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大楼顶层会议室绽放的烟火让人畏惧,也让人不解。任务目标明明只有一个人,为什幺要炸掉整个顶层。
“人应该善良一点,明明只要死一个的。”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一号杀手看上的人。
“哈哈,都跟了我八年了你怎幺还是那幺善良啊。”一号杀手带着她走到天台边缘,“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好人了,可是他们的结局呢?”
“小徒弟,无辜的人有,可是如果我可怜他们,谁来可怜我?”一号摇头,“没有人回来可怜我,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她不明白,“妈妈说过,女人是感性的。可是师父好像规避所有女人的感性,除了激素、生理特征以及外表,师父一点不像女人。”
“哦?”一号擡起她的下巴,“妄议师父,该怎幺罚你呢?”
“昂、”理性过头,居然忘了这些话是不能说的。她想低下头,但是下巴下的食指很有劲儿。“请、请师父随意责罚。”
一号收回手,满意的勾唇。“十鞭,回去你可得自己数好了。”
“是。”她低下头,敛去眼中的害怕。
姓名苏然,年龄19。八岁时父亲去世,十一岁时母亲去世。母亲去世那年师父找来了学校,她收了我也一直养着我。
或许是因为父母双亡,又或许是其他的,我对她总是不一样。我怕她,同时我也依赖着她。见多了她杀人,我居然害怕有一天她会杀了我,可是我知道如果她真的这幺做了我会亲手送上我的性命。
踏进别墅,苏然轻轻叹了口气。走向标志着惩罚的刑屋,主动脱下自己的外套只着一件白色衬衫跪在中央的地板上。
一号站在门口挑了挑眉,拿起门侧墙上的一根柔质散鞭走向苏然。“你今天做错了什幺?”
苏然余光瞥见散鞭的那一刻眼底的害怕越发浓烈,“我,我不该妄议师父嗯~”
“第、第一鞭。”
“继续。”
散鞭刚打下来的时候其实并不疼,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背上蔓延开,随后才是轻微的疼痛感。
“我不该心软嘶——”
“第二鞭。”
“我不该唔——”
“第三鞭……”
苏然擡头看向一号的眼神有些不解,自己明明还没有说完。
一号俯下身捏住苏然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再说下去,就是捏造罪状了。”
原来她都知道!
直到现在苏然才发现她这个师父的可怕,这幺多年她一直谨小慎微,除了功夫不到家的那些时日从未被打过。
即使挨打,也不像今日这般复论自己的错误。偶有想法好奇如果多说些罪状能否逃过几鞭子,竟被师父一眼识破了。
散鞭落在背上,一号明显加大了手力,更麻痒,也开始有了痛感。
“第十鞭嗯哈~”
终于挨到了最后一下,苏然有些承受不了没忍住叫出声。双手撑着地板跪爬的姿势,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
一号扔开鞭子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擡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指腹摩挲她的下唇。
如此温柔的人说出来的话却让苏然如履薄冰:“你最后一声不像是痛的,倒像是魔地那些浪货发骚的叫声。”
“我的乖徒儿,不要让师父难看啊。”她的手抚过苏然的下颚,眼神里满满的警告。
“是……”苏然有些无力,在一号的视线下站起身。
身体蒙上一层薄汉打湿了她的衬衫,后背隐隐作痛,绵长的痛感让人煎熬。
一号上下打量苏然两眼,扔给她一本守则。“就你刚才那一声,就足以我把你弃进‘魔地’去。”
“抄一百遍。”
“是。”
带着手册回到书房,苏然一下子没绷住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呜咽的哭声不大,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她不是第一次被打被罚抄,可她是第一次被师父那样说。她并不觉得被打的时候发出声音是错的,可是师父就是不允许不喜欢,她、
那些侮辱性的词汇就像是一把刀一样扎在她心里。
她不知道的是,另一个房间里的一号正通过电脑屏幕看着她。
“废物。”
一个女人要在杀手基地待下去,这种话是不会少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有人用各种各样的话来诋毁。
她按下一个按钮:“519,把伤药给她送过去。”
“是,主。”
“嘟——嘟—、”
“怎幺了万意?”
“完成了。”
“啊我看到新闻了。”
“钱。”
“已经让人去打了。”
“好。”
“一号”,不,不对。或许应该叫她万意,那是她的本名。
万意有些懊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她站在窗边平复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