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酒盏(侑h)

“他是天阉,还是……”侑不怀好意地猜测着。

我赶忙辩驳道:“别胡说!”

侑却满不在意地耸耸肩,金色的双眸内写满‘预料之中’,“无所谓,他怎样都好,反正,他能做到的,他不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所以你才会来找我,对不对?”

他修长而炙热的指尖点着我的下巴尖。

而我张了张口,却最终选择了沉默,转移话题,“今日是来寻开心的,我们说好,旁的事一概不提吧,侑君。”

他得意地扬眉,“当然,只谈风月。”

见他不再步步紧逼,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案几,有桃花酒,有开好的新鲜牡蛎。

“这牡蛎可是今天刚捞上来的噢,刚才还张着嘴吐气呢。”他解释道。

当今人们鄙薄口腹之欲,因此上流人物皆不食荤腥,饮食以海鲜和蔬菜为主,食量也是极少,有的人甚至十分忌讳在爱人面前露出吃相,也有人以见到爱人吃东西为缘由爱火泯灭,提出分手的。

因此,我们也仅是各食了一小碟,便光是饮酒了。

“今日还算不错呢,天气晴朗,月亮虽没有十五的圆,但也清晰可见。”侑莞尔,顺手将我的酒盏斟满。

“是呢,”我同样唇角轻扬,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红的脸,“别再给我倒了,我酒量不好。”但这桃花酒甘甜无比,不知侑是怎幺酿出来的,竟让人有点上瘾,喝了一杯还想再喝一杯。

“不行呢,”他金色的眼瞳与月光同辉,又一次续满我的空杯,“是你让我好好准备的吧,既然如此你也要全部喝完才行,一滴都,不能浪费。”

说到最后,他故意压低声音,被酒冲刷过的嗓子带着特有的沙哑,更显情色。

“你怎幺这幺坏呀!”我娇声道,擡手拉扯他那张俊脸,感觉眼前的侑仿佛有两三个。

侑躲闪着避开后,不顾我的挣脱,也反过来单手捏住我的脸颊,凑近好奇地打量我泛着桃花红的面颊,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姬君,你还真的醉了啊,这才哪跟哪?”

“呜呜呜呜!(我没醉!)”我因为腮被掐住无法正常发声。

好不容易他玩够了,放开我,我便张牙舞爪地上前,手捏成拳捶着他的胸口,“我没醉!你讨厌!”

他轻轻一叹,用折扇随意打了几下我的发顶,“你还真的醉了,这可怎幺办,明明之后还想和你好好玩耍呢……现在头脑都不清醒了,还玩个什幺?”

他这像逗猫咪一样的做法让我更加火大了,干脆将他按到在地,嗔目横眉,“你可真烦!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玩的,你必须和我一起玩!”

这时,我的视线偶然被天空中的明月吸引了,并不很圆。像是被人咬了一口,但依然明亮皎洁,其上似有斑驳的影子,是玉兔吗?

“哦?我为什幺非得和你玩不可呢?”这时,侑挑衅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而我并不想和他说话,低头,直直地,甚至是有些发痴地看向他金色的双眸。

“怎幺?”他毫不畏惧地与我对视,挑挑眉。

两人的鼻尖似乎轻轻相擦过。

“这里也有月亮呢,而且还有两个!”   我咯咯笑着,发现他的瞳孔里印出来了我的脸,“我在月亮里诶,那我岂不是辉夜姬吗!我原来是辉夜姬啊嘻嘻嘻。”

侑正准备张口说些嘲弄的话,却被我接下来的举动震惊得呆住了。

我轻轻伸出香舌,舔舐着他的眼眶,做完之后,看着他愣愣的表情,笑得像偷腥的猫。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我似是被压到了地上,本就眩晕发热的脑子更加不清醒了。

“你这幅傻傻的样子,可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下你啊。”

突然,我感觉他把我的双腿向胸前折去,下身一凉,白嫩的穴肉猝不及防暴露在空气中,被刺激的一抽一抽的。

“正好,今天本来就应该吃牡蛎啊,而且你要将剩下的酒全都喝完才行……”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中蕴含着十足的侵略,扬起一只酒盏。

“啊!”我的花穴被突如其来的液体浇灌着,桃花酿的迷幻香味在鼻间蔓延,我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快感,双腿开始挣扎,却被男人强有力的臂膀按住了。

“听好,你要是漏出去一滴,糟蹋了我的酒,我就让你七天都下不了床,带着我的孩子回家。”侑的脸色是十足得凶恶,言语充满威胁,而因为醉酒神志不清如孩童的我,还真得可怜兮兮地点点头,乖乖不动,听之任之,被他吓得花唇一紧,吸进几滴酒,连连发出媚叫。

男人的头在我腿间蹭来蹭去,让我生出痒意,然而想起他方才的话,我便抑制住想调整姿势的冲动。

突然,有什幺炙热而滑腻的东西伸进了我窄小的穴口,发出吸溜吸溜的舔舐声。

他竟把我的阴穴当盏,就着吃起酒来。

“啊!”我难耐地挺起上身,脸蛋更加嫣红,然而身下的男人变本加厉,将整张嘴都堵在了肥美白皙的蚌肉上,又是啃咬又是吮吸,我的淫液更是“噗噗”得往外冒,与酒水混在一起,难舍难分。

“怎幺这幺多水,你的水可真是太甜了,早知如此我还费心寻佳酿干什幺,直接让你当我的酒盏就好了。”他边吮吻,边不住地赞叹,声音沙哑,脸上也泛着薄薄的红色,不知是兴奋,还是也一起醉了。

可是我的水也能喝醉人吗?我晕晕乎乎地想着,感觉身下濡湿一片,这时,灵巧的舌尖向更幽深处滑去,戳弄着我敏感的内壁,眼前白光一闪,我霎时尖叫连连,汁水四溅。

“好了,玩乐时间到此结束。”他直起身,舌尖上挂着藕断丝连的银色粘液。显得十分色情,“接下来要动真格了。”

他不由分说,又将我翻转过来,让我趴在地上,从身后掰开我得双腿。

我还沉浸在上一次高潮的余波,未回过神,下身便被炙热的肉棒贯穿,因着后入的姿势,硕大的龟头次次皆入得极用力。

“唔!啊!不要!慢一点!”我娇声求饶,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顶穿了。

而已经红了眼的侑当然不会理会我,而是一次次发狠地挺动腰身,将我拖入情潮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情液混着酒酿的浓郁味道盈满鼻腔,二人双双登上极乐顶端,他将肉具抽出,一边抵在我的臀上喷射,一边低喘着问:“你爱我吗?”

“唔……”我同样沉浸在高潮中,并不答。

“快说!”他“啪”得拍上我丰满的臀瓣。

“啊!我爱你!我爱你!”明明不是很痛,我的眼中却渗出了晶莹的泪光。

……

次日,已是日上三竿,我在一个火热宽阔的怀抱中醒来,男人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双腿也禁锢着我,睡得正香。我直起身,顿感酸痛,下身仿佛被牛车碾过似的。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中,我不禁扶额:“我昨天到底干了些什幺,明知自己不胜酒力。”

而且这个男人也是!对醉酒的人这幺胡来!我嫌弃地斜了一眼扒在我身上的侑,费劲将他拨到一边,去外间找侍女要衣服。

正当我要离开寝台的时候,脚腕突然被一只手抓住。

“不多呆一会吗?昨晚明明还说爱我呢,真想让你看看昨天你被我做到哭泣时可爱的脸啊。”他仍是略带困意地眯着眼,就仿佛一只白日里趴在阳光下偷懒的狐狸。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还真是,我昨天有说那样的话啊……我谴责自己口无遮拦。

“你还有脸提?趁人之危可不是端方君子应做出的事。”我没好气地回答,将脚腕抽出来,“而且,床榻上说的话,你也信。”

但是,就在那一瞬,只是那一瞬,我或许没有说谎话……不管是喜欢他的身体也好,还是偶尔的温存也好,虽然只有一点点,我无法否认,我并不讨厌他。

他没再拦我,只是一脸沉醉于回忆的惬意,背身缩进被子里,对我这个正主随意摆摆手,“好,好,那就随你,有需要的时候随时来找我吧,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还是昨夜坦率的你更可人一些,我要单独地好好品味一会。”

由于佐久早昨天回本家,今日应该是不来的,我在侑这里磨蹭了一会,梳洗装扮,到晌午才坐上牛车回了自己的府邸。

谁知,一入府阿蝉便火急火燎地向我报告:“姬君,昨晚佐久早中纳言大人来了……”

我呼吸一窒,“什幺?他不是回本家了吗?”

“不知道,他来的时候也很晚了,”阿蝉赶忙替我倒茶顺气,“我估摸着,若他的事情办完后,走的急一点,晚上确是勉勉强强能到,但是,未免舟车劳顿。”

“那他现在在何处?”我的心怦怦直跳,不知是喜悦,还是紧张。

“姬君请安心,中纳言大人回自己的府邸了,昨晚我若露面,大人见姬君未带侍女,就定能察觉其中有蹊跷,我便在门后偷听,门卫向他说明情况后,他便下令调转车头回自己家了。”阿蝉安慰着我,“再者,门卫对姬君忠心耿耿,中纳言大人只是小姐的丈夫而已,若姬君做主人的不在府邸,门卫怎幺也不可能放外人进来的,这点规矩他们还是懂的。”

我松了口气,那若好好想个由头,事情便不会暴露了。但我又转念一想,若我是佐久早圣臣,紧赶慢赶却扑了个空,心下定是十分不快,便又烦恼起来。

“哎,他想赶回来就不能提前告知一声吗,原本是美事一桩,现下弄得所有人都心中郁闷。”虽然我也闹不准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却不禁抱怨,心里喜忧交加,无论如何,以他的脾性,总得闹闹别扭。

果然,他故意卡着约定的底线第四天才再次光临,对我言语淡淡,而且绝口不提自己三月三赶回来的事。

我一叹,主动温声说道:“听仆下说,夫君大人三月三晚赶来了,我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抱歉,因为正巧有熟识的姬君邀我去她家玩乐,便恰好不在府中,没能和夫君一同度过,真是十分遗憾。”

“嗯,那天也是碰巧结束的早而已,不用在意。”他的眼神流连于书卷上,“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没有与我道歉的必要。”

“那夫君……”我犹豫着开口。

“怎幺了?”

“不,没什幺。”本想追问他到底真的是碰巧还是有意为之,但斟酌一下,还是作罢,即使问了,他性子冷傲,吃了闭门羹,不一定会实话实说,且事情已经这样,再追溯也没有意义,所以便算了。

谁知,他却蹙眉看向我,清俊的脸上浮现几分愠色,“如果真的没什幺,那一开始就不要和我说话,你明明是一脸有话要说的表情,已经多少次了……”

我却有些惊讶,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我正面表达自身的情绪,虽然被埋怨了,但是总感觉有点高兴,“只是看你这幺认真看书,不想打扰而已,我想说的是,等有时间的话,请夫君一起和我共饮梅子酒吧,是婚前拜托阿蝉等人酿的了,到现在味道一定已经十分甘美了。”

请原谅我还是说了谎,我实在是不想再纠结之前的事情,进而浪费一次示爱的机会。而且,在侑家尝到了桃花酿,有点馋。

说完,我眼见气氛不错,便歪在他身上,撒娇般抱住了他的手臂。

他身体绷紧一瞬,但最终也没有推开我,只是眼神还是紧盯着书卷,好像不太好意思和我对视:“原是这幺简单的事情,方才真不知道你在犹豫什幺。”

“那夫君是答应了吧。”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脸颊也贴在他的胳膊上,嘻嘻笑着。

“嗯。”他还是不看我,但温和的声音透露着冰融雪化之意。

我眼尖地瞄到了他泛红的耳根,心里更是抹了蜜般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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