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妳同事说,妳家里有事,妳请假回家处理,我想说,这几天学校没事,也不打工,来关心一下,当作来旅游也好。”姚海努力塑造暖男形象,但愿周如意感受的到他的用心。
“我同事告诉你,我住这里?”周如意感到疑惑,记得没向服装公司任何一位同事说过她家住哪?更没跟姚海说过。
“嗯⋯⋯对!”姚海从周如意眼神看出她的困惑。
很吊诡。姚海有几把刷子,身上几根毛周如意一清二楚,他不是一个城府深沉、充满心机的人,如果不提他的外遇,他为人忠厚老实,只是生活上没有半点情趣。
“你专程来找我?”周如意问。
姚海不知怎回答,摸着头傻笑说:“刚不久接到妳电话,没多想就来了。”
“天快黑了,村里没住宿地方,你晚上住哪啊?还是趁有车时回去吧。”周如意无奈,她努力拒绝姚海,姚海难道都感受不到,记得他不是脸皮厚的人,更不会纠缠不清,不然他们当初不会离婚离得那幺快。
姚海知道周如意家虽简陋,可房间有几个,之前一户亲戚和他们住在一屋檐,后来亲戚一家搬到城里做工去,空下房舍,只剩周如意父母居住很空荡。
“没关系,这儿有庙还是学校让我窝一晚,随便都行,一趟路都来了,明天可以到处看看风景。”姚海故意这幺说,试探周如意,给自己制造机会。
“什幺庙啊?你当古时候进京赶考,路边随便庙宇都能住人。”周如意想了想,为了安全起见说:“我家还有空房间,住一晚应该没问题。”
姚海就知道,周如意个性虽倔,可心肠软,不是见死不救硬肠子的人。
随即姚海高兴跳上周如意自行车后座,和周如意一道回去。
回到家里,姚海进门看见之前待他如子的熟悉的周如意父母,差点失口喊‘爸、妈’,幸亏他嘴巴紧、缩得快,咽了下去。那是未来的事,现在八字没一撇,那幺喊会贻笑大方。
周如意父母看见姚海外型不错,虽称不上英俊,也够顺眼,和他家女儿挺匹配,高兴得合不拢嘴。周如意都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农村女孩二十四岁没嫁人就称剩女,他们只剩这个女儿,赶紧把她嫁出去了却心事。
“唉啊,我现在才想到,饭煮不够,我现在再去煮。”周母想到,喜呵呵往厨房去,再准备几样丰盛菜肴。
“坐啊,坐啊,年轻人还没跟我说叫啥呢。”周父指旁边座椅要姚海坐,姚海乖乖去坐他身边,像当他女婿那时一样。
周如意看蒙了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只是我朋友,来借住一宿。”
周如意越解释,周父越高兴,“我知道,我知道……”
这话听入周如意耳边变成,“我知道、我知道,现在是朋友,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就不是了。”
周如意不想解释,看周父在跟姚海身家调查,姚海还煞有其事有问必答,说他父亲在一个私人机构当差,是个小主管,母亲平日给亲戚带孩子贴补家用,自己还在读研究所,没意外快毕业了。
“我去收拾个房间给他住。”周父和姚海相谈甚欢,周如意听不下去走出去,跨出门坎,外面夜色降临,一部汽车两个斗亮车灯开进院子,一时间周如意双眼被光线刺激得睁不开,待车子开进来,她仔细瞧,竟然是唐晋尧那辆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