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过来”

伊芙琳听见了伊路米的声音,他对着她伸出手,又重复了一遍:“过来,伊芙。”

她迈开脚步,像被海妖引诱的水手,神思恍惚,魂不守舍。这该死的、足以令人致命的危险,但同时又是这样美得不可方物。谁能拒绝现在的伊路米呢?光裸的身体只剩一条领带和一双黑色的丝质袜子,他穿着她亲手挑选的衣服和另一个男人偷情。

或许连偷情也算不上,伊路米的电话与他们毫无遮拦的举动像是在赤裸裸地朝她揭示——我们没有隐瞒。

诚实、坦荡、挑衅。

伊芙琳觉得她现在应该有的举动,是要冲上去将那个正把他刺目恶心的埋在伊路米脖颈旁边亲吻的头颅斩下来,只有喷溅出来的鲜血能浇灭她此时的怒火。那时她还可以像从前一样,洗掉伊路米身上所有肮脏淫乱的痕迹,让他重新变得干净整洁。

所有的幻想在逐渐逼近的距离中崩塌。

因为姿势的缘故,伊芙琳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面前的两人却没有丝毫的无措和羞愧,伊路米脸色平淡如常,除去发红的眼角,他看起来禁欲得像个修士,但这些全都是假象。就算他真的是个修士,那也是一到夜晚就会脱去长袍,向上帝张开双腿的专用娼妓。

面对这样下贱得令人唾骂的伊路米,伊芙琳却忍不住俯下身,含住了他湿漉漉的阴茎。那上面还沾着到处乱流的尿液,因为饮食的缘故,气味很淡,并不难以忍受,她用手将整个茎身扶起来,吞得不深,但口交的动作很细致,舌尖探进顶端张开的马眼,将残余的尿液卷入口腔。

在这期间,她感到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炽热滚烫,是和伊路米完全不同的触感。

意识回笼,但所有反抗的前兆都被伊路米压下了,他抚摸着她的脸,语气温柔,理所当然到将整个动作变为残忍的酷刑:“我需要一个孩子,你知道的吧,将来整个家族的大权会交到奇犽手里,这没什幺,但如果没有孩子,我分到的东西会更少……伊芙,你会帮我吗?”

伊芙琳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她急促地呼吸了两下,然后将伊路米推到在床上。红头发的男人从他身下爬出来,空气里传来一声水渍搅动的声音,就像酒塞拔出酒瓶。她这才发现,他们刚才一直都是下体相连的状态。难以控制的愤怒和嫉妒使她瞪了他一眼,如果眼神可以作为一把刀,那个男人也许会被她的目光刮成一副骨架。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声音甜腻到令伊芙琳作呕:“她真可爱。”

伊路米按着她的头颅向下:“别逗她,做好你该做的事。”

男人耸了下肩:“真无情啊,小伊。”

伊芙琳推着伊路米的双腿向上,她看着那个被肏得合不拢的肛口,殷红的肠肉外翻,白浊的精水和清亮的液体混合在一起,被蠕动的肉壁挤出来,这就是那个男人玷污她的宝物的证据。她分开他紧实的臀瓣,将手指插进去,毫不留情地抠挖。

高热、温暖、潮湿——这就是伊路米的身体。

“唔——”剩下的声音被手臂堵回喉咙。

伊芙琳跪趴在伊路米的双腿之间,压下脊柱去亲吻这个让她既渴望又痛恨的地方,浓烈的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属于那个正站在她身后,将她裙子撩起来的男人的味道。让她想到了草原上奔驰的野马,鬃毛粗硬,肌肉矫健,汗水里夹杂着青草和粪便的气味。

陌生的手指将湿透了的内裤拨到一边,伊芙琳分出一部分的神思,他活真不错,至少手活不错。

分开小阴唇,寻找到肿胀的阴蒂,用手指弹压摩擦,就着水液在穴口浅浅地抽插,隔靴搔痒,调情的技巧高潮又巧妙,使得她情不自禁地摇着屁股,像只迫不及待的发情母狗。

真悲哀,她在渴求她的情敌。

伊路米将手指插入伊芙琳的发间,按压她的头皮,同时踢了她身后的男人一脚:“快点,西索。”

“啊——”伊芙琳在被插入的瞬间引颈尖叫,她恍然间想了很多东西。

她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西索——发音时牙齿、舌面和上颚相互触碰,第一个气音从口腔中发出。伊芙琳在心里面默念了几遍——无端的举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幺。

西索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又退了出来,他握着那根粗野的性器拍了拍她的臀缝,粘稠的液体划过紧闭的后穴,使她忍不住僵了一下。

“放松点,你太紧了。”

伊芙琳本该对他一连串的举动恼怒不已,但身体的反应永远比大脑更快,软下来的腰肢,分得更开的双腿,都在诉说着她的境地。

西索重新插了进去,和伊路米的身体不同,女性的阴户更加柔软多汁。他挺动着开始抽插,在推拒的内壁阻碍下一次次破开进入到伊芙琳的体内,微妙的快感油然而生。

他撕开伊芙琳的衬衫,俯身亲吻她凸起的圆润小巧的脊柱:“她真的好紧,你从来都没有进去过吗?”

伊路米能感觉到她被插得颤抖的身体,他的手往下延伸,将伊芙琳被黑色束胸裹住的胸部释放出来:“没有,我们只用过道具。”

西索又是一记绵长而深入的插入:“没有血……你第一次进入她的时候,是用手指弄破了她的处女膜吗?”

伊路米玩弄着伊芙琳的胸部,手指陷入饱满的乳肉,他用指甲边缘搔刮顶端的乳孔,再用指腹掐住,拉扯向上:“啊……是手指,伊芙的阴道很浅,你应该感觉到了。轻一点哦,不要把她玩儿坏了。”

他们之间闲谈一般的语气刺激着伊芙琳的神经,她能感觉到西索的性器,粗长坚硬,动作用力又迅猛,和手指还有道具带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种实打实的性器官接触,好像连阴茎上凸起的血管都能通过肉壁传达到脑子里。

这就是被真正地插入的感觉。

伊芙琳卷着舌头吸食伊路米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她不可抑制地去幻想他和西索性交的场景。那根赤红肿胀的阴茎进入伊路米的体内,深到手指无法达到的地方,每次抽插,都会带出一些肠液,把他柔顺的黑色耻毛打湿成一缕,软踏踏的阴茎耷拉在身前。伊路米会尖叫、会呻吟、会浑身颤抖,抚摸肛口周围的一圈嫩肉会让他的大腿分得更开,肏到前列腺时会难以抑制地在西索身上留下指痕。

就像她现在这样。

她感觉自己好像和伊路米触感相通了,西索带给过伊路米的快感也带给了她,这根正在进入过伊路米的阴茎正在进入她,他们的身体在这一刻连接在了一起。她绷紧了舌尖,想象自己正在侵犯他,舌头就是阴茎,快速戳着内壁,肏得他浑身痉挛,柔软又甜蜜。

她既是承受者又是侵犯者。伊路米以另一种方式完成了她梦寐以求的结合。

这场混乱不堪的性事到此远没有结束。

西索在最后插入了伊路米的后穴,那个洞口被伊芙琳舔得松软不已,轻松地将对方的性器含了进去,他趴在她的身上,阴茎被肏到微微发硬,西索协助他插入伊芙琳的阴道,然后开始肆无忌惮地抽插,这个动作连带着伊路米也能肏干下方。他亲吻伊芙琳的嘴唇,将对方所有的破碎不成词的呻吟扼杀。

“……真该让你们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西索用手指抚摸他们纠缠的舌头:“真漂亮。”

淫乱而怪异的体位,他同时进入了这两个人。

伊芙琳浑身热得像是要融化,她在如坠的失重感中达到了高潮——不仅仅是她,还有伊路米。持续的尿液冲刷她的体内,滚烫有力,比射精更强烈、更满涨。

她捂着微微鼓起的小腹恍惚地想,这也是伊路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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