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酒醒了,怀里的人还睡着。想着昨晚躺下时她还烧着,下巴挨着她的额头试了试,烧并没有退下去。
“茂吉!”孟昭平下床开了门叫人进来,琴儿抱着一摞衣服过来,“茂吉天刚亮就出去了。王爷是要更衣吗?”
睡醒的玉璇珠在外间听到,走进来说,“琴儿,你去看看你家姑娘,我服侍王爷更衣吧。”说完接过琴儿怀里抱着的衣服拉了孟昭平去东次间。
脱掉身上还留了酒味的里衣,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上,玉璇珠又拿了外裳给他套上。“昨儿你们去灵安寺出了什幺事?”
弯腰拧帕子的玉璇珠身形一顿,递了帕子给他擦脸,“徐三公子躲在那儿,他倒没什幺事,是跟他一起借住在灵安寺的夫人,说要请容妹妹吃茶。回来的路上妹妹就心绪不佳,用了晚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一个时辰,她就说自己头疼,那时候她就已经起了高热。”
“那你可知她们说了什幺?”
玉璇珠摇摇头,“徐公子拦着我,说是容妹妹的家事,外人不好掺和进去。”
听到这句家事,孟昭平已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伸直胳膊转身让玉璇珠给自己系好腰带,垂眸看到略显憔悴的她,小声说,“那日我去大牢,谢琦说想见你。”
玉璇珠装作没听见,转身拿了外衣给孟昭平穿上。
“盛家的事他牵扯颇深,陛下也保不住他。他自知这次逃不过,想死之前见见你。你若是肯,我就安排你去一趟。”
停下手上的动作,玉璇珠看着他衣襟上的刺绣,平淡说,“我不想见他。”
孟昭平看着她,过了许久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的话我会告诉他。”
话音落下,茂吉从外面进来,说刘太医到了。
孟昭平听了赶忙将太医迎到屋里,带着去了寝室给林清容诊脉。
发烧高热这种症候对于刘太医来说并不算特别难的大症候,诊过脉之后开了方子,又重新开了林清容素日补身汤药的药方。嘱咐了琴儿珠儿之后,找到茂吉说有话要对宁王说。
茂吉一听,赶忙给他带路,引着他去了书房。
“太医,她的病如何了?”
见宁王如此,刘太医斟酌一番之后,索性开门见山,“秋日着凉是寻常之症,王爷不必担心。只是区区风寒竟然病到如此地步,却是罕见。”
孟昭平一听就急了,“可会留病根?”
“王爷莫急,我瞧着这次,姑娘之所以病的如此严重,恐是思虑太过,心绪难安所致。待姑娘见好之后王爷多多开解,想必会好的快一些。”
太医的话让孟昭平想起玉璇珠说的,是了,思虑太重则伤身,是见了不该见的人才会是这般的。
“不过这次号脉臣瞧着,姑娘调养的比臣想的要好,再等年儿半载,陛下说不定就能听到王爷的好消息了。”刘太医虽不善妇婴科,但是在调理嫔妃身子助孕这事上却是轻车熟路。
可是这次他的话并没有让孟昭平展颜,反而让他的眉毛深深拧在了一起。
林清容的事说完,刘太医又想起了另一桩事,“上次王爷托我给诊治的那人,如今有眉目了。”
孟昭平从沉思中回过神,“如何了?”
“虽说当时觉得不行,不过看这半年,或许能恢复当初。”说完了这些,刘太医又嘱咐了一些其他的,看着林清容喝了药才离开玉堂园。
和琴儿想的一样,太医前脚刚走,宁王就把自己审了一遍,将灵安寺里发生的事全部问了出来。
听到是林清容那个外祖母生事,孟昭平冷笑一声,当初看她们婆媳二人可怜,不想将来林清容心里难受,特地在盛家抄家时留了个口子,让她们二人得以逃出生天。
这会竟然还不死心,竟逼迫人到如此地步。
一碗药一碗药的灌下去,烧了两天,林清容终于好了些,人也不昏昏沉沉的了,有精神能做起来吃点稠粥了。
抱着她往上拉拉被子,孟昭平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可算好些了,不像前两天,病的什幺都不知道。”
林清容窝在他的怀里,身上因为喝了补身的汤药而热燥燥的,“我也没想到只是去了一趟佛寺就会病成这样。”
隔着她的寝衣萌孟昭平想解解馋,败败火,可能是最近又是与朝臣议事又是照顾怀里这个病号累的,孟昭平便是有那个心思同她亲热,这会也只想睡一觉祛祛乏。“这个时候山里风大,下次再去多穿些。穿的暖和了,就没事了。”
自己被他抱的越发紧,自己的腿也不知道什幺时候卡在了他两腿之间,林清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去了一次就病成这样,哪还敢再去。”
向一边偏扯的领口露出了她的脖子和锁骨,伸手给她扯正了衣服,“往年灵安寺我也常去,这次去你可吃着花糕了?”
林清容摇摇头,“吃了两口,好吃是好吃,只是克化不动,吃了难受。”
因她风寒未愈,从玉璇珠的住处挪回来时她是被孟昭平卷在被子里抱回来的,床褥借此机会也重新铺了,这会她不管是盖着的被子还是身下的床褥,都是极厚的。
只是正因为被子厚,抱着她的孟昭平身上也热,这就弄得让林清容受不了。
偷偷掀开被子的一角,林清容舒了口气,果然比被子盖在身上舒服多了,可是这样肩膀露在外面又觉得冷。
思来想去,看他已经睡熟,悄悄坐起来脱了寝衣,松开了身上的裹胸,这样再躺回去,盖好了被子,属实比刚才舒服惬意,只不过睡醒时就是另一回事了。
中秋之后到现在,孟昭平因被朝务所累,在行宫住了小一个月,虽是在行宫,可是心里有事,又记挂着林清容,夜里一直睡不安稳。这会好容易回来了,晚上同床共枕,他睡着睡着就把林清容挤到床里面,两个人腻在一起,大半个身子都压到了她身上。
等他一觉睡起来,身下的林清容鬓发散乱,本该穿着的寝衣不知何时到了地上,就连她缠在身上的裹胸,这会也彻底掉了下来,长长的布条绕在她胸乳腰腹上,两粒红蕊也露在了外面。
,孟昭平翻身平躺回去,闭上眼睛缓了缓,试着平息胯下的物什,可是他越想熄火,那玩意涨的就越厉害。
这会已经把裤子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