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崎的确也有自信的资本,在外人眼里,他们的少主还有一个“冷面阎罗”的称呼。杀妖不眨眼,遇难不皱眉,冷冷扫上你一眼,浑身血液仿佛被露崎的杀招冰冻一般,大气都不敢出。所以没几个人见过奈奈眼中的露崎,露崎也只有在面对奈奈的时候,才会遇到完全不一样的自己。奈奈有心想看她进退两难,顺着膝盖摸下去,从腿间沉下后腰,撑在离露崎一指宽的上方。
露崎也静静地看着她,要是有“谁先笑谁就输”的比赛,拉上这二人来上一场,结果还真不好说。奈奈的金发蹭得她的脸有些痒,但还能忍。有一只手沿着前臂掌侧轻轻地摩挲,这块地方皮肤细腻,对痒的容忍度不高。露崎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视线撞进奈奈满眼的狡黠,不知想到什幺,终于伸手弹了弹狐狸耳朵的尖尖。
狐耳灵巧,躲过了这次偷袭。奈奈仰头咬住作乱的指尖,想了想又松开,牵过整只手掌放在腰上,自己低着头去亲吻露崎微闭的眼角。露崎的眉毛一皱,顺着奈奈另一只手的动作轻轻呼出一口气,小腹因为腹直肌的紧绷有些发硬。奈奈的食指和中指撩开富有弹性的阴唇,指尖蹭到湿滑的液体,以这液体作为最好的润滑,挑逗着小巧却布满敏感末梢的阴核。
露崎的趾间收紧,悬空在奈奈的脊背后,脚趾也透着浅浅的粉红。奈奈另一只手扶着柔软洁白的腿侧,固定着微微颤抖想要并拢双腿的露崎。双峰跟着下身被侵入的快感高高耸立,乳晕中央的茱萸诱人可口,若有若无的颤动带着两旁因为用力骨节分明的手抓乱了最开始垫在身下的薄裘。布料蜿蜒的纹路爬满床面,以水乳交融的二人为中心,四散分开,就像一朵盛放的花莲。
露崎的气息每每被打乱,都要张着嘴缓上几秒,而奈奈就喜欢趁人之危,卷着她的红舌一阵索求。奈奈背后的红痕大抵都是这个时刻被推拒出来的,既然痕迹算是一种带有占领意味的功勋的话,吻痕也能作为标记点布满攻陷的城池。露崎平时穿的衣服不少,自然也就不会有吻痕被看到的尴尬。当然,吻痕留在什幺地方,奈奈自有一套章法。
狐狸的犬牙抵在皮肤产生细微的尖锐触碰感,无时不刻提醒着露崎,伏在自己身上的是妖怪中最擅长以美色诱人,以媚色摄神的狐妖。金色的狐尾蹭着她的小腿腿腹,加深了她对温暖蓬松的迷恋。露崎伸手,放在奈奈的掌心,任由她牵过去,小巧玲珑的鼻尖点在指节当中,粉嫩的舌尖从指缝间探过来,舌苔的摩擦感混着奈奈的吞咽声移到掌心。腿心有一阵激烈的收缩,霎时泄出不少液体。
甬道内横亘的缝隙被猖狂地撑开,露崎眼睑微闭,秀气的细眉小幅上挑,眉心凑出浅浅的沟壑。鼻尖渗出晶莹剔透的细密汗珠,配上两旁的红晕煞是好看。凹陷明显的锁骨随着喘息,暗色的颈窝起起伏伏,承载着欢爱中露崎脆弱又真实的失态。
一股股热流自玉泉眼喷薄而出,奈奈仔细帮露崎擦干腿间的湿润,抱起露崎做了简单的清理。抱着失神坠入梦乡的人儿,奈奈怜爱地轻抚她纤瘦的后背,安静地听着露崎有力的心跳声。奈奈闭上眼,白皙的脸颊少见的没有了笑意,只剩下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和眼皮边缘描摹从那双充满灵气和娇美的双眸。纷争在前,希望她的少主能之后的漆黑暗夜都能获得今晚的安眠。
韩嘉难得主动约了张双双出来,脸色没了一开始的客套和亲和。张双双心里直打鼓,想着自己打算可能多半是要泡汤了,情绪不好,兴致略微低落,不过还是率先和韩嘉攀谈起之前的事情。
“你的人有问题。”不等张双双出言解释或者狡辩,韩嘉接着说:“你家酒店,呃,我直说吧……有一个大堂经理我仔细“接触”过。她就是一切的根源。至于为什幺,大概是对家看不惯你们这个季度的成绩,想要故意从中作梗,给了她什幺好处,里应外合,打算借此搅黄你家酒店的声誉。”
不过韩嘉没和张双双兜底,因为这个大堂经理一看就是被别有用心地下了蛊。她在整件事当中只是一个“牵线木偶”,要想抓住背后操纵的黑手,还真没有那幺容易。特殊时期,韩嘉多了个心眼,首先把蛊虫弄出来,好好关着。可没想到追踪幕后者的进展不太理想,基本上,除了这条蛊虫,线索到这就断了。
之后韩迁看到这蛊虫的时候欲言又止,韩嘉也深知道事情不对劲,没想到,韩迁的话又一次加深了她的疑虑。
“这是丰蹄一族的‘应声蛊’,不过因为不好操控,已经几乎没有人会用了。你这又是……哪遇上的?”
韩迁很难不把应声蛊和黑山与丰蹄那边的冲突联系起来。既然有这种可能,就不排除有人想伤害韩嘉的举动。
那天在韩嘉的不懈追问下,张双双坦白,确实是那个大堂经理向她提议:找韩嘉可以解决酒店的问题。捕捉到张双双失落的微表情,韩嘉一阵寒战,居然连自己大学时期的人际交往活动都能摸清楚,对方到底想干什幺?
韩嘉盯着韩迁的眼神郑重又坚定。
“师傅,我必须要去一趟。”
墨凉和族人正在核对伤亡的人数,丰蹄一周前对西部的据地展开了进攻,由此,丰蹄想要吞并黑山的野心也不再遮掩。即使是如此蛮横贪婪的开战动机,对方也确实有足够的资本。精良的武器仿佛路边的野草,几乎人手一柄,动员也做得十分到位,军队里不仅有本应颐养天年的大妖,还有不少青年后生,近乎自爆的作战方式也打得防线节节败退。
东部海嗣的援军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对他们来说,陆地作战也向来不是优势。北方以狐族统领的犬妖们也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马人们愈加猖狂,这两天发起的敌袭是越来越多了。
“米莎,派出去的作战小队有消息了吗?”
墨凉看见米莎从帐篷外急匆匆地走进来,双眉一紧,众人的视线也都跟着集中到米莎身上,希望能听到些好消息。
米莎又何尝不想振奋士气,可她只能照实回答:“老大,目前还没有联系上他们……不过小队已经为大部队争取到了转移的时间……”
“唉!天天被撵得东走西窜的!我们黑山什幺时候受过这样的气!首领,我看,干脆和他们拼了!”一旁一个身形矮小,眼神却有神、强硬的缟灵猫头领字字铿锵。周围一众妖兽听了都直点头,帐篷里一时间充满了纷纷的附议。
墨凉没有出言,只是对着舆情图沉默半晌。
“急报!作战小队有生还者!”
“召!”
走进来的是一只灰头土脸的白猫,头上的毛发原本扎成一揪,现在松散的飞舞在空中,被尘土和血污粘湿。他的状况也不太好,右臂的伤口还在渗血,纱布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特派的作战小队都是临时组成的敢死队,整个帐篷没有一人认出这个是哪个同族。他张口和墨凉禀告,众人才从他的声音听出这只白猫原来竟是只雌猫,和她背在身上半人高的钢弓反倒格格不入。
“咳咳——报告首领,全队几乎和马人同归于尽……只有我一个逃了出来……”白猫的声音嘶哑,诉说的事实更是令人扼腕。仿佛在提醒众人战争的残酷性,缟灵猫也低着头暗暗咬牙,不得不面对一个明晃晃的现实——贸然出击很有可能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墨凉走到白猫面前,掏出白帕,亲手给她擦干净脸上的脏污,白猫好像认为这是逾越之举,连忙偏过头去躲,被墨凉摁住肩膀。
“能回来就好。你叫什幺名字?”面前首领动听的声线飘进耳朵里。
“我叫……我叫二白。”二白被墨凉放在肩头的手震住,不敢再乱动,只好垂眸一直盯着地面。
墨凉松开她,转头吩咐米莎,带二白去找医官好好医治。二白跟着米莎走出大帐时,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墨凉正小声和众人说着什幺,神情仍是那样镇定自若,看了就能让人安下心来。
二白睡得浅,有人靠进走到床前的时候立马就清醒了,但她依旧合着眼皮。正值半夜,现在她睡在军中的帐篷里,有人靠近,不知是敌是友,还是不要惊动对方为好。
右臂的袖子被轻柔的挽起来,伤口有寒意复上来,黏糊糊、冰冰凉。紧接着,药膏牵连起的钻心疼痛沿着神经爬满全身,只能偷偷攥紧放在被子里的左手,咬着后牙不要让自己痛呼出声。对方帮二白换好了药,又盯着二白看了好一会儿。
被人注视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更何况这人还是墨凉,二白背后已经出了冷汗。
“疼吗?”
很轻很轻的一声,要不是二白这时精神高度集中,都快要分辨不出这两个模糊的字音。
二白以为自己装睡被抓包,正踌躇着要不要睁开眼回答,而墨凉却伸手帮自己掖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二白等墨凉走远了才睁开眼,帐篷里没点灯,所以眼前漆黑一片,看东西都不太真切,就像刚才出现过的人,仿佛是二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可洁白崭新换上的纱布和苦苦的药味又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梦境。二白耳边又回响起刚才墨凉的声音,眉眼一动,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第二天,二白刚穿戴整齐,米莎就走进帐篷,宣布了墨凉提携二白到她身边做事的消息。
“那个,米莎大人,我能……我能不去吗?”
米莎一听,一双黑眼珠子气得溜圆:“你这家伙是昨天伤到脑子了吗?留在老大身边不好吗?省的天天在前线吃皮肉之苦!多少人想还没这个福分呢!”
又撅着嘴,帮二白系好腰上皮铠略松的系带,不知道为什幺,感觉二白这身皮铠套在她身上怎幺瞧怎幺不合身。她恨铁不成钢地说:“老大这是赏识你,认可你,才宣布的。你可别违抗命令啊,大家伙都听着呢。”
二白苦着脸跟着米莎来到帐前,米莎一掀开门帘,二白立马转换表情,收起满脸不情不愿,同时眼神迅速躲开墨凉投过来的目光。
“你们来了,正好。”
墨凉和众人宣布了下一阶段的作战计划。二白站在她背后听着,一边想:不愧是墨凉,一晚上就想好了对策。
“你负责带一队人马从北边高地切入,可以吗?”
墨凉突然和二白搭话,可二白一副分心在外的表情,只好连忙答到:“可以!属下收到!”
墨凉点头,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二白的慌张惹得一旁的米莎一阵扶额,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无语的感觉了,上一次貌似还是在韩嘉家里——老大到底是为啥要提拔这家伙啊?虽然她确实很能打,还逃脱了敌人的围剿,可这愣头愣脑的样子,真的能领兵吗?
二白确实是百步穿杨的使弓好手,光是半筒箭,就拿下了敌方十几个冲锋的马人,几乎箭箭正中心口。黑山一方士气大涨,一举将丰蹄击退了几十里,夺回了大半阵地。
晚上设宴庆祝,缟灵猫抱着二白的肩头拍了又拍:“小姑娘,箭法不错啊!”说着就端着盛满酒水的陶碗要和二白碰杯。
(明早七点还要早起,大家早点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