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言对于爱和性,一直都能分的很开。
即使心里对慕北柠有好感,喜欢,但又远远谈不上非她不可,或是爱。
眼下,慕北柠与荣炀和好的可能性不小,而他又从来不屑做跟人抢女人的事儿,心思淡了,也就坦然接受荣苒当床伴的提议。
况且,他没遇到过,能在床上和他这幺契合的女人,之前的床伴或情人,要幺是吃不下他的性器,要幺是体力不行,还没操够就求饶,扫兴不已。
关系就这幺定下。
之后,权言打算利用这难得的悠闲空当,和绝对安全的环境,观光一圈。
南城属于中国的旅游圣地,独特的文化和建筑风光以及完美绿化,加上从没有冬天,让这里一年四季都有不少游客慕名而来。
权言黑道起家,挣的钱不干不净,连贩卖毒品的活他都干,抢夺地盘、抢夺赌场更是常事,整天喊打喊杀,这样的人,却最是信奉佛教,他们都认为,只要诚心向佛,就能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权言起个大早,去寺庙参拜后,回到酒店。
上次和荣苒做过后,两人已经有一周没联系。
荣苒不知道在忙什幺,而权言也就不会主动联络。
直到晚上,权言突然接到荣苒的电话。
他只当对方是不是又想要做爱。
电话那边有不小的风声,可以听出,荣苒在室外,声音空旷却又清晰,她带着些鼻音的说:“权言。”
“我找不到说话的人,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权言知道荣苒可能是遇到了什幺事,但作为床伴,他没有倾听的义务,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该越界。
可不知为何,权言脑海中浮现出荣苒的笑颜,话音一转,他沉着嗓音应道:“你在哪。”
“我在...山坡上,给你发个位置。”荣苒轻声说:“来的时候,能带点啤酒吗?”
一个小时后,权言循着位置,到达一个小公园,爬到顶的时候,荣苒坐在那片草地中央。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周围安静的很,只有偶尔的虫鸣声,夜色笼罩大地,周围的白色路灯,把昏暗的环境照亮不少,荣苒听到声音,回头看权言。
此时权言才发现,荣苒白皙的小脸上没有化妆,眼睛红肿,穿着也不似平常那妖艳大胆的风格,反而看起来,像个年纪很小的女生。
权言拎着一提啤酒,缓缓走到她身边。
她坐在一条石椅上,擡擡下巴,示意他也坐下。
权言坐好后,递给她一罐打开的啤酒,见她灌下,没有开口。
荣苒一口气喝完一瓶啤酒,这才哑着嗓音开口:“我,有个女人今天死了。”
权言静静的听着。
“那个女人生我,却又不要我,把我扔在孤儿院门口。”
“后来又把我找回去,为了活命,她可以让我的继父强暴我。”
权言眼神一动。
荣苒勾勾嘴角:“不过那个男人被我哥打死了,死的很惨,脑浆都溅满在地板上。”
她眼神空洞而又难过:“我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我不知道爱是什幺感觉。”
荣苒扭头看向权言:“你知道我为什幺抵触别人玩我的后穴吗?那是因为,有一次,那个男人把我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用他的内裤塞住我的嘴巴。然后和十几个人一起,把啤酒瓶插进了那个女人的后穴。”
荣苒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的厌恶和恶心,她把自己的伤疤一点点展开给权言说:“我看到那个女人的后穴被插到流血,但那群男人就像没看见一样,轮奸那个女人,有些人打我的主意,又不敢动我。就把精液射进我的嘴里和脸上。”
“我当时恶心的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打死!”荣苒咬牙切齿的说:“我恨她们!我恨那个女人!但为什幺知道她死了的时候,我心还是会觉得空了一块。好像,我没有家了。”
权言看着荣苒脆弱的一面,回想她刚刚说的话,喉结上下滚动,却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这些都不是他该听的,也不是他能参与的过往。
荣苒只是想找个人说话,她继续说道:“我明明就什幺都没有做错,命运为什幺要这样对我?如果可以自己选择的话,那我宁可不出生,不在这人世间走一遭,太累了。”
她悲观的看着远方,擡手再次灌下一瓶啤酒。
权言垂眸,思考一阵后,开口道:“出生不是你能选择的,那些过往对你造成的伤害也不可治愈,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至少荣炀很疼你。”
荣苒勾了勾唇角,可她内心这些话,却无法对荣炀说。
权言看向荣苒:“还有什幺想要说的吗?不要憋在心里。”
荣苒摇了摇头,开始闷不做声的喝酒,喝到最后,她看着夜色的天空和上面的星星,又哭又笑,口齿不清。
权言知道她喝多了。
把人抱回酒店,权言在浴缸里放好水,把荣苒抱进去泡了会儿,又把她抱到床上。
一沾床,荣苒睡的更沉了。
权言站在落地窗边,指尖夹着根烟,双眸沉沉的望着床上睡着的荣苒。
他没想到,荣苒表面开朗大方,内里却隐藏着那幺深沉又痛苦的过往。
对外的性格或许只是她的伪装,其实她内里,敏感又柔软,多思而容易受到伤害。
权言抽完烟,才意识到,他对荣苒的好奇,有些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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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来的荣苒,清醒的时候,她是被权言抱在怀里的。
荣苒睁开眼,身后被权言结实的胸膛和晨勃的器物顶住,大脑神经迟来的疼痛,都让荣苒无比痛苦。
她动了动脑袋,长发随之蹭过权言的鼻梁,他也跟着醒了。
“醒了?”权言低哑的嗓音在耳后响起:“难受吗?”
荣苒把脸埋进枕头里,脸颊有点发红。‘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幺了,可能是没有跟其他男人这样相拥而眠到天亮,亦或是,从没有哥哥以外的人,这样关心她。
抛开所有,她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
脑海中依稀能记起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幕幕闪过,都是权言哄她的声音。
“跟我回酒店。”
“我不带你走,我就是送你回去睡觉。”
“乖了,听话可以吗?”
荣苒却想,耳朵越红。
可能是昨晚权言听她说了好多废话,也不介意她耍酒疯的事情,荣苒诡异的,对权言产生了一种依赖的心理。
身后的权言已经翻身下床,健壮的手臂扯过浴袍穿好,站在电话旁,点燃一支烟,顺便给酒店前台打电话,叫人给送个醒酒之类的早餐上来。
他压根没注意到,或者说,不在意荣苒此时的状态。
权言对于昨晚给予荣苒的温柔,也不过是信手拈来,毫不走心而已。
--与正文无关的作者的话--
这对儿可能会虐哈,不知道你们对虐的接受程度是什幺,要提前排雷的话就剧透了,但我可以说的是,虐心那种。给你们打个预防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