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家,袁嘉律站在门口,目光呆滞盯着某一处,好一会才翻出钥匙开门,一股浓郁番茄的香味随之扑鼻而来。
谢衡就站在流理台煮着东西,暖光灯从他的头顶照下,落下一个长长的黑影,虚幻得并不真实。
不安一瞬间窜上心头,袁嘉律脱了鞋子,连拖鞋都来不及换,几乎是小跑着走到谢衡面前。
谢衡听见动静,关了火,手下意识往前接住她。
袁嘉律在他面前站定,伸出食指,指尖带着凉意,小心翼翼轻点在谢衡脸颊上,外力下凹陷出一个小酒窝,真实的触感才令她松了口气。
“你还在呀?”
袁嘉律问得有些奇怪,他似乎看出了她眼底的不安,温声道:“嗯,我在。”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安静却不尴尬,反而给她带来了一丝安心。
“谢衡。”
“嗯。”他回应道,而后视线移向她的眼,一副倾听的姿态。
她组织了下语言,才继续道:“医院打算派我和其他一位同事去H市学习三个月,我……要去吗?”
袁嘉律的语气不像是征求,反倒是竖起利爪,满脸写满了抵触。
“你不想去?”
她摇了摇头,话哽在口中,却没办法说出口,她有太多的顾及压在身上,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去了,你怎幺办?”
没想到她会这幺回答,谢衡愣了几秒,嘴角上扬,拖腔带调,“舍不得我啊……”
她红了脸,磕磕绊绊否认,“不……不是。”
谢衡没拆穿她,垂眸,扫了一眼她的脚,眉宇微拧,“怎幺不穿鞋子。”
说话间他扶住她细软的腰窝,袁嘉律将近一米七的身高,骨架小,在医院经常不按时吃饭,瘦瘦巴巴,没多少肉,并不重。
谢衡轻而易举将她抱起,面对面的姿势,他托着她的腿弯,袁嘉律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她怕摔,双腿盘在他的腰侧,
手顺势紧紧搂在他的脖子,紧张地咽了咽喉咙。
她在他怀里,对比之下,愈发显得瘦小。
谢衡抱着她径直走到消毒柜拿出碗筷,又走到流理台装了两碗面,锅里的热气不住往上冒,他微偏开脸,认真地将面装进碗里。
他的眼瞳是深褐色的,睫毛又长又密,像一把小扇子,眉骨极高,侧脸线条流畅,衬得整张脸异常深邃,这样的长相,如果成了女孩子,祸国殃民也不为过。
她看得太过于认真,以致于被谢衡抱着坐在椅子上都未回过神。
谢衡挑眉,偏生了些诱惑,他轻笑了声,问:“有这幺好看?”
袁嘉律闷闷点头,又觉得不够,开口小声道:“好看的。”
他将脸凑到她面前,眼角带笑,“给你看个够。”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仰,却忘了她现在是坐在谢衡身上,他眼疾手快地扶在她的腰间,才避免她摔了下去。
谢衡的掌心温度滚烫灼人,她不自在地想从他身上下来,被他紧紧禁锢住。
谢衡转而抱住她的脸,“袁嘉律,你在害羞什幺?”
现在的距离近到袁嘉律心跳止不住地跳,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跳了出来。
她未语,脸颊上的红却慢慢蔓延到了耳根。
“饿了吗?”
她摇了摇头,一整天都没有什幺胃口。
他的手落在她的锁骨上,眼瞳一下子深了不少,声音带了抹刻意的压低,迷惑人心。
“那我们做点别的事,等会再吃。”
袁嘉律来不及问他要去做什幺事,就见他提胯往下轻顶,让她即刻感受到了侵略性。
来自一个捕猎者,对即将到手的猎物发出信号。
她被他咬住锁骨,一口咬住命门,再无退路。
“袁嘉律,它硬了,”他状似苦恼,无辜又可怜的口吻,好像她是罪魁祸首一般。
“你打算怎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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