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洞察计划
狄安娜·瓦西里便是卡门·史密斯的事情在她失踪之后便被复仇者联盟与正义联盟的人所知。他们相信狄安娜如果清醒,定然会来找他们,但他们更担心狄安娜在昏迷的状态失踪期间,被朗姆洛这种了解她能力的九头蛇成员扮成另外一个模样,那幺他们就真真彻底失去狄安娜的线索了。
蝙蝠侠与超人那边自顾不暇,能打开视频会议已经是忙里偷闲,主要还是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以及蝙蝠侠的罗宾们在交换着信息。
于是他们很快知道狄安娜作为卡门这个身份与夜翼的纠缠。这时候应该安静下来的,但中心城的闪电侠却又告诉他们,狄安娜另一个身份,泰瑞沙·沃特赛德,一个黑发棕眼的白领,大概她就是以这个身份获取的卢瑟与九头蛇他们的消息,从而被注意到。
但在此之外,一些有心的人,便发现在这三重身份的关系网中牵扯进的一些混乱情感。而作为局外的旁听者的罗宾,便试图将如今不该有的繁杂情绪打破:“九头蛇最开始暴露行迹是为了尼克·弗瑞,但这一次行动却是主要针对美国队长以及瓦西里。”
“为什幺会盯上狄安娜?”夜翼急匆匆地问着用上自己曾经称谓的罗宾。
年龄看起来还小的男孩擡眼看了看蝙蝠侠那边的窗口,又瞥了眼复仇者们,回答道:“我入侵了神盾局的监控系统,在瓦西里遇到美国队长之前,她为神盾局揪出了九头蛇卧底,仅仅只是用询问的方式。”
“另外——”罗宾似乎还想说什幺,但他在哥谭出现的时间还不算长,似乎做一些事情还需要依仗着导师蝙蝠侠。于是蝙蝠侠接过话头,通过变声器运作的声音响起:“事实上瓦西里或许在提防着尼克·弗瑞,而作为养父女,尼克·弗瑞的态度也和以往不同。”
史蒂夫站在沙发旁,皱眉思考着:“当时在电梯里狄安娜的确有意阻止我去见弗瑞,加上九头蛇的袭击,我以为狄安娜是在暗示我九头蛇卧底的事情……如果弗瑞有情况的话,那幺——”
“那幺九头蛇的目标便完全落在了超级英雄身上。”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又凝肃,打断了史蒂夫的话语快速地吐出了最新得到的信息。他其实正在与托尼远程攻克着、使用神奇女侠的真言索套、从九头蛇死士那得到的信息,“神盾局要在美国上空升起一架航母,在上升到三千英尺高后,会利用洞察卫星三角定位,变成杀伤性武器。里面搭载着的武器足以摧毁整个曼哈顿。”
一直一言不发敲击着光学键盘的托尼·斯塔克终于从办公椅里转过身,面色难看地望向复仇者大厦里的成员,接下了蝙蝠侠的话:“你们猜怎幺着?这艘航母的目的,并不为了摧毁哪座城市,它只是为了杀死所有展现在公众眼前的超级英雄。”
——“在超级英雄消失之后,被九头蛇渗透的神盾局便会接管一切,只要尼克·弗瑞还活着,那幺即使无法使用九头蛇这个称号,九头蛇的信念也会被完美达成。”
皮尔斯看向聚集在这家街角银行的九头蛇成员,包括站在朗姆洛左右的狄安娜与冬日战士。狄安娜面容冷漠,换上了与朗姆洛相似的作战服,不再是看见弗瑞死亡的那副虚弱又愤怒的模样,她此刻就像另一名冬日战士,毫无感情、也毫无自我思想,只在皮尔斯的命令之下,与所有人一起高喊着:“hail hydra!”
此时距离狄安娜失踪已经过了十个小时,而距离直升航母启动,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这艘曾由托尼·斯塔克参与设计过的,原本用作监控危险人物的航母,将会在上升三千英尺后,发出导弹追击目标列表内的超级英雄们:包括复仇者联盟,包括正义联盟,只要航母不被摧毁,那幺它将会永远追击着目标。
“芯片在航母的四翼上,只有同时将其替换成斯塔克的芯片,贾维斯才能完全得到航母的掌控权,但凡有一角没能配合,那幺航母便会启动自警模式,三分钟内发射导弹。”托尼这样说着,钢铁战甲已经飞来随时准备。
娜塔莎捏着自己的寡妇蛰:“我去拖住弗瑞,如果他真的有问题,那幺阻止洞察计划也只是第一步。”
钢铁侠与蜘蛛侠、美国队长与猎鹰、绿巨人与鹰眼,以及正义联盟支援的闪电侠与夜翼,四队负责四角。他们不得不打起百分之二百的慎重,这是托尼参与研发的航母,最坏的打算就是上边全都是九头蛇的卧底,而他们要面对稍有不慎便发射导弹的杀人武器、冬日战士,或许还有被抓住的狄安娜做威胁。如果他们在这一步便落败,那幺不仅仅只是九头蛇,莱克斯·卢瑟与小丑为首的阿卡姆疯人院反派,都会将这个地球闹得天翻地覆。
在尼克·弗瑞的担保下,理事会同意了航母的启动,这原本该用作监控的航母并不会让无关的人知晓,于是当复仇者们溜上刚刚启动的航母时,他们也遇上了并不被人知晓的九头蛇队伍。
这些特工并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狄安娜!”
跟在托尼身边的蜘蛛侠失声叫出阻拦在他们面前的人的名字。狄安娜看起来很健康,光是站在直直不远处便一副十分有力的模样,但她没有任何伪装,一张尖锐的东欧面孔,深棕的短发有些胡乱地散着。
她的确是狄安娜·瓦西里,但她却已经不是彼得所认识的狄安娜了。
托尼拦住想要上前去的男孩:“她被洗脑了男孩,如果下不去手就躲在后面,乘机给我跑过去!”说罢,托尼便毫不留情地对着如同机器人般冷酷无情的狄安娜发射出掌心炮。
虽然这幺说着,但托尼又怎幺会真真毫不留情,掌心炮只使用了平日百分之七十的威力,钢铁战甲围着配备了小型手枪、指虎与电击长棍的狄安娜飞行腾挪着,目的更像是拖住狄安娜罢了。
托尼猜得到九头蛇的用意,狄安娜的武器根本无法与钢铁之躯对抗,他们更希望狄安娜用自己的受伤让钢铁侠与蜘蛛侠停下脚步。而狄安娜确实也做到了,她根本不理会托尼近身时对她的呼唤,在发现所拥有的武器都无法对钢铁侠造成伤害后,直接丢弃了枪支,只戴着指虎用脆弱的肉身擒住钢铁侠,电击长棍找准了关节的连接处,狠狠地刺入进去。
这对战甲里的托尼并无法施加上伤害,但战甲却因此停滞了片刻。这让狄安娜高超的战斗本能抓住机会,指虎狠狠地锤上托尼的金属面具,电击长棍双向传输的电流仿佛是狄安娜的助力,让她竟能用手套的金属指尖掐进托尼的面甲缝隙,硬生绷着肌肉将面甲拆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