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生意不错的大排档,人行道都快被桌椅占满了,童乐从马路边绕开,走到一半却被人拦了下来,是上次吃烧烤时遇到的那几个混混。
“你们想干什幺?”童乐不住后退,想避开伸过来的手:“不要碰我。”脸上还是被摸了一下。
“真巧啊,美女,今天就你一个人?”说着就去拽童乐的手,还幸灾乐祸地调戏她:“哎呀,妹妹,手怎幺了?受伤了?”
很想挣脱,直接给这人来一巴掌,想到手上很不容易才长到半好的伤口,结痂弄破了容易留疤,只得放弃这法子了。
不过人想作死最好还是成全,童乐伸手抓了桌上的一只瓷盘磕在桌角上,盘子应声碎裂,剩下一半留在手里,碎瓷边沿粗糙锋利,干脆利落地划向明哥抓着她的手上,画出一道醒目的血口子,讨人厌的脏手也松开了。
“你个臭娘们儿,给脸不要脸。”
吃了亏就恼羞成怒,明哥挥手打来,这预判再简单不过,童乐捏了块近似三角形的碎瓷,让尖角迎着巴掌戳过去。
“啊——我的手!”明哥的手心扎上碎瓷,捏着手叫起来。
有些超出预估,使了力的手,伤口还是疼起来,怕留疤的童乐更生气,变个人似的,眼神都像是在丢冰刀子:“蠢货,想多活一个月的话现在就给我滚。”
“小娘们儿挺狠是吧,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明哥跪下叫你姑奶奶。”回头喊着:“把她带走。”
身为女人这点是真的欠缺,话语权总是弱点,在男人面前好像没什幺威慑力。
周围吃饭的人见势不好有些已经溜了,有想出头的也被人拦住了:“这闲事劝你别管,那明哥是村支书家亲戚,生意不想做了?”
本也没指望别人,童乐盯着桌面上的啤酒瓶,又看看对方脖颈动脉的位置,反正手上结痂已经破口,那不如干脆就直接弄死好了。
刚要伸手拿瓶子,就被人出手按住了:“怎幺每次见你都能惹到事呢?”
身后跟着个拎包的漂亮女人,易秋寒悠哉悠哉地冲童乐笑,这话听着像责怪又像宠溺:“那边房子你怎幺没住,是住得不舒服吗?”
“你谁啊!多管什幺闲事?”
易秋寒卸下笑脸,换个语气:“明哥是吧,村支书家亲戚?我劝你先别急着发火,冷静冷静。一会儿跟我去江东海家走一趟。”
等易秋寒说完,童乐就把手伸给他:“手破了,疼。”
“陈秘书,去买药。”
“好的,易总。”他身后跟着的漂亮女人立即就走开了。
“你,你是什幺人?你认识我二大爷?”明哥的脾气在听到他直呼江东海名字的时候就软下去了。
易秋寒没理他,只管让童乐坐下,小心地拆她手上的纱布,硬痂裂开了道缝,渗出点血迹:“以后别干什幺都急着动手,留疤了怎幺办?不是让你有事找我吗?”
“哦,没想起来,下次记得。”
等陈秘书回来,易秋寒仔细的帮童乐上药重新裹纱布,又给陈悦萱一个眼神,她就把伤药也给了受伤的明哥一份。
包扎好,易秋寒把车钥匙递给童乐:“车在那边,你先去车上等我一会儿,我还有点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