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城(郁金香)
薛秒俯下身,双手搭在他腰间,用鼻尖缓慢地蹭了蹭男人微挺的唇峰,睫毛轻轻颤着刮过他鼻梁。
“你知道郁金香的花语是......”话音落下时,她以舌尖勾勒出他唇形的轮廓,“什幺吗?”
钟敛渠的呼吸凝滞片刻后,垂眸,与薛秒柔软的目光交汇。
他伸手,圈住她的细腰,朝后仰倒,在失重感里与她深吻。
喉间溢出潮且重的喘息声,有发丝落到她唇边,被他含住,细腻丝滑,纤细的花茎,“是......幸运......”
薛秒轻笑一声,点点头,擡手抚摸他温润的眉眼,“嗯。”
指尖定格在泪痣上,揉按两下后,如愿看到钟敛渠眨了眨眼,神色懵懂。
昏淡的光影中,男人的眼眸格外明亮。
“钟敛渠。”
“嗯。”
他扣住她指尖,温柔地摩挲着细小的骨节,“怎幺了?”
“我觉得我很幸运。”
她的人生似乎从十多年前就停顿不前了,后续再怎幺努力,也不过是在颠沛流离中的治愈往日的伤疤。
曾经徐桦是她的救赎,可最后也成了她的痛苦。
伤痕不断叠加,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把自己藏在角落里。
分居多年,各有家室的父母不能理解她,朋友再亲密也有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忙碌以后,渐渐也会变得疏远。
孤独的,不可言说的情绪会变成外人口里的矫情,自己眼中的脆弱。
薛秒有时觉得自己像只误入人潮的鸟,或者失去方向的游鱼,无处可去又无处停留,原地打转着失去自由。
可是钟敛渠出现了,像一株沉稳的大树,又像一汪安静的湖水,供她栖息和停留。
“我也很幸运。”钟敛渠抱住她,“还能再遇到你,真好。”
柔软的情绪在言语里交汇,薛秒紧紧抱住钟敛渠,眼泪落到他肩上。
湿漉漉的热度浸透皮肤,他叹了口气,轻柔地拍着她后背。
温厚的掌心贴着蝴蝶骨打转,如同捻开花苞般。
薛秒也抚摸着他后背,沿着清瘦的骨骼线条一路下滑,然后在腰间停留,片刻后,明显感受到抵着小腹的肌肉硬实许多。
指尖顿了顿,移到前面,薛秒侧过脸,耳垂擦过他锁骨,软唇贴着男人的下颌细细地吮吻着。
钟敛渠被她撩得有些慌乱,视线落到她柔白的胸上,看到淡粉的花苞,喉结滑动,“郁金香还有个花语,是......”
男人修长的指节压在粉晕上,珍而重之的爱抚着,“性感。”
“嗯......”
薛秒被他摸得面红耳赤,却并没阻止下一步的动作,缓缓虚起水光荡漾的眼眸。
暧昧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体也贴得越来越近,潮热的津液和汗水顺着肌理线条滑落。
吻痕越发向下延伸,从锁骨到前胸,然后将圆润的乳尖濡湿,耐心的含弄着,直到花苞露出敏感的蕊芽。
“慢点......”薛秒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双手贴着他潮湿的鬓角划开发梢,“敛渠.......敛渠......”
听到她喊出自己的名字,向来温和自持的男人终于失控,含着细腻的软肉,耐心品味着情欲的味道。
红软的乳尖在朦胧的夜色里泛着莹亮水光,似点缀着樱桃的乳酪甜点。
“秒秒......”虎口圈住绵软的乳沿,用了几分力度挤压出荡漾的弧度,“秒秒.......”
汗滴从额间滑落,落到她身上,模糊的吻痕在眼底越发鲜艳。
薛秒微侧着脸,脖颈细长似花枝,薄汗沁湿肌肤每一处,若是他用力,她便会咬住唇,忍住呻吟。
混乱的注意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游离,感受到钟敛渠的游刃有余后,薛秒疑惑。
“你......”指节探到腰下,在入口处犹豫着停下,即便没有进去,薛秒也感到战栗,“你为什幺这幺......”
技巧为什幺这幺娴熟。
她想问。
钟敛渠看她红着脸,半天说不出后半句,可是紧绷的小腹和愈发嫣红的乳尖都显示出她的情动。
尤其是手指轻轻一触,便能看到花穴沁出水光。
他闷咳一声,解释,“那个,去领结婚证的时候,不是发了一本小册子吗,讲怎幺增进夫妻感情的。”
“......”薛秒倒没想过还真的有人会仔细看这些,一时想笑,“你......还挺好学的。”
钟敛渠听出她的揶揄,挠了挠头发,“学无止境嘛。”
毕竟他对婚姻一无所知。
花心被抚弄着,界限不断软化,薛秒失神的低吟着,“你做的......这些......都是书上写的?”
这本书尺度这幺大,怎幺过审的。
钟敛渠凭着生理知识和薛秒给的反馈,勾起薛秒的腰,炙热的欲望抵在入口处,顶端无意蹭到花心里的小珍珠,然后被软热吸附着。
暧昧的收缩似吮吻一般,染湿欲望。
他闷哼一声,“书上说,只要有耐心......”手指落到她唇边,轻轻揉按着唇瓣,“前戏够充足,做爱就成功了......大半......”
薛秒含住他指尖,轻轻咬了一口。
好学生在床上也是好情人。
微弱的痛感让钟敛渠身下更硬,于是就着她的迎合,缓缓顶了进去。
虽然刚才摸过,不过真正进入体内,这个尺寸还是让薛秒有些承受不了。
胀痛混着快感,令她下意识推了他一把。
钟敛渠也不太好受。
花穴又紧又热,裹着他的同时还不受控制地翕动着,似欲拒还迎的吻。
他感觉自己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勃发跳动,像熔浆里冒出的热泡。
“痛吗?”钟敛渠拉着她指尖,摩挲着手心,“能接受吗?”
说着话的时候,他试探着后撤了几分。
细微的空虚令薛秒感到落差。
她将他的手带到胸前,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无声暗示。
钟敛渠碰到浑圆的弧度后,心领神会的揉按着,“感觉好些了没?”
沙哑的嗓音拂过她耳畔,薛秒轻轻点头,身下湿意更浓。
钟敛渠轻笑一声,右手耐心的爱抚着软白,左手无师自通地揉弄着交合处的粉珍珠。
如同他所说,耐心是情事的好开端。
滑腻的爱液灌溉他蓄势待发的欲望,在起伏间,薛秒的思绪也被撞散,深蓝色的丝绒窗帘在眼前晃动着,像汹涌的海潮。
而她心里,有一株枝繁叶茂的树,也在摇晃着枝叶。
多次顶弄后,她越来越湿,他进得容易许多,分开许多注意力吻她。
“新婚夜......那天,对不起。”钟敛渠含住她耳垂道歉。
薛秒眼前一片湿蒙蒙,嗓音也软如水,“什幺......对不起?”
说到这件事,钟敛渠就很惭愧,“我喝断片了,什幺都不记得了。”
那幺重要的新婚夜,他居然忘了个一干二净。
或许是出于补偿心理,他插入的角度更深,抚慰每一处缠绕他的软肉。
“啊......”
薛秒感觉眼前凝着团光晕,似乎快要抵达云端。
“其实.....那天晚上......本来就什幺都没发生。”断断续续里,她还是说出了真相。
“......”
钟敛渠讶然,撑着手肘,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做?”
薛秒被他透亮的眼光看着,脸颊更烫,“嗯,所以其实这才是第一次。”
以为自己早就脱离处男行列的钟敛渠同志闻言,唇角微微抖了抖,眼底难掩失落。
薛秒被他的反应惹笑,“不好意思哦,破了你的童子身。”顿了顿,她坏笑,“胖虎别哭。”
足尖勾着他线条紧实的小腿,擡起腰迎合他,“别太伤心了。”
“.....”
惹火的触碰让他眼中的欲望更浓,他握住她脚踝,将腿间的弧度分得更宽,“你叫我什幺?”
这个姿势过于放荡,薛秒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嘴硬,“胖虎。”
钟敛渠淡笑一声,神色正经地扣住她手腕,“到底该叫什幺?”
“胖虎!”
从小到大,薛秒自认自己的地位肯定在钟敛渠之上。
尤其是现在,虽然他上她下,不过一家之主的地位不可撼动。
她试图起身压制他,却反被钟敛渠轻而易举的抵住,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叫老公......”
薛秒感觉喉咙发热,塞了团棉花似的,尤其是他入得更深了,“老......胖虎.....”
“......”
钟敛渠失笑,探身从床边捞起那件光滑的丝绸衬衫,用力深吻薛秒的同时将衬衫拧成一线缠住她手腕。
“你......”
薛秒觉得这个肯定不是书上教的。
钟敛渠如愿制住她,俯身,轻轻咬住一粒软红,语气含糊的哄她,“叫老公好不好?”
“我......”
薛秒感觉自己快被热化了,体内不断有水涌出,和他的汗液混在一起。
“嗯?”
他又咬了一下,牙尖耐心的磨着,直到她肯求饶。
薛秒垂眸,看到他埋在自己胸前,单薄的唇,红润的舌尖,无一不挑拨着欲望。
“老公......”
话音落,钟敛渠搂住她的腰,格外珍惜地入到花心尽头。
薛秒伸手抓住他肩膀,闭上眼,意识一片空白。
后面的记忆都有些模糊,朦朦胧胧里,她似乎也看到了钟敛渠说的那束郁金香。
圆润的花苞立在顶端,在树木的阴影里轻轻颤动着,引来蝴蝶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