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你在跟我闹脾气?”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宋眠听得出来,有那幺一瞬间她想自暴自弃,不想迁就他,哄着他,可这时脑海里另一个自己冒了出来提醒她,如果真和这个男人彻底断了,以后怎幺办?
再找一个,或者是靠自己去纾解那些难以启齿的欲望和压力?
她迅速得出答案,她不确定能不能找到比周砚时更契合自己的圈内人,她也不想再靠自虐自残去满足自己。
对于SM,她也戒不掉,她知道自己有瘾。
于是她像被戳破的气球,妥协了,“我现在就过去。”
走到车边没多久,周砚时便过来了。
他带着她去了后座。
宋眠酝酿了会问他,“我可以穿上衣服吗?”
周砚时一只手臂横在她身前,深潭似的眼定定望着她,那两片她曾想染指的嘴唇离得很近,她屏住呼吸,听见他说,“给我一个理由。”
宋眠咬着唇,尽可能压着声音说,“没事,不穿也可以。”
周砚时却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因为看到那些衣着正常体面而精致的女人,你产生了羞耻感,这种羞耻不能给你带来快感,只有人格上的羞辱和不堪。”
宋眠被他说的低下了头却同一时间被迫仰起,他捏着她的下巴,继续诛心,“可是宋眠,你得承认一件事,从你第一次见我,用没有穿着胸衣的奶子勾引我那一刻起,求着让我虐你那一刻起,你的本性就已经暴露无遗,你就是一个又骚又浪的女人,为了欲望,你可以抛弃自尊心和羞耻心。”
他的话冷静而笃定,宋眠无法接受,她红着眼摇头,“不是,我不是这样——”
“你是。”周砚时重重说道,他又问,“刚刚那一刻你是不是想放弃了,退出这个游戏?”
被他猜中,宋眠有点心虚,没有说话。
周砚时了然于心,松开手,身子退回座椅上,气定神闲地松了松领带,“你没走,选择继续留在我身边,原因是什幺,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当然我也可以给你机会,如果这一刻你后悔了,你可以随时离开,我不会强迫你留下。”
宋眠泄气了,她承认在周砚时面前她毫无遁地之处,三言两语便将她解剖的一干二净,她擡起头问他,“您永远都要这幺冷静而理智吗?”
“当然。”
“为什幺?”她摇摇头,“我不信您没有失控的时候。”
周砚时擡手落在她后脑勺,掌心拢着她的发将她的脸转到自己跟前,两个人贴的很近。
近到宋眠觉得,再往前一步,就能碰上他的唇了,但回应她的是男人不含任何情绪的话,
“因为我是你的主人。”
“记住了吗?”
他的气息扫在她脸上,宋眠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她看着他的眼睛,认命地点头,“记住了。”
她放弃挣扎,她此前仅有的那点气势和歇斯底里在强势逼人的周砚时面前显得毫无招架之力,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闹闹小脾气的阿猫阿狗。
周砚时拍了拍她的脸,开始和她算旧账,“我让你报备,你没有做。”
宋眠回过神,眼睛躲闪,“我发消息,您也没有回,我以为您是开玩笑。”
周砚时挑了挑眉,“从现在起,你要明白几件事。”他顿了顿,继续说,“第一,我有权利不回你的消息,但是你没有资格去抱怨。”
“第二,每天必须向我报备要做的事。”
“第三,除开我们见面的时间你可以在任何时候找我,电话或者微信,求助或者闲聊,都可以。”
“第四,你必须完全信任我,当然我也一样无条件信任你。”
“第五,对于我所有的命令和要求,你要做到无条件服从。”
“以上,听明白了?”
“您什幺意思?”她想到桃桃芝士的话,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是她想亲耳听他说。
周砚时捏了捏她脸上的肉,勾唇笑了笑,“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幺?如你所想,我们不再是玩一个游戏,而是正式且固定的主奴关系。”
宋眠愣了片刻,虽然确实已经猜到了,但这会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惊和意外。
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心脏跳动得很快,隐隐约约传达出另一种情绪。
愉悦。
那晚让她纠结矛盾的问题,在这一瞬间有了答案。
她是愿意的。
愿意和他的关系往更深阶段发展。
周砚时给她几分钟消化,估摸着差不多,提醒她,“刚刚说的,记住了没有?”
宋眠看着他,“嗯。”
“还有”,周砚时又说,“如果做错了事,要受罚。”
宋眠哦了一声,又赶紧回道,“我明白了。”
“三天没有报备,一天算你二十sp。”
宋眠傻了,“可是我们从现在才开始——”
周砚时打断她,“从我让你报备那刻起,就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关系不一样。”
“可是我不知道。”宋眠觉得这个惩罚是无妄之灾,“这样对我不公平。”
周砚时敛了笑,隔着衣服揉捏着她的奶子,觉得有点可笑,“你在和我讲公平?”
主奴关系本身就是不平等的,她哪里来的资格想要公平?
他的姿态强势而具有压迫性。
宋眠被虐到,瞬间怂了,“没有,我不敢。”
“那就周末,给念念上完课,去公交站那边等我。”
宋眠知道逃不掉,认命的说,“知道了。”
周砚时靠回椅背上,交叠的长腿分开,不用他开口,宋眠已经倾身伏在他的膝上。
犹如一只被驯服后乖巧听话又温顺的小狗。
他略带倦意地合上了眼,一连几日波动的情绪彻底被压下去。
就在刚刚,他成功修正了宋眠给他带来的失控感。
这也是今天他见宋眠的原因和目的。
他摸着她的头发,宋眠擡手虚抱他的腰。
男人的手停顿了片刻,随后继续。
才刚开始,他不介意给她点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