瘦了,妳还……”
妳就站在旁边,可她丝毫不把妳放在眼中,她只看着清傀,眼里只有清傀,她还觉得清傀有问题?
真搞笑。
求爱不成进来插一脚,还是这样的姿态?
就在妳嘲讽地想着她事到如今还要变出什幺花样时,这不可理喻的alpha……
微阖着眼往清傀脸上凑。
好似,要在妳面前,亲吻她姐姐——妳心爱的女友。
“啪。”
踉跄倒退两步,那人苍白的脸上浮起五指状的色彩,渐渐晕开,由粉转红,与她泪红的眼角真是好般配。
事到如今,她难道还想死皮赖脸耍点流氓,继续为所欲为?
真是受够了。
清傀伫在原地,双睫微敛轻颤,好似枝头合拢的蝶羽。
“——”
她默默念了妳的名字。
有责备吗?还是只是无奈?嫉妒、不平衡的怒气已经没法让妳平心静气地解读别人的情感。
“别碰她。”
妳收起泛红的掌心,成拳,以毫无仁慈的低声警告。
Alpha那张憔悴失色的美人脸上换上不可置信的神情,她看着你们两个omega,干裂黯淡的唇几度微张又阖。
看着她这样,妳甚至感到开心——像她这样养尊处优又被伤害过的omega救赎的alpha,可不能总是惯着。
“不是的……”
浸了雨的湿衣沉沉趴在地上,她半裸着,露出碍眼的大片青紫色。染过的中长发贴着锁骨,下睫毛滚落出一颗水珠,大约比从发梢滑落的那颗要烫上百倍吧。
Serves her right.
她继续结结巴巴地说着。
“……是不是生病了?清傀……妳…眼里血丝……让我好好看看妳……?”
“我没有那个意思……妳不要……”
泪珠一颗接一颗滚落。
“先不要打我好不好……?”
打她?
清傀与妳同时倏地看向自己的手。
——本该在妳掌心的,本该在妳掌心的。
清傀在她掌心看见了新鲜的红印。
——本该在妳掌心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