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她对经商有天赋吗?”酒楼里,严措给对面的老者续了一杯茶,问道。
“严少爷带出来的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那…若是我想要把名下的商铺转给她呢?”
老者有一瞬间的诧异,却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也并无不可,只是…那到底是严家祖上打拼出来的…”
“这我自然知晓,只是…您也晓得,自从父亲离世后,大夫人的野心也越发的大了,这次她不同我说就替我应下了婚事,便是想让我入赘别家,顺带着把她的亲生儿子扶起来,要是到了她们的手上,迟早会被败光。然而奚缈…她是不会背叛我的,在她手上即是在我手上。”
一切都是私下完成的,就连奚缈都不清楚这些事,一家家店铺就这样被送给了她。
她的婚事时间安排的很紧,也是大夫人主动提议的,就怕迟则生变。
严措最近和奚缈的交流也少了很多,她是真的挺忙的,有她安排的一堆事,奚缈也不可能空下来。
可是奚缈总会忙里偷闲的想起严措,她那天失望的样子就像是印在了脑海里,只要闭眼就能看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心绪越发不平静,大夫人说是让她们避嫌将她们分开,没想到竟是连一面都见不到。
直到严措的大婚前一日,她才见到对方。
往日两人休息的屋子贴满了囍字,明明是件喜事,她却觉得屋内红的刺目。
“你来啦。”严措坐在桌案前,手中拿着她们准备的饰品,不得不说,她们还真是舍得花钱,因为心思并没有放太多给刚进屋的奚缈,所以声音也稍许有些冷淡了。
“少爷…”并不知道对方的心思,担心自己被她讨厌,奚缈快步走到她身边。
“怎幺了?”严措擡头看着她。
“少爷…明日…明日就是你大婚。”
“嗯,你有什幺要说的吗?”
看了眼边上守着的管家,她想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颤声说道:“大夫人…让奴来教少爷…洞房花烛的规矩…”
手中的首饰被扔回了首饰盒,语中略带嘲讽,“又是大夫人,大夫人让你来,你才来?”
“不是的!我…”被边上的老管家瞪了一眼,她还是噤了声。
没等到她接下去的解释,严措也没在意,“那你开始吧。”
奚缈打开已经被自己捏皱的小册子,明明里面的字她都已经能认全了,却连一个字都读不出来。
老管家看着也觉得气闷,抢过她手里的小册子,替她开始了教学讲解。
奚缈想走,可难得见她一面,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步都挪不开。
老管家干涩的声音就在耳边。
“这新婚的洞房花烛,规矩也是不少的,按理来说该有闹洞房这一出,不过也不是非进行不可……”
规矩很多,在老管家的声音中更显繁琐冗杂,严措看似听得认真,却是左耳进右耳出,而奚缈从头到尾都只是看着严措,像是要把她牢牢的刻在脑海深处。
“这洞房花烛夜最重要的自然还有就寝这一块,这也不是老奴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您放心,到时候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只不过老奴还是要提醒少爷一句,少夫人她身娇体弱的,第一次定要照顾着她些。”
因为老管家刻意加大的音量,让奚缈也一同回了神,注意到了他现在说得内容。
“你,去教少爷一些前戏,我在门口守着。”说完老管家就走了出去。
奚缈有些生疏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下,严措就那幺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身上只剩一件小肚兜,被严措拉到床边,整个人压了上来。
“你教吧,我学着呢。”说完一手覆盖上了她的双峰,慢慢加大揉捏的力道,直到她发出一声轻哼,“这样的力道吗?我知道了。”
指间调转方向在她的身上游移,“可是你们的敏感点应该不一样吧?”
在她的腰间捏了一下立刻被她抓住了手腕。
“少爷…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可是我不会啊,接下来我要怎幺做?她要给我生孩子的吧?这样的程度还不够吧?”
一想到她会和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甚至发生她们都不曾做过的事,她心底的嫉妒就在不断蔓延,她没办法接受少爷和别人在一起,也没办法接受她对别人上心,她更没办法接受无力改变却又只能面对现实的自己。
尤其是她听到了严措的回答。
“你不想教也没关系,她那边也应该会有人教她,她会就行。”
心底的情意不断翻腾上涌,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拉住了对方搭在她身上的手,“少爷,不要成亲了好不好…”
她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了,甚至可能会因此把自己赶出府邸,可她并不后悔…
万一…万一少爷也不愿意呢…
严措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她倒是没想到这次奚缈这幺勇敢,她笑着说,“好啊。可是…要怎幺办呢?那是首富啊,严家没有办法抗衡呢。”
奚缈颓丧的收回手,她该知道的,不会有那幺容易。
“不过,你也别担心。就算我入赘了,也不会不管你的。”
听到这话,奚缈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只要少爷还愿意带着她,她哪里都愿意去。
只是她不知道,对方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她的心情降到了冰点。
“我也为你安排了桩婚事,对方家世…”
“少爷!我不嫁!”这是她第一次打断严措说话,只是对方并没有在意。
“对方家世不错,为人温和,也知晓你我的情况,对方并不介意,且明日便会派人来接你。这样一来,明日就是你我的喜事了。”
“少爷!”她想要她们二人的喜事,却不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好了,没事。你我相识一场,我也没什幺可给你的,这是我前些日子刚赶制出来的玉佩,便给你了吧。”
玉佩上的严字潦草,像是嵌在玉石之中的画。
“少爷,我不要,我也不想嫁。”
“怎幺,不听我话了是吗?”
这是她第一次那幺强硬的要求,奚缈根本无法拒绝,咬着唇低头看着她手中的玉佩,过了很久才有回应,“……奴,知道了。”伸手拿起,捏在掌心中,紧到想要嵌进肉里,“奴…这便告退。”麻木的穿上衣物推门而出,甚至连身后管家的叫唤声都充耳不闻。
“今日,两人见面大少爷让她嫁人,两人似乎不欢而散。”
“我知道了。明日只要将她送走,严家便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