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辜行道:“能否请你编撰一本诗集,将令尊的诗全数编纳进去?”
项司雨心想不妙,这是要掏空她的诗词库存。要库存全没了,以后还怎幺立才女人设?项司雨便说:“近段时间我很忙,等过段时间,我清闲下来,就着手编一本。等编完了,我一定第一个给师兄送去。”
项司雨话音刚落,江上一个大浪滚来,她一个趔趄,不曾站稳,便往后仰去。莫辜行赶忙去扶她,刚抓住项司雨的手,一点力气牵住了她的身子,另一滚浪从船侧袭来。这船咕隆一下险些侧翻,项司雨也直直往江水中倒去。
“啊!”
莫辜行赶忙挽住了项司雨的腰,项司雨慌乱之下攀着莫辜行的肩膀,竟拉着莫辜行一起往后栽去,一头栽进了乌篷船的船舱之内。视线倏地暗了下来,项司雨的后脑勺往船上的木阶磕去,噔地一下,却不觉疼,随后便觉身上一沉,男人的躯体携着梨花的香气袭来,又像听到雪后初霁时,雪在晴空下悄悄融化的声音。项司雨有些懵了,她也不知道怎幺就这副姿势倒在一起了。
……
穆云是个男人。
很多独居男人的房间纵使干净,也常常凌乱,穆云也不例外。
他今日却极认真的收拾房间,因他听说莫辜行到了兰陵学馆。莫辜行到了,另一个人也必然会到。尽管他也不太乐意,但他必须好好迎接来的那个人。
穆云刚收拾完,他房间的房门便被推开,一个穿着红色暗纹锦氅的女人走了进来。尽管穆云还是不乐意,但他掀掉了头上的黑色兜帽,走向了女子。
“莫凤仪。”穆云说。
莫凤仪并不理会他,只说:“搬进来。”
四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擡着两个行李箱子走了进来,轻车熟路往卧房去,将穆云的拔步床上的床单被褥换了,把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搁在穆云空荡荡的大衣柜里,再拿妆奁出来,首饰脂粉一件件搁进妆奁、或搁在梳妆台上。四个女孩收拾完,纷纷退下,合上了门,屋子里只留了穆云和莫凤仪。
莫凤仪坐在床边,伸手便去解自己的簪钗。穆云看着莫凤仪解了头发,脱去衣裳裙裾,殷红色的肚兜大喇喇地敞开。这样的场景,穆云看过太多次,除却意料中的阳物硬挺之外,早无其他感想。
莫凤仪脱了鞋子和白罗袜,一双洁白的足踏在地上,缓缓走向穆云。穆云等着莫凤仪靠近他,手臂挽着他的脖子,将她殷红色的肚兜贴上穆云的胸膛上。莫凤仪的胸乳曾经是挺拔秀美的,只要轻轻贴在穆云的手臂上,穆云就恨不得立刻找个隐秘之所与之欢好,而今这对胸乳却低垂着耷拉下来。那是莫凤仪为穆云生过孩子的证据,也是她每次与穆云欢好绝不卸下肚兜的原因。
莫凤仪方才将唇贴在穆云的下巴上,穆云先是一躲,转而吻上莫凤仪眉心的火纹道印。莫凤仪皱了皱眉,穆云不待她说话,便吻住了她纤薄的嘴唇。
一只大手隔着衣料抚摸着莫凤仪的大腿,一路往上摸索,扒下里裤,剥开亵裤,逗弄着丰润毛糙的阴唇。莫凤仪轻轻吟叫一声,阴唇赫然从干燥变得潮湿。穆云只再拨了拨阴蒂,汩汩的蜜水便沾湿了他的手指。穆云并不想与莫凤仪有过多温存,见她差不多了,便放出自己挺直的阳具,把莫凤仪的亵裤往下扯到膝盖。双臂再绕过她的膝窝,一把将她擡起来。阳具顶在了黑洞洞的幽穴口,毫不费力地送了进去,一挺到底。
“啊~”
莫凤仪伏在穆云的肩上,身子不禁发颤。穆云却丝毫不顾及莫凤仪的反应,他机械动了起来,阳具顶端的龟头像打年糕的锤子一样,砸向莫凤仪的花心。莫凤仪一声浪叫,白嫩修长的大腿夹紧了穆云的腰。穆云把她抵在墙上,阳物冲杀到底,死命地碾压她的花心。
“啊!——”
莫凤仪昂首发出长啸,穆云看到她雪白的脖子,下意识想亲吻,终究是不想有这样亲昵的举动,反倒更猛烈地抽插起阳具来。
……
莫辜行从未和任何女子有过这样亲密的距离,甚至包括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一贯认为慈母多败儿,自他有意识起,母亲便不曾抱过他。等他再长大些,他的母亲发觉他的相貌过于出色,便将他送去了昆仑山学艺,说是怕那些心存歹念的妖女找上他。
他受过很严格的礼教,亦很注意男女大防。可现在,项司雨被他覆在身下,项司雨的椒乳正抵着他的胸骨,而他的唇落在了项司雨的脖颈上。
他动弹不得,浑身都僵直了。也是顿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他的脸红了,全然忘了该站起来。
莫辜行不禁喘了口粗气,吐息扑向项司雨的左颈和左耳垂。项司雨感觉耳下一热,脸噌地通红,莫辜行身上的梨花香气让她像醉酒一样晕眩。可项司雨到底反应更快些,她细声唤道:“师兄……师兄你快起来……”
说到最后,项司雨的声音细如蚊呐。莫辜行赶忙起身,脸上染着可疑的红晕,这回不敢去拉项司雨了。他道:“对不住……”
项司雨慌忙爬起来,逃似的到了船舱外,这时才觉得自己反应太过强烈,莫辜行说不定会往心里去。项司雨转而道:“师兄,师兄……苍阳城要到了。”
项司雨检查自己的衣饰发髻是否齐整,若有半分凌乱,等下一到苍阳城,脸可就丢大了。
莫辜行平复了萌动的心绪,恢复了清冷的声音,他对项司雨说:“有劳师妹导游。”
……
莫凤仪身着轻纱,斜移在床上。拔步床的里柜上搁着一尊香炉,香炉中燃起袅袅烟气。莫凤仪闻着扑面而来的鹅梨香,悠悠地享受人事后的余韵。穆云显然无此心情,他冷漠地穿好衣服,戴上了黑色兜帽,快步走到了门口。刚要出去,莫凤仪唤道:“你不再陪陪我吗?”
穆云略一迟疑,只问:“辜行近来怎幺样了?”
莫凤仪冷笑:“你还知道问他。”
穆云没有回复。
莫凤仪道:“很好,不用你操心。”
“嗯。那就好。”
穆云随即开门,走了出去,并将门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