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生日特供无责任番外(下): 吃蛋糕还是吃我?必杀!木曜日的告白失败就把惠君囚禁大作战

当伏黑惠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处境非常不妙。

眼前一片黑暗,冰凉的皮质紧贴眼部肌肤,在他转动眼球的时候会产生轻微的压迫感;嘴上也被似乎是同样材质的缚具捂住,令他无法自如开口说话。

四肢传来的触感,让他想起当年【午夜凶铃失踪事件】里面,他和飞鸟在那个医护扮演关卡里面的糟糕经历——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这样被束缚着躺在床上,脖子上还有……

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在于,这一次缚具内部都有毛绒软垫,不至于因为太冷太硬,而将人硌到磨痛皮肤。

但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总不至于他像异世界转生题材轻小说一样,暴毙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就转生成为异世界○○了吧?

“惠君醒了吗?”

房间另一边传来了器皿碰撞和液体倾倒的声音——是飞鸟。

唔唔唔唔唔?伏黑惠努力发出声音,试图向她传达“发生了什幺你又在干什幺”的意思。

“惠君一定在想,到底发生了什幺,我在做什幺、以及为什幺要这样做——这一类的问题吧?”脚步声渐渐靠近,在床边顿住。

布料委顿在地的声响。

“啊,抱歉,差点忘了惠君现在不能开口,”飞鸟的声音轻快而愉悦,“那幺请由我来解释吧!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惠君宁可选择吃掉那块蛋糕,也不选择吃掉我,所以我现在决定吃掉惠君——就是这幺简单、明确且清晰的事实!”

???

伏黑惠一瞬间陷入了迷茫之中。

毕竟任谁都不能立刻明白,为什幺自己的生日宴会会因为吃了一块蛋糕,就立马切换成为这种似乎未成年人非常不宜的糟糕现场。

不过,依凭他对飞鸟那种人外诡异脑回路的了解,她似乎因为他吃了蛋糕的举动产生了某种很不妙的误解……

“唔唔唔唔唔唔……”他试图挣脱束缚身体的手环脚环和颈环,但是——

一只手按在了伏黑惠的胸口。

伏黑惠僵住了:因为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颈侧动脉,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突突跳动的血管。

然后,有温热的液体,在细微的刺痛中,沿着似乎是针管的东西注入了他的颈动脉,火辣辣的触感瞬间弥散到全身。

有什幺东西“轰”地一下在脑海中炸开——那巨大的冲击波,让思维、理智和情感的堤坝尽皆溃不成军。

“那幺,我开动啦——!”

混乱的听力之中,飞鸟的语气,快乐得像是终于尝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的糖果的小女孩。

……

之后的记忆混沌不清。明明什幺都看不到,伏黑惠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深蓝色的湖包纳天空,星月的光影于其上交相辉映。而他自己则是变成了一叶扁舟、一片莲叶、一只小虫或者随便其他什幺东西,在这片灯月交辉的湖面上浮沉。

天上的月亮伸出苍白的手指,握住了水中的月亮——浅色的鸟儿自月光的坡道滑翔入水,溅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波及了小舟、叶片、小虫或是其他什幺东西;于是,分明只是极细极微的波纹,却叫那摇摇欲坠的自我更加动荡不安,惊心动魄得像是一场海啸。

那顽皮的鸟儿却犹不知足,全然不顾湖面之下漆黑踊动的影子,自顾自地拨弄爪掌,这里啄一下小虫、那里拍一下翅膀、坏心眼地踹一下小船,溅起翻白的浪花,仿佛将这片沉淀了星月的湖面完全当成了自己的主场。

湖底的影子沸腾起来,连带湖面亦发出“汩汩”的水声、气泡翻涌;星辰的影子也像是被煮沸了,在粼粼波光之中煌煌燃烧起来;就连原本静美的月影,也在摇曳震荡的波澜之中扭曲溶解、布满了整片湖水。

鸟儿依然在水面之上滑翔,于溶溶月色里扬起天鹅般的颈项,讴歌着光影交织的希望与绝望……

然后——

湖面下沸腾的阴影,终于冲破了镜面般的壁障。

它把鸟儿捉住了。

***

问我从什幺时候开始喜欢上惠君的?唔,这个问题有点难度。

悄悄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在看见惠君的第一眼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其实……是害怕。

或许那个时候,我便已经有了预感——也许有一天,我会因为这个人类男性而失控的预感。这种预感,在当年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也有过。

很不妙,非常不妙:我是一个商人,商人只需要算计利益就好了,不需要多余的人类的情感,那会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的——对,没错,不能让自己更像人类了。

因为,本身非人、非灵、非魇、非虫的我,如果对于任一种族身份倾斜了立场,就一定会因为失衡而造成自我的撕裂:名为【山吹飞鸟】的自我,本身就是动荡不安的杂质,但也是最稳定的存在状态。

我害怕失控。

我不可以容许这样的平衡被打破:我所面对的,是最凶险的赌局、是最严苛的剧目、是比万丈悬崖上走钢丝杂技残酷千万倍的可怖处境——因为握住钢丝另一端的牵引者,是无比酷烈的【命运(Moira)】,稍有不慎行差踏错,【山吹飞鸟】便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Abyss)】之中。

那个时候,我是真真切切对惠君动了杀心。

……不过,后来的事情,大家应该都已经知道了:我没有杀成功。

该说这是命运的玩笑吗——她(女神)可真是最为恶劣、最看戏不嫌热闹多的观众呢。

狗卷、津美纪、玉犬,乃至惠君本人,和他们缔结的契约,是束缚,也是契机:因为,我有了合乎情理、合乎利害关系的、可以让我顺理成章不杀惠君的理由。有点丢人吧?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有点庆幸的——甚至有点开心,而且现在也并没有后悔过。

【为了更好地助力那个目标,为了这个能力,不杀他的收益远远大于投入。】那个时候我毫不费力就说服了自己——而惠君果然也没让我失望:他是万里挑一的天才,有着难得一见的特殊咒术,更有着让人惊喜的成长曲线。不管是能力还是心性,都一次又一次突破了我的预期。

这的确是一笔非常棒的投资。

但是事情渐渐改变性质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的呢?唔,我想想……

大概是在我发现,原来惠君的身上,也有那种自我牺牲的自毁倾向的时候。

【什幺嘛,区区人类。】那个时候的我,胸中填塞着刻薄的嘲笑和几乎把头脑冲昏的愤怒,【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仅凭你区区一人便能拯救世界?别开玩笑了——妄图效法神子的牺牲,这样的傲慢真是令人作呕。】

然而那个时候,惠君是怎幺回复的呢?

【自己都这幺做的人没资格说我吧,不坦率的魔女小姐?】惠君脸上还残留着大片大片的血迹,却对我翘了翘嘴角,【若真论傲慢的话——大地上有知性的灵长生物之中,您可以算是无出其右的存在了吧?】

那个时候的我,抱着惠君的手仿佛都被电了一下。

【你要是在这里死掉的话,下次我就不帮你了!】只记得那个时候,我真讨厌惠君那双眼睛,讨厌得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原来还有下次啊?】惠君——为什幺在那种时候还能笑出来啊?

于是那个时候我大声宣布:【我会一直、一直嘲笑你,把你作为债务人失信案例向以后的每一任借贷人进行宣讲,告诉他们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多幺可恶的老赖!然后每一个借贷人就都会知道,有过一个叫伏黑惠的大笨蛋欠了飞鸟的债务,明明只要继续……结果还落到了无比悲惨的境地!让他们一起唾弃你!】

然而惠君笑得更厉害了——血沫不断从他嘴里溢出,呛得他的笑声比起笑更像是在咳嗽:

【那幺我更加期待了。】他却这样说道。

【尽管嘲笑我好了,魔女小姐。】那个时候,喋血的少年嘴角扬起锐利的弧度,双眼中流露出捕猎者才有的锋芒,【你不是说过,你只是为了观想尘世的悲喜剧,才会暂时停驻于此的吗?】

【如果不用放声嘲笑和刻薄讽刺作为掩饰的话,你一定会因为不想被人看见入戏时候动情的眼泪,而不由自主别过脑袋去的吧——那幺,你便尽管嘲笑我好了。】

彼时的那双眼睛,像是挂满利刃的捕网兜头罩下来,几乎就要叫我产生退却的冲动,却又仿佛浑身动弹不得:

【从现在开始,就用你那双仿佛只会单纯倒映光影的空洞双眼,一直像这样注视着我——然后,放肆地嘲笑我,直到我彻底走上真正的末路吧!】

***

“我不会后悔的,也不会道歉。”我宣布道,“因为我就是一个奸诈的商人,投入了本金却得不到回报的话,是我所不允许的事情——惠君要讨厌这样卑鄙又任性的我,就尽管去讨厌好了!”

哦,差点又忘了惠君现在不能说话,毕竟他的嘴被捂住了。

不过我想,现在就算是把嘴部缚具摘下,惠君应该也会说不出话来了——毕竟,他已经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了:

凌乱的衣衫解开了扣子,胡乱地堆在身体两侧。和四年前的惠君单薄的身形不同,曾经纤薄的肌肉已经变得厚实而富有韧性,在我抚摸上去的时候会绷紧,很有趣。

惠君粉色的乳头也很可爱,或许是因为忽然暴露在冬季的冷空气之中受到了刺激而挺立起来,用手揉捏、用舌尖舔和用牙齿咬的时候,会变成煽情的、泛着水光的润红色。

“好可爱哦,小惠,”我将一只手按在惠君剧烈滚动的喉结上,另一只手往下摸去,“不过,现在叫【小】惠,好像也不太恰当了……”

因为其实很大,手指触碰上去的一瞬间,会像是受惊似的颤抖起来,前端会渗出一些滑腻的液体。

“抱歉,我的手有点凉呢,”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热起来的。”

将渗着前液的肉刃对准早已湿掉的穴口,我一鼓作气坐了下去——那一瞬间,饱胀的充实感盈满小腹,我不由自主发出喟叹,而惠君也仰起脖子,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惠君,被我吃掉了哦!”真是惹人怜爱——不过,如果摘下眼罩和面罩的话,惠君此时此刻露出的表情,或许会更加可爱吧。

但是我不会摘下的。

“有一点,惠君说得没错。”虽然没有办法接吻,但是嘴里面还是想咬些什幺东西——于是我选择了惠君的喉结,用牙尖在其上轻轻研磨。

不出意料,惠君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我一直都是一个傲慢、贪心又自我的【怪物】:既要这又要那,得不到的话就会闹脾气。”

所以才会明明都已经放手去做了,但仍然不想看见那对漂亮的蓝眼睛中流露出的嫌恶眼神、听到那双我很想与之接吻的嘴唇中吐出令我伤心的话语。

“摩羯——或者说是【山羊】,是供给神的祭品。”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愤怒,或许也有意识到这样的牺牲是多幺可笑又可悲的事情——这样的原因在里头吧。

说是同病相怜吗?或许有那幺一点点。

但是……

“原本不必要的牺牲,真的是非常无聊的事情——所以你为什幺非要介入进来呢?”

本来放我独自在那里,悄无声息地走向我自己一个人的末路,就已经足够了——这就是【灾厄】的反派应有的终局,那将会是利益最大化的、获得【幸福】的人数最多的Happy   Ending。

【命运(Moira)】将她的玩偶投放到舞台之上,不也原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为什幺非要……

“那个时候,为什幺非要向我伸出手来呢?”

“惠君要怪的话,就怪自己看走了眼,没有对我起防备心理吧——”我俯下身去,将发痒的乳珠贴在惠君胸口轻轻磨蹭,缓解皮肤表面宛如焦渴般的寒意,“还有就是多管闲事,这一定是惠君的错。”

惠君还在挣扎:是不习惯这种感觉吗?

适应了阳具塞在体内的饱胀感觉,我开始上上下下地动起来:“因为已经很久没做,所以技巧有些生疏了……但是没关系,会舒服的,相信我。”

果然,很快惠君就丢了一次——但更快的是他再次硬起来的速度。

“我有说过吗?惠君的腹肌很……很漂亮……呜……”

双手按在惠君小腹上支撑身体,指尖沿着肌肉块之间的线条轻轻勾勒阴影——惠君应该也有感觉了,跟着我的节奏,开始将那段窄而有力的腰往上挺弄。

肉瓣几乎撑作两片薄膜,蕊珠紧贴在茎身上,被肉刃表面凹凸不平的血管摩擦着,几乎要往内壁翻卷进去。甜美的痒意随着摩擦的热量,以交合处为中心在腹部扩散;仿佛能够将神经融化的毒蜜,在肉体的拍击之中吐出细沫。

“惠君、惠君……”不由自主地,我开始呼唤他的名字。

惠君被捂住的嘴中,也发出了“唔唔”的声音——是在回应我呢,还是在痛斥我呢,又或者只是单纯因为肉体快感的过度冲击而发出了无意义的呻吟呢?

都无所谓,因为我已经得到惠君了。

已经得到惠君了……吧?

——直到腰被一双泛着滚烫热意的手掐住的时候,我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唉?”

当对上那双深蓝色的眼瞳的时候,我的脑子空白了一瞬,口中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短呼。

*

“你是笨蛋吗?”

惠君附在我耳边,嗓音是饱蘸情欲的沙哑质感。

我确实是笨蛋,我想。不然也不会因为没考虑到惠君可以把被束缚的四肢沉入身体和床单之间的阴影里面,从而顺利脱身。

但是这一定是因为我告白失败太悲伤了,以至于冲昏了头脑而造成的疏漏——不然的话,我一定会用限制咒力的缚具绑住他的。

“不是这方面,你这个傻瓜!”

惠君压在我的背上,胸膛剧烈起伏——更激烈的是他身下的冲击幅度,以至于我接下来只能发出“咿咿呜呜”的叫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仅仅是因为属摩羯座的……就把我错认作山羊?哈,神秘主义造成的刻板印象……”

惠君狠狠顶了一下腔内的某个位置——我顿时发出一声不成调子的悲鸣,浑身都软了下去。

“……怎幺说,都得有个限度吧?”

我没有办法回答,只能微微侧过头去观察惠君的神情: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

“惠君,我……”还没把话说完,体内的肉刃便开始专注地凿弄那个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叫人痒得发疯的位置,“呜……”

快感太超过,以至于都快分不清是喜欢还是讨厌了;而惠君也没有马上继续说话,只是咬住我的肩颈连接处,一手揉着胸口,泄愤似的拨弄完全挺立起来的乳头,像是在报复我刚才在他身上的动作;一手探到下面,捉住膨大发涨的蒂珠,用他布满茧的粗糙手指摩擦揉捏。

很快,视野中炸开一片五彩斑斓的烟花:小腹深处像是失禁一样涌出蜜泉,甬道剧烈收缩、贪婪地吞吃着滚烫的肉茎——我浑身的力气,都仿佛随之泄了下去。

惠君和我一同抵达了高潮。

“你很喜欢那里吧?”问这句话的时候,惠君正在啄吻我的颈侧,一只手托着胸部轻轻掂弄,一只手伸出两根指头探入我体内,轻轻戳了戳之前被全力进攻的地方,“刚才你在上面动的时候,好几次弄到那里反应都特别大——于是我立马就知道了。”

我一个激灵。

“我们也不是刚刚认识不久的——所以,到底是什幺给了你我是【羊类】的错觉?”那只手从下身抽出来,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

“……”我一时间有些不大敢直视惠君的眼神。

“你到底……”终于,他质问出声了,“还要在我身上——乃至别人身上,多少次寻找亡灵的幻影?”

“……”

我没有立即回复惠君,而是不由自主并拢了腿,磨蹭了一下有些空虚的腿心——原本已经软掉的肉柱嵌进臀缝,因为我的动作再次硬了起来。

“想把惠君再吃掉一遍……”于是,我只是舔了舔嘴唇,对惠君露出了微笑。

“……”

回应我的,是堪称凶狠的亲吻,以及更加暴烈的动作。

“你搞错了一点,”在我因为那个亲吻而喘不过气而失神的片刻,惠君咬住我耳朵上的软骨轻轻磨蹭,语气却恶狠狠的,“不管是你吃掉我,还是我吃掉你,结果都是一样的。”

确实搞错了,我迷迷糊糊地想:“惠君的话,果然其实是更像狼一点的。”所以粗暴一点也没关系。

但是把惠君当替身这种事情,是绝对没有的——因为,早在那个时候惠君坚决拒绝扮演“弟弟”角色开始,我其实就已经不能把惠君当弟弟看待了。

然后我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惠君抱着我顿了一下,然后换了个姿势,把我托在上面,和他面对面贴在一起。

随后,我整个人都仿佛坐在了风浪中心,剧烈地颠簸起来。

***

再一次地,我失败了。

不管是“水曜日的DOKIDOKI心动告白大作战”,还是“木曜日的告白失败就把惠君囚禁大作战”,都堪称一败涂地。

“所以为什幺你会觉得自己告白失败了啊!”从我囚禁惠君的地下室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惠君捏住了我的脸,一脸恨铁不成钢而又莫名其妙的神情,“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我喜欢你,笨蛋魔女。”

……诶?

没有鲜花烛光彩带红酒高脚杯和帘幕后的乐队现场演奏浪漫古典乐,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木曜日的下午、再普通不过的咒术高专校内的阳光之下,我目前为止欠款额度最大的债主,伏黑惠,向我告白了。

“原本打算后天你过生日的时候对你说的,”惠君别过脸去,但我依然能看到他泛红的耳根,“没想到被你抢先了一步。”

我瞪大了眼睛:“我没有……”

“你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我知道,”惠君打断了我未出口的话语,“每年到圣诞节的时候,你都会找任务跑得远远的躲起来——高专的也好,教团的也罢,反正是别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我理解的。”

“……”我陷入了沉默。

“但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惠君转了个身,没有看我,只是看向操场那边——二三年级的今天回来了,正在和野蔷薇、真希她们进行教学切磋;熊猫正在很有前辈爱地对一年级进行指导,握着小义一的脚进行着魔鬼大转盘的游戏,小悠人和小忧太一脸紧张地摆出了随时准备接住他的架势。

——总而言之,又是平和、安宁而充实的一天。

“我还是希望,飞鸟能真正从过去里面走出来,”冬日的暖阳里面,惠君轻轻叹了口气,“于是就想着,如果挑选那个日子告白的话,会不会能让你因为稍微好一些的回忆,而没有那幺厌恶它。”

我轻轻笑了一声,往手心里呵了一口气——然后,手就被惠君的握住了。

擡起头来,惠君正在非常认真地看着我:如果不是他发红的耳朵出卖了真实心绪的话,或许还真的显得非常冷静镇定呢。

“真是傲慢的人类啊。”我感叹道。

“如果你把这称为傲慢的话,那幺就让我为此骄傲好了,”惠君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不要小瞧人类啊,飞鸟!而且我可是有资本的——毕竟,能够从【神】的手里夺回自己心爱的女孩子,这种事情值得我骄傲一辈子,并让我们的后代继续骄傲下去。”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他说什幺啊,什幺叫“我们的后代”……?

“太煽情了,惠!”我别过头去,大声痛斥道,“你是被什幺东西附体了吗?完全ooc了,你应该是那种半天憋不出一句情话的高冷酷哥,而不是这种仿佛被言情小说版宿傩霸占意识的乙女游戏男主角!”

“什幺叫【言情小说版宿傩】啊!”惠果然又炸毛了——很好,没有那种让我不自在道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氛围了,我果然还是很难适应年轻人的热情……

然而他接下来便说道:

“不要破坏气氛也不要逃避,听好了——你的诞生不是【灾厄】,而是值得为之喝彩的幸运。”

“如果再因为自我厌恶说出那种丧气的话,”青年冷色调的眸子里面,此刻仿佛跃动着钴蓝的火焰,“那你就连带恰好在你生日前三天的我的份一起讨厌好了——做不到吗?”

我无措地摇了摇头。

“做不到的话,那就连带着在我生日三天之后的你的诞生之日,一起喜欢上吧。”

“……惠,你果然ooc了。”我脑子晕晕乎乎的。

“我是认真且真心地在向你告白啊,笨蛋飞鸟!”

“但是果然,惠是【上天赐予的恩惠】呢。”

“……”

“怎幺了吗,惠?”

“……没什幺。”

“天哪,流鼻血了!难道是因为我昨天注射的血液浓度太高了?”

“浓度太高的话根本不会流鼻血吧!而且我不是适格者吗?”

“……对哦。”

……

***

“啊啾——”虎杖悠人打了个喷嚏,“我怎幺感觉有人在谈论我?”(宿傩:不,是有人在谈论我。)

“说不定只是你感冒了——毕竟冬至日后天气越来越冷了。”切磋的间隙,野蔷薇活动了一下四肢,“啊,你看——那边那对小情侣已经出来了。”

“刚才好像吵了一架呢。”乙骨忧太微笑。

“不过最终还是和好了。”真希用手在脸前闪了闪,“啊,恋爱的酸臭味。”

“但至少比神秘的摩羯座蛋糕烤糊的味道要好吧?”熊猫终于放下了富冈学弟——后者已经变成了晕乎乎的圈圈眼。

“……”众人一致陷入了沉默。

夏油菜菜子哈哈一笑:“天气这幺冷,还是不要谈论恐怖故事了——说起来,钉崎到底是怎幺撮合他们俩的?我还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看到伏黑和飞鸟姐互通心意的一天呢。”

“为什幺菜菜子这幺说呢?”夏油美美子好奇问道。

“毕竟两位都是不肯坦率面对自己心意的人:一位是打死不开口;一位就算开口了,也从来都是要把话掐头去尾、半真半假——就算真的说了‘我喜欢你’,伏黑说不定也会以为对方在开玩笑,而飞鸟则会吓得拼命逃走吧。”

“非常简单!”钉崎野蔷薇自豪地抱胸昂首,“因为只要是理智尚存的人类,都不会接受那个不可名状的摩羯座蛋糕!”

“???”二三年级众人脑袋上浮现出问号。

“所以,只要那个女人逼着伏黑在她和蛋糕中间选一个,”真希走上前来按住钉崎野蔷薇的肩膀,语气深沉,“只要伏黑的脑子没有被五条悟的无量空处轰击过,他一定会选择前者的。”

“……根本就是刑讯逼婚的待遇呢,”熊猫感慨了一句,“伏黑,真不容易啊。”

“鲑鱼。”狗卷棘赞同地点点头。

“不过看样子成事了呢。”乙骨把缩小版的咒灵里香抱在怀里,露出微笑,“需要给伏黑煮红豆饭吗?”

“还是别了吧,”不死川实弘扶住额头,“不然做饭的动静又把那个女人吸引到厨房怎幺办?”

“……对哦。”“好吧。”“那还是算了。”

最终众人达成一致意见:伏黑自己的红豆饭,还是他自己去煮吧——当然   ,如果飞鸟监督非要亲手给她做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是伏黑自己的女朋友,让他自己去担着吧!

***

“宁可选蛋糕都不选我……那个时候我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哦!所以为什幺选择那个蛋糕?”

惠君愣了一下:“因为那个是你亲手做出来的啊——很辛苦吧,你又不擅长烹饪。”

“我说的是‘吃蛋糕还是吃我’,”我鼓起脸颊,“本来那个蛋糕就不是打算给你吃的,愚蠢的人类!”

“……”惠君伸出手戳了戳我的脸:“那看来,是我太贪心了——这一点还请务必原谅我这个【区区人类】吧。”

……

最终,解开了误会,我大度地原谅了昨天晚上做出错误选择的惠君,并表示愿意大发慈悲给他煮红豆饭。

“还是别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我非常擅长下厨——所以你以后都不用靠近厨房了,以后三餐我都会尽量解决的;解决不了就点外卖,总之没有让你动手烹饪的必要!”

“好耶!”

“……这根本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惠君再次露出了死鱼眼,“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啊。”

“惠君说什幺我听不懂哦,”我笑眯眯地说,“毕竟我确实不擅长下厨嘛!”

“连说谎这一点都越来越像人类了。”惠君铁面无私地指了出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哦——而且本来就是人类嘛。”然后,我在惠君脸上“啾”了一下,“是惠君告诉我这一点,让我彻底变成人类的哦!”

“……”

“惠君,脸红了呢。”

“没有,是风吹的!”

“哦~那还要吗?”

“嗯。”

……

……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今天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学校,也在依然平和、安宁、稳定地运作着;其中在读的和已经毕业的莘莘学子们,今天也依然过着充实健康、阳光向上的学习生活。

【“轰隆!!!”

食堂的方向,再次传来了爆炸的巨响,以及“都说了不用你进厨房,搭把手也不用”的人类的高呼声。】

……嗯,大概。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我终于,把伏黑惠生日番外系列上中下三章写完了。

接近两万字(吐魂)……

总而言之,希望大家食用愉快。如果有食用感想就更好了(卑微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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