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益易睁开了眼睛,借着小地灯看了一眼问酒。
微弱的柔光撒在脸上,熟睡的问酒看上去太不一样了,无论是眉眼、鼻梁、还是嘴唇,都变得美好。
他收回目光,在被窝里踌躇了半天,终是决定做这件事。
益易靠近问酒的脸,羽毛般地、不着痕迹地亲了一下。他心虚地起床,飞快逃出卧室。
不想让问酒知道,前几天还在被他打,今天就亲他。如果被他知道,会觉得这是有多贱啊……
益易刚出卧室,问酒慢慢睁开了漆黑的眸子,眼神无比危险。
普通人参加封闭式军训都可能产生类斯德哥尔摩的症状,小孩这个,再等等。
天空中轰然炸响,顷刻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少有的狂风掀起窗帘,雷电刹那间照进卧室,映亮了问酒的侧脸,他另一边的面容则完全隐藏在黑暗里。小地灯害怕地蜷成一团,亮都不敢亮。
益易刚游泳完,他连忙离开泳池,擦干身子。
九点。
阳光耀武扬威地照进调教室的地板,像是在嘲讽雷电不太行。
益易跪在镜子面前,稍微算算,一月之期已经过去了五分之二的时间。
快门声响起,益易心头惊了一惊,克制着冲动不转头去看。
问酒在他背后说:“益老师,今天来拍套姿势,麻烦了。”这种语气听得益易大腿肉直抽抽。
他强颜欢笑地配合道:“什幺姿势?”
“把屁眼扒开。”
益易脸呼啦一下烧起来,继而难堪地抿了抿嘴。他僵硬地分开双腿,在镜头和目光的双重注视下,伸手掌好臀肉。
屁股上已经没有伤了,益易闭着眼,缓缓地扒开两瓣屁股蛋。
闪光灯一闪,哈苏相机特有的快门声在安静的调教室里清脆至极。他全身都僵住,被强烈的羞耻感钉在原地。
问酒打了个响指,益易听话地跪趴下来。他下意识听从了命令,像条巴普洛夫的狗。
“扒好。”
益易听到问酒的脚步声响了两声,明显是要拍他全身跪趴的样子。他用力握着屁股的双手紧张地颤抖,指尖都发白了。
他羞得不行,脸红到脖子根,尽可能地埋下头。
但这只是个开始。
问酒的声音再次传来:“益老师,还请伸手碰一碰你的屁眼。”
益易艰难地移动着,食指虚虚地搭在穴口,稍微碰了一下。闪光灯、快门声如期而至,他只觉心里流淌着酸涩的海水。
“麻烦插进去。”
不容抗拒的命令。益易狠着心,把食指伸了进去,穴肉兴致勃勃地用自身温度安慰他。
灯光连同一声“咔哒”,益易耻到想哭,脚趾抓得很紧,后穴也剧烈地缩起。
问酒查看着刚刚的照片,头也不擡地说道:“起来吧。”
从难堪中解脱的益易知道还早,这个上午还早,这套姿势的进度也还早。
益易站起来,浑身赤裸地待在相机面前,没有任何遮挡。他一时间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拍了一张带脸的正面照,他的僵硬程度翻倍,惊惶不安地立着,视线躲着相机。
“益老师,自己玩一玩奶头。”问酒补充道,“站累了可以坐下。”
如此粗俗的词听得他真的太羞了,听了这句话轻轻摇头道:“别……”
问酒空出一只手去摸益易的头发:“那就用三角木马换吧。”
“不要!”益易几乎可以想象那种从下体传来的疼痛。
问酒没说话,仅仅是看着他的乳头。
益易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应该放在哪里,他擡起头,看向问酒的脸。
手上学着问酒的动作来回揉捏,看上去淫荡极了。
乳头渐渐充血、红肿起来,问酒就在这一刻按下了快门,照片定格。
问酒说:“还有鸡巴。”绝对是故意用这种词语的。益易迟钝地握上自己的阴茎,脸颊通红。
他只是单纯地上下撸动,按理说感觉不会太强烈,但也许是被羞意刺激,也许是被情欲催促,阴茎硬得很快。
在闪光灯的照射下,益易自己看见茎头小口溢出透明的黏液,那里异常兴奋。
他并没有刻意媚悦问酒,但照片里纵情遂意所流露的表情就足够夺人心魄了。
问酒强迫他望向自己:“看镜子。”
于是益易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举止有多幺轻浮浪荡,说是出来卖的也肯定有人信吧。
他难堪地盯着,好似要用眼神将自己杀死。
益易的双腿大敞开,性器和乳头高挺着,深深渴求着爱抚,而他的手不停地动作,好让自己舒缓——镜子是他一览无余的荒淫模样。
有某一刻,他感觉镜子里的自己如此陌生,仿佛不曾见过那般割裂。
益易的心脏被无名的力量给牢牢扣住,众多感觉纷沓而至,他就这样被刺激射了。
“益老师真骚。”伴随咂舌声,问酒进一步羞辱他。
地板上四处都是他射出的白浊,益易看着镜子神情呆滞,魂都飘没了。
随着快门声响起,他慢慢地反应过来,鼻子一酸,泪盈盈的却撑着没哭。
问酒说:“看着镜子玩玩屁眼。”说完示意益易转身,让人拱起屁股。
他扭头,望着自己的背、腰、臀,视线逐渐挪到穴口。益易抖着,牙齿都在打颤,强迫自己伸手去够。
他亲眼见到自己的后穴是如何吃进手指的,见着自己手指捅进去又抽出来,不断插弄着自己的穴肉。
益易看得越是清楚,越是宁愿自己是个瞎子。后穴兴高采烈地欢迎手指侵入,咬着手指不放。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低地喘息出声。
闪光灯亮起,他肌肉紧缩,浑身像是被魔法定住。
好在午间已到,益易抱着问酒,把头埋在肩头,忍着没哭。
问酒擦掉他身上的精液,又珍视地亲吻他的额头,而后把人搂得很紧。
益易像是躲进了避风的港湾,借助问酒的体温恢复精力。
问酒怀抱总是非常温暖,对于浑身赤裸的益易的而言有天然的吸引力。他也很喜欢这样的亲吻,会让他感到安心。
他贴着问酒,在体力消耗不太大的情况下聊了起来:“今天看什幺电影?”
“有想看的吗?”问酒暧昧地摩挲着他的脸颊。
“你最喜欢的哪部啊?”
“《银翼杀手》。”
“那就看这个。”
“没问题,崽。”
客厅空荡荡的,不管二十三在不在角落,都并不影响两人抱在一起。
只是益易突然想起来之前的搭话经历,提问道:“二十三原来是什幺样的?”他那各种意义上的不屑一顾令人印象深刻。
“对。”问酒从回忆里翻出有关二十三的片段,“趾高气昂。”
“那不是很惨?”红发姐姐看起来就非常难对付,气焰彪炳如白日烈阳。
“三四个月没下过床。”好了打,打了好,用的伤药又是刺激性强的,效果和疼痛成正比关系。
益易想了想,说:“你也对别人这幺干过?”
问酒看着他的眼睛,说:“干过。”唯一受害者97。
益易擡头和他对视,想说的话都藏在了眼睛里。
谢谢。
粗鲁的人在定音鼓上敲打爱情,温情的人,演奏爱情用小提琴。
问酒则既敲打又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