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拖鞋、新牙刷、新毛巾。
云儚回到家就开始兴匆匆地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填满这个原本只是为了方便落脚的出租屋。她在购物袋里翻找,擡起灿烂的脸,“你还买了明早的早饭呀。”,是一盒糯米团,明早蒸一蒸就能吃。
“顺便买的。”
展怡收拾沙发上叠成一堆的衣服,“你先去洗澡吧,我换换床单被子。”,从那一堆小山中抽出浴巾,“将就用用。”
云儚顺便夹起一件t恤,“忘买睡衣了,借用一下咯。”
展怡给她换了另一件,“穿这个,纯棉舒服些。”
云儚带着热气走出浴室,不管身上还有没擦干的水滴便爬进新换了床单和被子的小窝里,使劲嗅嗅,“新换的被子好香!”
等展怡从浴室里出来时,床上的云儚掏出平板在看电影,一只手举起折在脑袋上,他的衣服领口太大,漏出脖子和一边的肩膀。
“在看什幺。”,展怡坐在床边,浴巾搭在肩上,吸着从发尾落下的水滴。
“沉默的羔羊。”
看到展怡出来,云儚把平板关到一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但腰身还贴着床头,几乎把上半身的重量都搭在展怡身上。
“展警官,问你个问题。”,云儚把展怡的身子往下压,“能顺便买好明天的早餐,怎幺不顺便买一盒安全套呢。”
展怡差点没坐稳,顺着她的重量往那边靠。
他不是没想过今晚能发生什幺。但脑海中总浮现出一个月前云儚认真回应石淼的劝告——“知道了警官,今后我会谨慎选择对象发生性关系。”,他不是没想过她当初报案的理由,但他更不得已将自己和张宁——那个高中教师比较。他是不是,只是她谨慎挑选发生性关系的对象?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和张宁一样,错把逢场作戏斤斤计较?
“云儚,”,展怡脱了鞋坐在床上正对着她,“我可以不问你发生过什幺,”,他盯着她的眼睛,“但我不能不清不楚和你发生关系。”,这样就算你愿意,我也不会原谅自己。“你得告诉我,我们现在,到底算什幺。”
云儚歪着头反问他,“你想知道,我是不是和张宁也这样过?”
避重就轻。
云儚笑着回答,“放心吧展警官,你和张宁最大的区别是——”,云儚没有直接说,拖长了尾声观察展怡的反应。
等不到特别的反应也是预料之中,云儚就没见过情绪起伏跌宕的展怡。
“区别是我也喜欢你,展警官。”云儚淡淡说出这句话,“所以你现在,可以不犹豫地吻我了。”
话还没说完,嘴就已经被贴上,展怡跪着将整个身子贴上来,两人身上明明是一样的沐浴露味,但云儚觉得嘴里、鼻腔里、整个身体都包裹着男人的独有味道,她向上迎合,却由于体格差异始终被动——原来他也是会主动引导我的,云儚想。
展怡一边将手臂环住云儚整个腰身,将她与他身体贴得毫无缝隙,一边用另一只手伸入t恤。云儚觉得身体热起来了,配合着脱下内裤。展怡手掌和手指的茧总能出其不意地触碰到敏感的神经,云儚用力仰着头才能配合住吻,身下的刺激又使她颤抖着保持住姿势,嘴角很难不流出两人的津液,分不出彼此。
展怡闭着眼拉开床头的柜,摸索出一只套,云儚有点惊讶他居然家中常备,帮着忙给他套上。在套上之前,云儚试着趴在他腿间,口舌的热气已经与之相碰,却被展怡一只手捞起身又被压在身下。
他不想云儚讨好他。
两人一共做了两次,第一次很快,几十次抽插下就匆匆缴械。但就像开胃菜一般,第二次持续了很久。展怡想到林子说的那句浑话,看着身下比他小巧太多的人后悔第一次太过鲁莽,尝到了甜头后的他更加耐心,让云儚半窝在床上,双腿搭在他的肩头,埋进她的腿间内舔吮。云儚是咬着食指关节,颤抖着双腿中达到的高潮。
探到云儚体内湿润到溢出水,浸湿了才换洗的床单,他才又一次进入她体内。这一次是慢慢地、小心地磨着她每一寸神经,进入到一半又慢慢拔出。拔出后的那一股空虚和不满足感刺激又欲罢不能,云儚不得不一次次呼唤他的名字——展怡,展怡,展警官……
不知道在迷糊着呼唤了多少次后,展怡终于一次全部塞入,离开,又进入。速度越来越快,喘息越来越重,云儚一只手向上拉住床头的栏杆,身子跟着耸动,——展警官,展警官,展警官。
展怡在床上不爱讲话,云儚咕噜咕噜着叫他却等不到回应,整个房间只有她的叫声,肉体的交合声和床垫的吱呀声。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唤他,“你叫叫我。”
展怡终于身子一抖,两股热泉在小道相会,云儚在自己的呜呜声里感受到耳边的热气,“云儚,跟着我不会差的。”
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