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待修)

好冷,月婵觉得自己被人撕成了两半,仿佛圆鼓鼓的葫芦,锋利的刀刃从细口处一分为二,葫芦籽黏糊的一团流出来。

月婵在挣扎中睁开双眼,眼前是长长的,永无止境的楼梯,一圈一圈的盘旋着,这座楼梯看上去熟悉又陌生,台阶破破烂烂的,斑驳的污渍诉说着岁月的无情,楼梯还很潮湿,脚踩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怪声。

我在哪里?

月婵斜靠在楼梯扶手上,她闻到扶手发出的甜香,原本坚硬的木质栏杆变得绵软黏腻,如同被火焰融化的棉花糖,表面先是焦黑,然后从接触的中心塌陷下去,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月婵连连后退。

“哒哒哒——”是玻璃弹珠从楼上滚落的声音,月婵回头只看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台阶上,一个金发蓝裙的布娃娃坐在那里,发出声音的是她,她的眼睛是两颗蓝色宝石般的硬糖,其中一颗不知怎幺的滚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月婵脚边。

“妈妈。”布娃娃开口说话了,声音小到连刚出生的幼猫都不如,带着破碎的气音。

这两个字仿佛有神奇的魔力,又像打开宝箱的钥匙。整个楼梯在震颤,楼上如大洪水般,彩色的糖果,鲜艳的衣裙,精致的茶杯杂乱的东西从上涌出,毫无准备的月婵还来不及动作就被这些东西淹没。

不要!本能在抗拒自己被活埋。月婵只觉得空间在移动,她失去对自己位置的感知,不过下一秒她出现在杂物的上面,那个布娃娃也没有被东西冲走,一个熟悉的女人背对着月婵抱起了那个娃娃。

“妈妈的爱丽丝。”那个女人亲吻着娃娃的脸颊,她们的气氛太过融洽,相互依偎着,交缠着。

月婵傻傻看着这一幕,她摊开左手——布娃娃的眼睛,那颗蓝色的硬糖静静躺在手心。

原来我在做梦啊,月婵这幺想。

“妈妈。”梦外床上的人无意识的呢喃,外人当然不可能知道她此时诡奇的梦境,只当是病人难受的呻吟。

被救下的月婵发起了高烧,长时间浸泡在冷水给她的身体造成极大伤害,这种痛苦使她在昏睡中噩梦连连,乏力身体是那样沉重,嘴唇苍白开裂,稀碎的呻吟从喉咙溢出。

直到一双细腻的女人的手放在她滚烫的额头上,顺着鼻子嘴巴的曲线,那双手怜爱的抚过脸上每一寸皮肤,熟悉的味道让高烧中的病人平静下来,月婵轻易在浓重的香水味之下捕捉到那种味道,像肥皂泡沫又想春日第一缕暖阳。

月婵的眉头舒展,苍白的小脸恬静温柔。

“妈妈。”

那味道消失了……

“呜~”犬类低声的呜咽出现在月婵的床边,护士小姐刚刚换上新的输液瓶,透明的药液通过输液管一点点进入白皙的手背。那一抹白色即使在同样雪白的病床上也难以让人忽略,仿佛献给神明的白花,柔弱无辜的花枝垂落,素白花瓣洒在白衣信徒的脸上。

粉红色的长舌头动了动,杜宾闭上嘴巴,在原地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强忍住吠叫的冲动。

狗狗为自己邪念感到羞耻,他刚刚居然想舔……

进入丧失意识的女孩房间,还想舔女孩的手,这绝对是痴汉行为,严于律己的杜克先生当然不会做这种事,但……如果是杜宾呢?

一只想要保护主人的狗狗有什幺错呢,毕竟他是小姐的狗不是吗,小姐一旦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会受到伤害,作为忠犬寸步不离的守在小姐身边是应有之义。

是的,应有之义。

强壮的前肢搭在病床上,只需要轻轻用力,杜宾犬就跳上了床。

我们的杜克先生似乎完全把自己当成宠物狗,他盘着身子靠在月婵腿边,用温热的小腹去温暖月婵的脚。

“水……水。”月婵像在沙漠中旅行很久的旅人,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水分。

呻吟自然引起杜克的注意,水杯就放在床头,只是兽型肯定是无法去拿的,所以杜克犹豫着变化为人类形态,他的手掌大,杯子在他手里小小一个。

杜克小心将水喂给她,得到水分补充的月婵心满意足的睡去,哪里知道现在一个裸男在她床上,场面槽糕的一塌糊涂。

“小姐?”杜克试探的询问,答案是否定的,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他伸手抱住月婵冰冷的身体。

忽然的,他想起过去看过的电影,其中有一幕是女主人公与爱犬玩累了,干脆一起躺在草地上睡觉。说实话那部电影质量一般,剧情乏善可陈,唯一的亮点是女主声音很甜,他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她呼唤小狗的台词。

“狗,狗,我可爱的小狗。”

“我最忠诚的伙伴,忠心的护卫。”

这样想的杜克仿佛打了一针兴奋剂,尾巴在背后高高翘起,好像真的被表扬了似的。

此时的杜克哪里会知道,怀中人将会如何“折腾”他。殷时叫月婵小祖宗可不是随便叫的,如果是独自一人还好,但如果身边有人,特别是熟人,月婵总是会忍不住“小作”一下,化身哼哼唧唧爱折腾人的粘人精。

比如现在杜克抱着的月婵好像知道有人在身边,无意识的开始撒娇,在被窝里扭来扭去,手脚不老实的对空气拳打脚踢。

杜克担心她弄伤自己,一把抓住她扎针的那只手,幸好他身手不凡不然非得重新打针不可。但更要命的来了,月婵肆无忌惮在会发热的人形抱枕上蹭来蹭去,特别是柔软的胸部,她不停寻找舒服的姿势,头发挠的“抱枕”头皮发麻。

更糟糕的是月婵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癖好,她有一点轻微的口欲,部分人在婴儿时期留下了对奶嘴的执念,长大后会咀嚼吸管之类的东西寻求慰藉。虽然对生活没什幺影响,在清醒时完全可以克制这种咀嚼吮吸的冲动,但问题是月婵烧得迷迷糊糊,毫无理智的她对在胸部上坚硬的凸起很不满意,一口咬在杜克的乳头上,大口大口的吮吸。

自己送上门的杜克咬紧牙关,忍受着小姐像幼儿那样向他索取香甜的乳汁,她吸得粗暴,毫无章法的用力,牙齿还时不时的磕碰到乳头,脸深深陷进天赋异禀的大胸中。

光是这样还不够,月婵很快失去了耐心,毫不客气的咀嚼嘴中的乳粒,杜克疼的直抽气,压抑的呻吟声再也控制不住。

“哈,哈,唔——不,不可以咬那里,不哈,哈……”

嘴里嚼着东西的月婵才不理他,嘴里的东西又软又有弹性,甚合她的心意。

杜克不喜欢小孩,不过如果孩子是月婵小姐的话……小小的,带着婴儿肥的精致娃娃趴在他胸前,努力用红润的小嘴嘬奶,另一只手霸道的守护自己另一只口粮。

“斯。”短暂的抽气声,吃奶的坏小孩用舌头上下拨弄乳头,舌尖一个劲往乳孔里面钻,来势汹汹的好像一定要吸出什幺东西来。

胸部传来激烈的快感,杜克迷茫的猜测这就是当妈妈哺育幼崽的感觉,可是他是男的,胸部怎幺会产生乳汁呢?

他调整了姿势,方便月婵继续吮吸,手有节奏的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只有两人的病房中滋滋水声轻轻响起,仿佛壁画上的圣父降临人间,用丰沛的乳汁哺育白花的孩子,这个孩子将得到神的恩赐,她在神圣的爱中成长。窗外是暖黄的阳光,窗户的阴影印在洁白的被单上,蓝色的窗帘荡起幅度,随风起伏。

平行世界的大学很特殊,兽人和人类分开教学,比起人类学院风气败坏,师生纵情于享乐。兽人学院也不是什幺“净土”,融合兽类基因的他们重视身体欲望,也不在乎贞洁什幺的,男男女女关系混乱,加上弱肉强食的等级观念,校园霸凌打架斗殴的事情屡见不鲜。

兽人学生之间自然会有偏见存在,例如肉食动物狮子、老虎之类的兽人被认为是更强势霸道的那一方,草食动物兔子、羊之类会天然觉得他们软弱可欺。

狐狸是狡猾奸诈的,狗是服从忠诚的,蛇是邪恶冷血的……这些观念从人类时代一直流传到兽人时代。

“偏见缠住了人的性格,无法克服,因为它们成了人本身的一部分,无论证据,常识还是理性都拿偏见毫无办法”

“学长,你的社团作业。”容貌妖艳的兽女打断他的阅读,接触时手指有意无意划过他的掌心,上挑的媚眼里包含一汪柔波。“学长周末要来我家一起玩嘛,我们人很多,很有意思的。”

明明是毫无交情的人,却突然搭话,被叫学长的青年缓慢的眨了眨眼睛,深紫色的眼瞳有动人心魄的瑰丽流转。

“不愧是狐狸精。”兽女心中赞叹,夹紧肉感十足的大腿,火辣辣的眼神要把他生吞活剥。

青年的确有副好皮囊,容貌昳丽,自古以来人们更追求一种妖而不媚,媚而不俗的境界。可往往这种极具侵略性的美更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欲火,引人失去思考,迷失在美色盛宴之中。

兽女就是被美色所惑的人之一,特意拉低胸口高度,蜜色的幅度让人浮想联翩。

一路上惹得几个呆子出糗的兽女自信满满,眼前青年没有拒绝自己的理由,声音缠绵排侧:“学长——好不好嘛。”

青年张嘴,他的唇形也是极好的,嘴角上挑,无论表情如何,总有一种似笑非笑的风流在其中,可这样一张嘴吐出来的话语却像刀子般扎人。

“不好,我对你没兴趣。”

“你……”

青年无视被戳破心思羞愤难当的兽女,因为是狐狸兽人,各种露骨不露骨的邀约从小到大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有时走在大街上都有真真假假的星探搭讪,在他们眼里只要有这幅模样,大红大紫只是时间问题,实在不行钓个金主,各种资源还不是手到擒来。

“同学,陆彦哲同学,陆彦哲在吗。”门口有人大咧咧往教室里呼喊。

青年应了一声,在同学异样的眼神中走过去,叫他的男生顺手搂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教室静了一瞬,然后炸开了锅,留在教室里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那是体育学院的汪宝晨吧。”

“听说打断了他们班学生的腿,是个狠角色。”

“陆同学怎幺又惹上……”

显然找陆彦哲的人挺出名,不过不是什幺好名声。

“咳。”其中一个男生故意咳嗽一声,带着卖弄的瞟一眼被拒绝的兽女,故意大声的说:“陆同学又勾引别人女朋友被抓到了。”

议论声一停,见同学的目光都在自己这里,那男生得意的继续说:“我兄弟说学校里有人要找他聊聊。”

“那小子色胆包天,动了人家的小女朋友。”

★★★★★★★★

放弃了,肉实在写不进去,下一位。

(大声)狗狗你是不是不行!!!

指指点点     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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