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低垂天色暗沉一片,伴随一道闪电闪过,轰隆的惊雷声猛地在空气中炸响。
司言走出地铁站感受到湿冷感袭上小腿,仰头望向天际不觉咬了咬下唇瓣。
糟糕,忘带伞了!
淅淅沥沥的大雨中,她扫码骑上单车往回赶,伴随电闪雷鸣雨水如断了线般啪啪砸在她身上。
当她站在玄关处时,整个人已经湿透,短裙套装紧贴着她玲珑的曲线不断往下渗着水。
二十分钟后,她洗完澡来到厨房按下煮粥键,便走到沙发侧倒在上面抱住抱枕将脑袋埋进去。
今天她穿了一条一字肩长裙,纯白的裙摆遮住一对美腿,只露出精致瓷白的脚踝。
过了好一会儿,她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支起手臂举着手机开始刷剧打发时间。
当璧钟指针转动至六点十五分时,房间门锁转动,一身白衬衣黑裤的沈清夜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将挂在手臂的西装外套甩在司言新添置的衣架上,随后擡起手松了松领带。
她听到动静低低呼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快弯起星眸,让脸上浮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沈先生,你回来啦!我今天煮了粥,应该快好了,迟点就可以吃饭啦。”
这话落下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客厅里,以他的角度,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双奶白小巧的脚踝。
看着这片肌肤泛出浅雪般的莹白色泽,他只觉体内腾起一团火苗在不停燃烧,有个地方绷不住了。
她脚踝的肌肤竟然比裙子还白,那里是不是也这幺白?
两晚都没开灯,今天一定要记得。
“我已经让人教训了唐子平,还满意吗?”
她听到这句透出细微喑哑的话,脑袋里顿时警铃大响。
她还没做出反应,一只掌心炽热得好似滚烫烙铁的大掌便握住她的脚踝。
那粗糙的指腹顺着曲线一点点滑过她腿间细腻的肌肤,探进她纤细的蜜腿之中。
在腿间作乱的那只手仿佛带了电流,牵动出她每时每刻的战栗,令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
“不。”
她刚吐出一个字,一道染满情欲的嗓音便自她耳后响起。
“今天晚上睡我房间吧。”
她听到这话,莹白精致的小脸蛋瞬间像一只煮熟的小龙虾。
这哪里是商量的口吻,分明是命令,混蛋,大色狼,天天就想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司言在心底骂骂咧咧却是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沈清夜就当她默认了,殷红唇角一点点往上挑,修长的手指挑开她内裤一角,剥开花瓣探入其中。
那带着薄茧的指尖刚触及到那片媚肉,她整个人瞬间如触电般僵住了。
干涩的花穴被两根粗糙的手指磨得生疼,她却动也不敢动,生怕挣扎会更加刺激他的兽欲。
在体内搅动的手指似乎连纹路都很清晰,体内好像升起了一股难以描述的感觉。
好难受!
她捂住嘴以免发出那种羞人的声音,可那娇柔的低吟声还是自她唇边溢出。
在一声声娇媚的低吟声中,沈清夜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狎玩着司言干涩的甬道。
敏感的软肉受到异物入侵阵阵收缩着,像是小嘴儿一般将他的手指绞得很紧,令他额间情欲的青筋被一根根逼出来,双腿间也开始勾勒出一根粗长的巨物形状。
在一个瞬间,他拉开西装裤的拉链,一根布满青筋的狰狞肉棒便从中弹跳了出来。
司言听到这阵拉拉链的声音,身体比脑袋反应更近,两只落在沙发上的小手瞬间躬在胸口。
可下一秒沈清夜的手掌便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抓住她的小手,带着她握住那根滚烫的巨物。
葱白的手指触及那根不断胀大还在一跳一跳的肉棒,她脑袋瞬间就像炸开了一样。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不能继续顺从下去,总要玩点不一样的。
于是,她调整了几下呼吸,顶着一颗失序的小心脏敛起羞怯,令眉眼浮现恰到好处的娇媚,而后把小脸扭过去,用葱白的手指撩起垂在脸颊边的秀发,将它们拂到耳后。
她举手投足间带着不经意的妖娆,在这样的姿态下,她本就妖艳的姿容更添了点勾人的妩媚。
她笑着见他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紧接着俯身将那张如玉般的脸庞逐渐逼近。
在一个瞬间,她重重捏了一下手中跳动的肉棒,而后一把将他推开,甩下一句“沈先生,我可没答应,你想什幺呢”便跳下沙发,提起裙角跑得比兔子还快。
只差一点,沈清夜就能触碰到令他魂牵梦萦的朱唇,被司言骤然推开,他却没有丝毫恼怒,偏过头看着她摇曳背影的眼底,潜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炽热爱意。
看着那道婀娜的背影,他回味着那两晚唇上的触感,有些意犹未尽地用指腹抹了一把唇边。
好一会儿他才拉起拉链站起身,单手放在西服裤口袋,昂首阔步地来到餐桌前坐下。
他坐在餐桌上,见此刻她眉眼间的媚态尽数褪去,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弧度。
他修长的腿向她勾过去,将脚前掌压在她娇嫩的脚趾上。
下一秒,她莹白如玉的脸蛋瞬间再度晕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
他看着她咬着下唇细微晃动纤腰,想要把脚抽回来,故意加重力道抵着不让她动,就等她娇娇地哀求,那声音一听就受不了。
被沈清夜压住脚,司言用尽全身力气试了好几次都抽不回来,擡眸见他眉梢微扬,一副逗弄小猫小狗的神色,气得想把粥甩到他头上,再给他来套组合拳。
她咬紧牙关忍了好一阵,见他还是这副得意的神色,便擡起另只脚,用脚后跟狠狠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却感觉跟踢到铁块一样,疼得皱紧了眉头。
他什幺构造,这幺硬!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心底默念不气,不气,跟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计较不值得。
她在心中反复念了也不知道多少遍才缓和情绪,握住勺子继续享用香气缭绕的粥。
沈清夜眼见司言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一双潋滟凤眸带上了嗔怒,俨然是炸了毛的小奶猫快要爆发的模样,可几秒后好像是察觉到危险迅速收起利爪,变得极其乖巧,移回脚暗暗笑开。
在未来的几分钟里,他毫无遮掩的视线不时投向她。
而她秉承着气坏伤身体的原则,完全不给他一个眼色。
就在两人相继停下碗筷的时候,餐桌上响起了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
他侧头瞥见手机来电备注为“夏目山”,微眯了一下眼睛,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一个月前报名参加摩托车赛车比赛的事情。
她坐在他对面,自然是看到了这通来电的备注,在心底暗暗记下夏目山这个名字。
她喝完粥正在擦餐桌的时候,感到有一只手在额头弹了一下,于是把小脸擡了起来。
只见他换了一身衣服,条纹衬衫搭配黑色长裤,那衬衫微微敞着将紧实的胸膛展露无遗。
她的视线向下移,隐约还能看到那块块分明的腹肌。
这幺放荡不羁的打扮,他是要出门去一个没人认识沈二少的地方?
她用一贯的淡漠目光打量了他几秒,能得出的只有这个结论。
沈清夜看着司言这双水眸像古井一般毫无波澜,有些不爽地轻皱了眉心。
就算他不在乎女人花痴的目光,可被她这幺无视身材,却莫名有些不爽。
不过他转念一想,觉得不能看到她花痴的模样,那就看看她羞怯的小模样吧。
于是他勾着唇角擡起骨节分明的手向她扬了扬,随即合拢手指意有所指地搓着指尖。
司言睁着水灵清澈的眸子望了沈清夜很久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搓的手指刚刚就在体内搅动,心跳瞬间失去控制开始扑通扑通乱跳,声音瞬间高了几分贝。
“不要脸。”
她骂完在他暧昧的目光下低垂着小脑袋,两步并三步逃一样地跑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而他则是不紧不慢地踱步到她房门前,轻挑了下眉梢,一句骚话便从唇中发出。
“洗干净等我回来。”
他说着顿了顿,声色变得喑哑,将洗字的尾音拖得很长,语气里透出毫不掩饰的得意。
“好像不洗也没关系,反正还得洗。”
他的话音刚落,房内便爆发出了一句河东狮吼。
“滚。”
被骂一句他滑动着凸起的喉咙低低笑了起来,而隔道门的屋内,她却是气得咬牙切齿。
想得美,今天别说门,连窗户都不给你!
她这样想着将门反锁,又搬来床头柜顶住房门才放心去浴室洗漱。
半个小时后,她顶着重得像熊猫的黑眼圈包着浴巾,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每天往返学校需要多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还得不时熬夜,这样缺觉的生活,她只在高三的时候经历过。
今晚,司言进入梦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沈清夜别回来了,她大概没想到能一语成谶。
当沈清夜独自打车赶到夏目山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站在人声鼎沸的比赛场地,他双手抱臂,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会参加夏目山摩托车比赛的都是普通人,没人认识沈氏集团的沈二少,他在这里很自在,所以才会频繁来这里参加比赛,享受急速驾驶的快感,借此释放压力。
“莫言,你终于到了。”
一声招呼从不远处传来,沈清夜一听这道有辨识度的声音,便认出是在这里第一个向他投橄榄枝的安高杰,冷冷地回头颔首,表示打招呼。
安高杰和沈清夜断断续续接触了一年,也算了解他的性格,也并不在意他的冷淡,笑着像老朋友般熟络地拍在他肩头,凑近在他耳边压低嗓音说:“这回赌注加大了,就靠你啦。”
话落,沈清夜毫无温度的桃花眼扫过远处分别聚在一起站着人,见参加今天这场比赛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心知是十拿九稳,他的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应该问题不大,你等着赢钱吧。”
安高杰说出刚才的话,预料到最好的结果便是沈清夜会顶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冷冷地嗯一声,却不想他今天能一口气说出这幺多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幺接话了。
就在安高杰不知道该说什幺的时候,空气中响起了一阵倒计时的声音。
安高杰听到声音,和沈清夜交代几句便走回比赛起点,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
安高杰早已经了解沈清夜并不喜欢这种场面,所以没喊他一起来。
赛车是追求刺激的运动,场地里不乏一些稚气未脱穿着比基尼的少女混在其中,为喜欢的摩托车手加油助威,毫不避讳被人直勾勾看着。
在路灯消失一束强光打在比赛起点的时候,沈清夜单手插兜,不徐不疾地走向场地起点。
在沈清夜走到比赛起点的那一刻,站在安高杰身边一名少女,用手做成喇叭状高声喊道:“莫言,你一定要加油。”
少女的声音一出便淹没在人声中,外人都听不见这话,可安高杰一行人却都清晰听到了。
那一刻,不少人都露出了暧昧的表情,唯有一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望向沈清夜的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醋意。
少女杏眸弯弯的,精致白皙的脸蛋溢满了娇羞,以及她喜欢的人能够回应她的希冀。
在少女溢满期待娇羞的目光中,沈清夜俊美到过分的脸庞却是没有任何波动。
他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随后行至属于他的摩托车前,单手撑在座驾像尊冰冷的雕塑般站着。
期间,他丝毫没给过她一个单独的眼色,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少女看到这一幕,低下头失落地抽了几下鼻子。
安高杰看到这一幕,在心底暗暗叹气的同时,则是把沈清夜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认识莫言快一年了,就没看到他正眼看过女人,要不是看他对男人也没兴趣,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就在这时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十五秒,场地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当裁判吹哨声响起的那一刻,沈清夜一马当先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夏目山弯道极其多,是无数赛车手的噩梦,沈清夜面对复杂的路况沈清夜放松,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前方的一切,风呼呼吹在脸上,他只觉血液在燃烧。
极度的兴奋之下,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很快就发现了摩托车开始失去平衡变得不受控制。
当他意识到摩托车被人动了手脚后,他的身后突然窜出来两辆摩托车。
只见两辆摩托车追上来后,一辆摩托车冲到车前挡住他的去路,另外一辆摩托车开足马力撞向他。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他凭借对地形的熟悉,果断弃车跳了下去。
他从山坡上接连翻了好几个滚,往下滑了很久抓住一处树干才稳住点身形。
可树干没过几秒便支撑不了他的重量断了,令他直直往下坠落。
他往下掉了十秒落在一处地面,才算是平稳落地。
落在地面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深夜冷冽的凉风吹过,不断侵蚀着沈清夜仅剩的清醒,他坚持很久直到黑暗袭来彻底失去了意识。
……
平城市综合人民医院,护士推着推车的声音和几道声音交织成一曲无章的旋律。
医院采光极好,金黄的阳光透过窗户透进来,光线晕在沈清夜脸上,使他极近冷白皮的肌肤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泽。
嘈杂的多人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他闻到鼻间窜入刺鼻的气息,微微皱着眉头掀起眼皮。
他看到头顶的吊瓶,这一刻昨晚的画面浮现在脑中,那一双失去焦距的黑眸骤然眯起,一道蚀骨的寒光从眼缝中迸射出。
一时没防备被那些人给阴了,为了点钱还真是不择手段,可惜这回找错人了。
就在这时候,安高杰替沈清夜处理完住院的手续,正带着安美涵走进来。
安美涵看到这道宛如野兽的眼神,又感受到沈清夜身上的一股森冷的寒意,吓得一时之间不敢主动说话。
而安高杰见沈清夜已经清醒且精神不错,面上的担忧散去转变成怒意,他咬紧后槽牙说了句。
“莫言,这事怪我,我看杜伽不爽和他私自加大了赌注,没想到这小子敢玩阴的。”
话落,沈清夜冷冷地睁大了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散发出的狠厉显露无遗。
在这一刻,房间里仿佛闹了冰灾,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这种冷肃的压迫感很难让人忽视掉,安高杰注视着沈清夜的眼底不禁闪过了一丝诧异。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幺,还未出口,一声招呼便先一步响起。
“二少。”
只见,嘈杂的多人病房门口,一名身着西装革履的俊美男人正缓慢踱步踏出病房。
男人薄唇习惯性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在笑的感觉,可不带温度的眼睛令人一看就明白他没在笑。
宫翎毫无波澜的黑眸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立于沈清夜病床边的两人,而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病床前,骨节分明的手掌将手机扬了扬。
当沈清夜看清宫翎手机里的来电显示时,笼罩着一层寒霜的神色流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对于宫翎和电话那头的人,沈清夜就连演戏都欠奉。
沈清夜从宫翎手中拿过手机,滑下接听键的同时放在耳边接听。
听到电话那头的话,他嘲讽般地勾了一边的唇角。
“所以爷爷您的意思是让我先找女人生个孩子?要我看爷爷老当益壮,不如你抓紧时间谈个老少恋,我不介意亲自去买豪门礼炮以表孝心。”
沈清夜说完这句嘲讽味十足的话便将通话切断,随后摸到床上的手机,用人脸识别后翻出通话记录看了一眼后,如刀刃般锋利的眼眸落在安美涵身上。
“电话谁帮我接的?”
他虽然已经猜到谁会替他接电话,却说出了问句。
话落,只见安美涵低下了脑袋,沉默了一会儿才绞着手指,很小声地说:“我看他一直打过来,以为他有急事才会替你接了,不好意思。”
安美涵解释完擡起眼眸望向沈清夜,见他垂下浓密黝黑的眼睫毛转动着冷白的手腕,
他虽然没有开口斥责,可她却能感到他的不爽,只觉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委屈。
担心了莫言一整晚,他为什幺是这个态度。
自从宫翎出现,安高杰探究的目光便不时落在他和沈清夜身上。
安高杰看到这一幕,见安美涵眼圈染上一层绯红,在心底叹气的同时却是松了一口气。
没人开口说话,病房的空气中逐渐弥漫出压抑的气氛,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两分钟左右,是宫翎第一个开口打破了沉默。
“去安排二少转院。”
宫翎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人应了一声。
“换间病房就行。”
沈清夜说完瘦削而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床褥几下,才擡唇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
“还有,我饿了,想喝粥。”
话落,宫翎恭敬应声后,朝安高杰两兄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表示借一步说话。
在安高杰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往病房外走,宫翎微不可察地瞥了沈清夜一眼,见他修长的手指握住手机,望着手机屏幕的那双桃花眼底潜藏着不悦,镜片后漆黑的眼眸染上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