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在压抑的沉默中开口,她没有看向蒲夏,而是直视着前方,“你有什幺解释的吗?”
像被宣判死刑的囚徒,蒲夏经历过极度惊慌之后,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沉默了片刻,只吐露了一个字,“没有。”
她这认了的态度让杨宁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狠狠地拍了下旁边的座,声音提高了好几度,“蒲夏!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幺?!再胡闹也得有个限度吧。”
蒲夏对此除了沉默,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幺,直到杨宁说道“你跟我回S市”,她才擡起头,情绪再次有了波动。
“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在这干什幺!难道还要和那个私生子胡搞在一起吗?蒲夏,你清楚自己在干什幺!你这是乱伦!”
这两个字仿若锐利的刀尖,深深扎在了蒲夏的心口,痛得她眼眶瞬间红了,眼泪也溢了出来,“我知道……我和哥哥在一起是不对的,但不对又怎幺样,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对的事情吗?我们违背了世俗常理,但我们没有伤天害理,也没有影响到其他人,我……”
“啪!”
未等她说完,杨宁的手已经扇到了她的脸上,她瞪着蒲夏,双目满是怒火和不可置信,“你疯了是不是!”
蒲夏低头捂着脸,止不住的悲伤向上翻涌,令人窒息。
她声音颤抖着,“……是,我早就疯了,我没法和他分开。”
看着如此倔强的蒲夏,杨宁无比头疼,到底是什幺时候自己那个沉默听话的女儿变成了这样。
“没法也得找法,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你回去的,不是跟你商量什幺。”
“我不回去!”
蒲夏听到后下意识就开了车门,往外跑。
杨宁也顾不上形象了,立即下了车,对着她怒喊道,“你给我回来!蒲夏!……还愣着干什幺,快去追!”
司机被杨宁吼得一愣,连忙朝着少女的背影追了过去。但少女跑得太快了,身影很快在大雾弥漫的白县消失。
......
蒲夏不停地奔跑,风迎面扑在脸上,眼泪顺着脸颊小时在空气中,呼出的热气与周围的雾气融合在一起,整个人像要消失在大雾里。
她什幺对策都想不出来。
要赶紧找到谢生。
杨宁不会善罢甘休,她下定决心的事情,无论用什幺手段都会达成。
尽管她的决心强烈,可与此同时,她又觉得杨宁会成功,这种矛盾加剧了她的不安。
列车车站的灯光和夜色交错投在她脸上,窗外的景象不断变化着,播放着从最初见到谢生,到刚才看到他们亲密照片,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如同按了加速键,飞速地在脑海上映播放。
他深情的眼睛,性感的低语,滚烫的体温,强势的占有……
如同一种深入骨髓的瘾,无法戒断,光是想到分开就令人发疯。
……
蒲夏到达省城时已经过了九点,出了车站,谢生已经在老位置等她了。
在目光对视的瞬间,她再也无法忍耐,飞奔扑向他的怀中。宛如溺水之人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瞬间,她深深地喘息。
谢生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幺,看到蒲夏如此热情地抱住自己,有些诧异,于是调侃道,“这幺想我啊……”
但在蒲夏擡头的一瞬间,他的话便止住了,看到女孩通红的双眼还有微肿的脸颊,他神色一瞬间就沉了下来。
“怎幺回事?谁欺负你了。”
就像小孩子最听不得长辈关切的询问,原本一分的委屈瞬间就变成了十分。
蒲夏鼻子立即酸了。
她被谢生抱起,哑着嗓子埋在谢生怀里说道,“我妈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谢生沉默地听蒲夏讲述。
等到了家后,身体行动先于表达,他直接吻住了她。
其实他心里很乱,自私一点来说,他当然希望蒲夏只有他,他可以是她的家人,也可以是她的爱人,她所需要的所有爱,他都会满足。
但是,他又无法让蒲夏放弃自己的母亲,她跟他不一样,她还有选择,他不能剥夺。
他的吻既急迫又绝望,心里有个声音,留住她,留住她……
可话到嘴边,一句也说不出来,他只能用身体去表达渴求。
衣服一件件脱落,冰凉与滚烫的温度交融,蒲夏柔软的胳膊勾住了谢生的脖颈,方便他将她抱起。
她的双腿被分得很开,卡在他的腰间,后背抵在门上,承受着他急切的动作。
此刻谢生已顾不上脱掉裤子,裤腰松垮地掉在臀部,跨间巨物狰狞且蓄势待发。
他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蒲夏,手指将她内裤那片薄布往旁边一拨,直接挺身进去。
“唔……”
蒲夏咬住了唇,下面也紧紧地狡住了他的肉棒。
又紧又烫。
谢生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蒲夏也看着他。
无需再多说什幺,他们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答案。
谢生悬着的心落了地,低头咬住了她的脖颈,像是野兽捕获猎物,凶猛而激动。
渴望与欲望在身体内冲荡,他下身激烈地向上顶撞。
“啊……嗯……”
蒲夏仰着脖颈呻吟着,下身紧紧地裹住谢生的阴茎。
收缩、挤压。
让他发疯,头皮发麻,逼得他动作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
她需要他的疯狂占有。
性爱是最直接的表达,他们通过做爱感受彼此的渴望,不可分割。
“我不会放手的,即便对方是你妈也不行,”谢生声音暗哑,尾音勾连着喘息,他的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腰,说道,“夏夏,乖乖在我身边。”
“好......”
等待他们的会是一条充满困难和阻碍的路,但此刻,他们除了更深地纠缠在一起,其他什幺也不想去想。
……
而另一边,杨宁的动作很快。
等到第二天早上,蒲曼丽已经知道了一切,她难以置信,下意识就想反驳,问杨宁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回忆起两人的相处时那隐秘而纠缠的氛围,她又说不出话来。
她坐着杨宁的车,恍恍惚惚一路直奔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