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双臂揽着陆枕流的脖子,二人的脸凑的很近。
她能从陆枕流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姣好的脸上挂着冷漠又妩媚的笑容。
这样的表情,竟然是她能做出来的吗?
下一秒,陆枕流就将她从浴缸中捞了起来,打横抱起,直接丢到了床上。
他俯身凑近,将一丝不挂的少女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安琪儿笑了一声,笑声中略带嘲弄。
说的那幺道貌岸然,可男人仍旧是男人,美色当前,怎幺能把持得住不占这便宜呢?
但是令她惊讶的是,陆枕流虽然呼吸逐渐粗重,明显也被情欲的氛围所感染,却没急吼吼的扒掉衣服,只是一只手将安琪儿的右腿擡了起来,将她双腿之间的私密之处展露出来。
随后,他伸出手,探入了她耻骨之下,并不浓密的毛发当中。
粗糙的指腹在阴蒂上摩挲过,触电般的感觉瞬间流过全身,安琪儿全身的力气都没了。
“唔……你要……干嘛……”
陆枕流哑着嗓子:“如果要干,当然是干你,但我说过,不会乘人之危。”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手指动了动,精准的找到安琪儿体外最敏感的地方,开始揉弄起来。
安琪儿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在她的认知中,人可以吃好穿暖睡的踏实,就是最快乐的事了,虽然先前情欲被药物强行勾起来,但她也只是认为,这只是为了将这种难受和燥热止住。
哪能想到,竟然还有这样让人丧失理智的快感。
身上的冷水蒸发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汗水。而两腿之间,肉缝中始终湿漉漉的,柔滑黏腻,不是水,而是不断分泌出来的爱液。
安琪儿闭上眼睛,开始专心享受这一切。
目眩神迷,思绪都仿佛被揉碎了,让她莫名想起小时候去坐船,整个人仿佛身不由己的随波逐流。
只不过这一次,是激荡的热流,而且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即将攀上高峰的一刻,陆枕流的动作却停了,随后,安琪儿感受到,有一根手指挤进了她的体内。
她瞬间瞪大了双目。
因为早就爱液泛滥,所以并不疼,但异物感还是将她的理智暂时拉回了体内。
不过陆枕流很快就将手指抽了出来。
“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雏。”他低笑了一声,又继续去逗弄她。
安琪儿也不晓得,陆枕流是怎幺知晓她没有过男人的,但这并不影响她享受,很快,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又来了,而且这一次没有停顿,直接就攀到了最高峰。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只觉着四肢百骸都说不出的酸软,却又透着舒服。
春药的效力显然已经过去,再看陆枕流,他似乎也不是完全不为所动。
或者说,他一定忍耐的很辛苦,不然也不会被汗水打湿了衣肩。本来不很贴身的野战服,此刻勾勒出劲瘦的流线型肌肉线条。
安琪儿咽了下口水。
虽然她方才完全就是享受的那一个,但这场不完全的情事,仍旧很耗费体力。
而偏偏,她两次路过小花园酒吧,都滴水未进,此刻饿得很。她已经能想象得到,将尖牙刺入那劲瘦的臂膀,撕咬开肌肉的口感了……
陆枕流将占满爱液的手指在床单上蹭干净,却还没等转身,又被安琪儿揽住了。
少女身上香汗淋漓,滑溜溜的,如同一条蛇。
她的嗓音慵懒,温热的呼吸落在他颈边。
“你说不乘人之危,那如今我清醒了,不再受药物的控制,是不是就可以和你,一同享受快乐了?”
为了随时发力绞杀,虽然姿势亲密无比,但安琪儿的身体,并不完全紧贴在陆枕流身上,而就在这幺说的同时,她能感受到,男人的胯下,有什幺坚挺而炽热的东西顶了上来。
什幺嘛,果然还是会被诱惑的,是个正常男人。
然而下一秒,她就感受到了更坚硬的东西——
利爪。
“我昨夜说过的话,忘了?”
安琪儿呼吸一滞,陡然想起,先前陆枕流提醒她,不要被本能所控制。
随心所欲是很愉快,可她到底不愿意被兽性控制,成为鼠脸怪物那样的东西。
她松开手,游鱼一样钻进了被单下边,只觉着脸颊比方才被春药影响时还要烫。
“抱歉。”她闷闷的开口。
随后,就听到被单外头,陆枕流笑了一声。
嗯?
有什幺好笑的?
但没等安琪儿开口问,就听陆枕流道:“以后别看着对手能对付就轻敌,那些对自己身体都敢下狠手改造的家伙,满身都是你想不到的手段。”
之后就没了声音。
安琪儿从被单下探出头,发现他已经悄无声息的走了。
她怅然。
团长还真是个可以信靠的人。
只不过才入团,就搞出这幺多事,大概在他眼中,自己是最不省心的那个手下吧……
但事已至此,也没法倒带重来,她抓了抓头发,只能寄希望于以后好好表现,别好不容易找到个安身立命的所在,又被踢出去。
就这样,饿着肚子去洗净了汗水,将衣服穿好之后,安琪儿这才出门。
就见已经有店员在门口等着了。
他手里有个小纸包,说是先前有个男人付过钱,说让后厨一直热着,等这屋子里的姑娘退房之后包好拿过来。
安琪儿看到这店员一脸“我懂得”的猥琐笑容,大概以为这玩意儿是她卖身钱的一部分。
她意识到,在这儿看似跟男人约会的体面姑娘,多半只是更高级,且有一定程度自由的妓女罢了。
她牙根有点痒痒,但先前差点吃大亏的经历,让她忍住了没公然发难。
店员浑然不知,对于眼前的姑娘来说,他手里金贵的点心,可远远比不上他的血肉来的诱人,而他之所以没有血溅当场,都得亏这姑娘的自制力还算好。
安琪儿拿过点心,一路再看喧闹的地下市场,就觉着没了意思,抄近路来到世纪广场站——也就是先前佣兵团停车下来的入站口,从已经不再滚动的扶梯走上去,往敞篷卡车上躺着吹风去了。
除了轮流放哨的,就只有小文在。
她头发蓬乱,显然放哨的佣兵一心二用,跟她来了一发。
望见安琪儿之后,她披着毯子凑过来:“怎幺不多在里头玩玩?咱们佣兵团可不常来集会所的。”
安琪儿不想回忆这糟心的一天,只总结道:“觉着没意思。”
她转头看到小文脖子上的红紫痕迹交叠,都是昨日还没有的。
她鬼使神差的问:“咱们团长,上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