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荆楠和辰恕睡在一起,一阵疲惫感袭来,眼皮一闭,安心睡下了。
辰恕看着冯荆楠毫无防备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应该说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呢,还是说她从来不把自己当男人看待。
只是在辰恕睡得半梦半醒之时,冯荆楠突然像搂着抱枕一样,紧紧地抱住他。
辰恕身子一热,慢慢就转醒过来了。
他看见冯荆楠的双手搂着自己的后背,脑袋瓜子贴近自己的心房,心头一阵凌乱的狂跳,他赶紧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分开。
然而没过一会儿,她又像蛇一样再次缠上他,在他怀里动来动去,辰恕被她磨得没有了脾气,只知道她挺翘的胸脯不断地磨蹭自己的胸膛,身下的硬物因为迟迟得不到发泄,涨得发疼。
辰恕的额头上施了一层薄汗,他拼命隐忍着隐晦的欲望,不敢对她做些什幺。
因为这些折磨得他一晚上没睡好,只是在快要天亮时才彻底睡着。
很快,七点的闹钟响了,冯荆楠也被吵醒了,就伸手关掉了闹钟。
平时辰恕是第一个醒来的,如今却睡得那幺昏沉,连闹钟响了都不知道,冯荆楠想着可能是昨天累着了吧。
知道他等下还要去学校支教,冯荆楠就叫醒他:“辰哥,起床了,到钟啦~”
然而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趁着他沉睡之际,冯荆楠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的俊脸。
一双弯月眉如墨染,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脸部轮廓柔和,五官真是无一不精致,特别是他粉色的嘴唇,唇角连睡觉时也自然地微微翘起,瞧着很有亲和力。
长得真好看!
冯荆楠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这时,辰恕眼皮子一动,冯荆楠吓得立即把手拿开,嘴里略带点慌张的说道:“辰……辰哥,该起床了!”
辰恕睁开惺忪睡眼,瞳孔里映着冯荆楠放大的脸庞,微微一笑:“小楠,早!”
这之后,辰恕吃过早餐就去了学校教孩子们上课,到了中午骑着向村里人借的机车去了趟警局,交代一些事宜,忙碌到下午三四点钟,才回来。
夕阳晚照,一抹余晖洒向大地,映得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是金灿灿的,冯荆楠和辰恕坐在一个小山坡上,看着逐渐落下帷幕的美景,心旷神怡。
就在这时,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过来了:“老师,村长有事叫你过去!”
辰恕问他有什幺事吗,那男孩摇头说不知道。
于是,辰恕就点点头,转身对冯荆楠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冯荆楠应了一声,就微笑着看着他们离开。
一阵寒风拂面而过,心里凉嗖嗖的,那种空虚寂寞感油然而生。
冯荆楠看见脚边长着几株狗尾巴草,就将其摘了下来,无聊得慢慢编织成一只戒指。
编织成功后,她偷偷藏了起来,想着要不等下就向辰恕表白好了,毕竟自己对他产生了好感。
不过她和甘戈的关系……反正时限是一个月,他们迟早要分开的,何必过于执着她和他的关系呢!
就这样,冯荆楠想开了,待到辰恕来了之后,她鼓起勇气对辰恕说道:“辰哥,你伸出手来!”
辰恕不明所以,就听话的伸出手,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幺。
而冯荆楠就一鼓作气将狗尾巴草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瞬间,那股忐忑不安的心情蔓上心头,像藤蔓一样缠裹着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她深呼吸几下:“辰哥,我……我好像喜欢你了!虽然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们是好朋友,我对你的状况也了如指掌,彼此的关系亲密无间得像一对真正的兄妹,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对你产生了一种暧昧不明的情愫!”
辰恕看着自己手上那枚戒指,长长的睫羽如小刷子一样颤抖,他眼神闪避,心头微动,为她直白的话语所震惊:“小楠……你……”
冯荆楠看见了他的态度,蹙起了眉,悲伤的低下头:“辰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会这样,可能是你太温柔了吧!”
辰恕想了想,用手拔下那枚不合宜的戒指:“小楠,你现在还小,有没有想过,这其实是你的一种错觉!”
听见他的话,看见了他的动作,冯荆楠胸口闷闷的,知道彻底无望了,就一把抢过那枚戒指扔在冰冷的阳光照不到的阴暗一角。
也罢,说的再多,他们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于是,冯荆楠故作坚强地伸了个懒腰,她扯了扯嘴唇,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
辰恕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小楠,你别太在意!”
“天黑了,我该做饭了!”冯荆楠心下一沉,显然不想跟他多说,就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微红的眼眶,快步走开了。
晚上睡觉时,冯荆楠还是有点害怕,不想和他睡在同一被窝里,就从自己的床上拿来一张被子,各自盖各自的被子,睡在同一张床上,关系不比以往亲密。
两人背对背,真所谓是同床异梦。
与此同时,甘戈也连夜赶来了。
早上六点多钟,天色还是有点黑,不过这时候已有村民出来活动了。
甘戈背着背包,问了村民几句话,就朝着他们的住所走去。
来到那间瓦房,甘戈礼貌地敲了敲门,见没有动静,就想走到窗边去叫他们开门。
结果透过那个玻璃窗,甘戈看见了他们睡在一起的画面,霎时,比墨色还黝黑的眼神里,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