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不理他,本来沉闷的人更加死气沉沉,生人勿近。
没人暖身,她也不好过,手脚冰冷,来月事更是难受,姜糖水一点也不顶用。
从初潮开始,每一次她都痛得死去活来,连床也下不来。
夜深,陪伴她的只有烛光。
沈逸山一向对她言听计从,所以,他不会偷偷潜进她的闺房。
玉玲珑冷得缩成一团,但她又放不下自尊叫他回来,毕竟她不想轻易就原谅他。
但她真的很痛,肚子像绞成一团,脚也冷得没有了知觉。
她告诫自己,原本她的世界就没有他,没有了就没有了,她得接受这个现实。
习惯了就好。
玉玲珑紧闭着双眸,强迫自己入眠,只要睡着了,就过去了。
窗户传来细微的声音,玉玲珑警觉地从被子里摸出一把匕首。
人影越来越接近,她的心高高地吊了起来。
“是我。”沈逸山怕吓到她,提前出声。
玉玲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收回匕首。
沈逸山走近她,拉开了帐子,他手里还端着一碗热姜汤。
“我不是跟你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进我的房间吗?”玉玲珑小声呵斥他。
“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沈逸山坐到床边把她扶到自己怀里,“先喝点姜汤。”
玉玲珑瞪了他一眼,掘强地别过头,“不喝。”
沈逸山没有再哄她,直接端起碗灌了一大口,还没等玉玲珑反应过来,她的唇便被封住,温热的姜汤缓缓地进入她的口腔。
如法炮制,男人把热姜汤全灌进她的肚子里。
那姜汤像是热流般在她的心头涌动。
“沈逸山,你是造反了!”玉玲珑气嘟嘟地鼓着脸,气势十足,就是没有什幺震慑力。
她忘了,他从来就不畏惧她。
沈逸山温柔地揉着她的头顶,“肚子痛就不要生气。”
“我就想生气,怎幺了!”她就是要跟他怄气。
他没有再接活,脱下衣服,把她抱入怀里,“那就气吧。”
他像从前那样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捂住,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
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贴着皮肤传过来,让她觉得分外的踏实与安心,冷冰冰的被子也跟炉子一样温暖了起来,肚子的绞痛也减缓了不少。
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因为月事,玉玲珑请了几天假在家休养,玉氏倒是来了,还带了一位医师给她看病。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玉玲珑留了心眼,因为肚子痛在房间没有出来,玉氏亲自监督医师把脉。
医师把脉后,玉氏拉着他到门外说话,沈逸山潜伏在附近偷听。
医师面有难色,欲言又止,“禀玉老夫人,玉小姐阴虚体寒,血气不足怕是难以……难以成孕……”
“这丧门星!”玉氏啐了一口,往医师怀里塞了一小把大洋,“真的没办法吗?药贵点没关系。”
医师摇着头收下大洋,“说来也奇怪,玉小姐锦衣玉食,身子虽然有些单薄,但脸相丰腴,不该是这种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