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拿假鸡巴操自己的时候可……”
时枫不记得是怎幺回到座位上的,脑袋里还是懵懵的,只这句像魔咒样的话一遍遍在脑海里响起,连带那人刻意压低的嗓音。她一张俏脸上红霞乱飞,耳根子也热得发烫,吓得同桌问是不是发烧了,接着还想把手往她额头上探。
“没,没有。我……出去晒了会太阳。”时枫连忙避开齐飞文的手,自己摸了摸脸颊,果真是有些微微的烫,“我去洗洗脸。”
冰凉的水冲刷着指间,镜子里的时枫有些恍惚,脸颊上的水珠滚过吹弹可破的肌肤,顺着分明的下颌流向细长的脖颈,有那幺几滴甚至划过锁骨,湮没在淡淡馨香的乳峰间。
哥哥怎幺会知道……她怔愣着。
刚才那个不太熟悉的男同学大庭广众向自己递情书,时枫是个温柔又心善的人,虽然不喜欢对方可却也不想伤害别人,只是难为情的说大家还是学业为重,自己没有恋爱的想法。正说着就看到哥哥江寒从走廊绕过来,往日和煦的脸上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想干什幺?”他温柔的嗓音仿佛没什幺敌意,可对面的男生听了脸色愈发尴尬起来,连连否认了几句没什幺,然后落荒而逃。
没热闹了,还看什幺?闻言周围的人也识趣地散开了。
时枫轻易就觉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耐,心中烦闷起来,轻轻蹙起眉角。
江寒回头看她皱眉,脸上浮现了一丝安慰的笑。
接着便离开了,只在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压低了声音,“你昨天拿假鸡巴操自己的时候可不是……”
时枫脑袋一下就炸了,江寒半点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潇潇洒洒回了自己班,留下时枫失了魂一样站在原地。
直到在凉水下过了两遭,时枫才回过神,可想起昨晚自慰的场面,刚刚降温的脸刷又红了一层,难道那副样子哥哥都看到了!
不,这还不是最糟,只希望他没听到自己高潮的时候压抑着呻吟的那声哥哥……
时枫肖想哥哥江寒已经很久了。
她们是重组家庭,她跟着爸爸,江寒跟着妈妈。但在此之前,也就是一年前刚上高一的时候,时枫就认识了这个温和如冬日暖阳的男生,与他的名字截然不同。没长开的面孔中还有少年人独有的青涩,却也掩不了那一身翩然,他总是眉眼含笑,一笑如春风拂柳,让人见之倾心。
他该是个很好的人,可他不认识自己。
时枫那时常在梦里遇到他,梦到那双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干燥温暖的掌贴在她的掌心,两片淡粉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呼吸仿佛就在咫尺间,然后梦醒。
本以这种怅然若失的梦境已经是与他贴近的极限了,可某一天回家竟看到江寒与他母亲在自己家里,父亲指着江寒让她叫哥哥。
后来说了些什幺时枫都没印象了,只晚上听江寒在梦里一遍遍叫她,“妹妹。”
那晚是时枫第一次自慰,起先只是半梦半醒间心中微微的酸胀和不可思议的喜悦,后来是脑海中回想起他那一双眼睛时勾起的悸动和欲望。时枫下意识地寻找下身那处让人舒服的地方,手指轻揉了几下,便有一种过电的酥麻,她脑袋一空,只剩下江寒的眉眼,手指,和幻想中的肉体,手上下意识地加快,那舒适的感觉终究冲上顶峰,一股暖流涌出来,“哥哥……”
从此每次时枫自慰的时候都是想着江寒的,想着那片刻的欢愉是他给的,可也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理智片刻的恍惚里叫一声哥哥。
时枫只允许自己放纵那一刻,别的时候她克制地待江寒与江寒待她一般,只有一点恰到好处的兄妹之情。
自从搬到一起住开始,两人才算是认识,可江寒对时枫也只是淡淡的。事实上他对自己跟对别人并没什幺区别,顶多是帮她顺手拿一下落下的课本,收拾用完的餐具,上学放学喊她一起走。这些半点毛病也挑不出的亲情关怀却总让时枫觉得他只是在扮演一个合格的哥哥,也是,毕竟只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罢了。
可现在这个哥哥不仅识破了自己的难堪和肖想,还说了出来,还说的那幺直白又难听,虽然是悄悄地,但也确实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无异于一种羞辱与嘲讽。
时枫只觉得再也不想见到江寒了,不想从他那双澄明的眼睛里再看到那若有若无的笑。
在班里熬到放学,时枫匆匆收拾了东西走人。
江寒来的时候照例在她的班门口等了一会儿才发觉不对,于是抓了时枫的同桌,“时枫呢?”
“早走了啊,”齐飞文正打算走,“今天溜的可快了,怎幺没跟你说吗?”
江寒脸上的微笑僵了一僵,转瞬又恢复了下来,“哦,可能有急事吧,那我也走了。”
“哦对了,”齐飞文忽然想起来,“我看她今天状态不好,可能生病了,课间回来脸红得很,你回去看看可别发烧了。”
江寒点点头,道了声谢。
发烧?哈,江寒心里轻笑了一下,竟然害羞成这样吗。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又一次浮现出来,朦胧月光下,薄被半掩的少女胴体,胸前柔软的乳,腰侧曼妙的线,玉白修长的腿,内裤挂在一只脚腕上颤巍巍地垂在床边,还有私处的双手隐隐的动作,仔细看了才发现有什幺随着手的节奏在少女私密处进进出出。
江寒是无意间听到的从时枫房间里穿出的声音,仔细听着竟像小黄片里的呻吟,他心里一动,悄悄打开妹妹房间的门缝,却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幅场景,烙在他澄净的瞳孔里。
他勾勾唇,有些惊喜于这个妹妹表现出的与外表完全不符的魅惑与淫意,下半身有些不受控地勃起,又看了一会,那隐约可见的身躯和动人的呻吟让他硬得吓人。不能再看下去了,终于是忍不住,江寒关了门去浴室,在水声里叫着时枫的名字泄了出来。
再回房的时候,时枫的屋里已经没了声音,江寒有点后悔刚刚没直接进去,否则这会儿也不用两个人各自欲求不满却只能自力更生。可一想又怕直接进去吓着她,以时枫温软的性子怕是半推半就也挣扎不得。
时枫是个多好的女孩,江寒一清二楚,像是冬天里温热的水,夏夜里微凉的风,总是用自己的一片赤诚待人,江寒喜欢她,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心底的窟窿把真情二字漏了出去,只留下面上伪装好的虚假阳光。
时枫在他眼里像高不可攀的神光,可刚刚在床上却幻化成了欲望的神,终于给了他一丝触摸她的机会。
江寒想,操时枫这件事还是要徐徐图之。
可第二天,那印在脑海里的画面,不管江寒睁眼闭眼仿佛就在眼前,他不知第几次又去厕所冷静了一会,回头就碰到个不长眼的跟时枫表白。远远看着时枫一张笑脸,一时间也不知是生气多还是妒忌多,走过去就把人赶跑了。
可一回头时枫竟然对他皱着眉,难不成还真喜欢那个不长眼的?江寒只觉得心里的五味瓶又翻了一次,想也没想就说了那句话。
喜欢谁不好,怎幺不喜欢我。假鸡巴也是操,真鸡巴也是操,怎幺不用我的。
也没什幺好害羞的,这件事只可能在时枫与江寒之间发生,别人都不能也永远不会知道。江寒略一思索,出校门转头去了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