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晚上9点多,将女儿哄入睡,我回到了卧室,妻子已换了睡衣坐在床上翻看着公司的时尚杂志。

“曦曦睡了?”妻子问。

“还不睡该打屁股了。”我说着,也上了床。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我妈打过来的。

“喂,妈。”

我边接听电话,边将毯子盖在自己身上。

按照惯例,我妈每个月都会打次电话询问下情况,不过这一次打得特别长,尤其我爸也接过了话茬,问了三叔公的情况,一个电话打去半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挂了电话。

“爸妈打来的?”妻子有些好奇的问。

我点点头。

“这次打得够长的。”

“还不是操心三叔公,怕他在这边不习惯。”

“爸妈挺关心他啊,跟别的亲戚不一样。”

“那可不。毕竟我们家受三叔公的恩惠可不少,某种意义上,我跟妹妹读书都是他给供出来的。”我叹了口气说。

“嗯,三叔公确实是个好人,就拿到咱们家来说,基本上把家务活全给干了,我发现回到家除了偶尔做个晚饭就像没事做了似的。”

妻子表示认同,“而且我前几天还看到他曾经资助的大学生写给他的信了。”

“还有大学生给他写信啊。”我好奇的。

“嗯。”

妻子点点头,“他可能没看完,就放桌上了,我大概看了几眼,应该是个女生,看信的内容,好像三叔公从初中就开始资助她了,一直供她上了大学,到现在还在给她寄钱。”

“这好老头啊。”

“什么呀,三叔公也不老好吧,也就50多,没到60呢。”妻子纠正我道,“人真是好人,就是命不好。”

我叹口气点点头。

“你说,要是我们给他介绍个老伴,会不会改变他些?”妻子手指点着嘴角沉思道。

“你又来。”我拿过手机开始上网,“他要找,早就找了,也不会耽搁到现在。”

“那不一样啊,你想,当初儿女们都陪着他,他也不寂寞,估摸着急着想带孙子,也没那心思。可如今,两个儿子都去了,人肯定伤心不,这个时候最需要有个老伴来安慰他了。”

“问题你看他到咱们家也一两个月了,你觉得小区里有哪个老太太让他有兴趣吗?倒是整天一群大妈在打听他的事。”

“三叔公就是辈分大,年纪又不大,他当然不会看上那些大妈啊。五十多岁的人,没准眼里就盯着四十几岁的熟女呢。”妻子半开玩笑的。

妻子的话让我想到了监控里的那一幕,心里猛地一跳,下面竟然一下就硬了,真想告诉她:“媳妇儿,人家三叔公盯得岂止是四十多岁的熟女,人家盯的可是你这样不到三十的少妇呢。”

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只是不知怎么的,想到这竟然就有些蠢蠢欲动。

“你说他四十来岁就开始做鳏夫,这怎么熬过来的哦。”我沉思着对妻子说。

“我哪知道。”妻子白我一眼,显然没想到我会跟她讨论这个话题。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男人就算过了四十也是会要啊。听说三叔公挺洁身自好的,就是当初生意做得蛮大,蛮赚钱的时候,也从来没去外面找女人。”

“真的假的。“妻子瞪大了眼睛不相信。

“骗你干嘛,他资产上百万的时候,走哪里都是把三叔婆带身边的,说是别人看见他糟糠之妻在身边,也就不好意思去找他胡耍了。”

“在这个社会,三叔公还真是个异类啊。”妻子感叹到。

“嗯,绝对的感动中国人选啊。”我表示赞同,“就是苦了自己,当和尚当了十多年。”

“那难道他就没那方面的需要吗?”妻子的好奇心也被彻底吊起了。

“那不可能呢。”我很肯定的说,“你看他那样子,说是三叔公,哪像五十多岁的人,壮实着呢,怎么可能没需要。”

“那他可怎么解决啊。”

“五姑娘罢。“我浏览着网页随口答到。

“咦——,你好恶心。”妻子拍了我一下。

“这有什么恶心的,很正常啊,不然你让他怎么办?”我后面一句话没说:今天他还对着你的照片自撸呢。

“难怪他一直都洗冷水澡啊。”妻子自语道。

“那是他这么多年的习惯好吧,想得多。”

又多了半个多月,妻子公司外出考察的副总终于回来了,果然如妻子所说,她一去汇报,副总立马就答应了,让三叔公去做保安,而且还给他安排了个住处,在地下二层的一个角落里,我跟妻子看了以后还算满意,就是有些担心会有些潮,不过后勤部的也说了,过没多久地下车库会进行全面提质改造,到时候再给三叔公挪住的地方。

三叔公似乎有些失落。

我看了他几眼,详做没看见。

或许这对我、对他都是好事,也让我决定终结那个我故意放纵的游戏,毕竟这个游戏的后果让我也无法承受。

随着三叔公有了新住处而来的还有另一个好消息:妻子升职了,做了部门的副经理,这意味着家里的状况又会有新的好转。

只是让我依然沮丧的是,明面里,妻子已渐渐恢复了正常,但在性上面却越来越冷淡,尽管偶尔让我碰了,也只是被动的,很难有互动,每次都是草草结束,甚至让我也感觉对此有些兴趣淡淡了,完全没有那种水溶交融的乐趣,这使我苦恼无比。

又一个周五晚上,一次索然无味的抽动后,没几分钟我就射了。妻子默默的躺在床上,有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懒得收拾,点燃了一颗烟,穿好衣裤,开门走出了家门,关上门的一刹那,我听见卧室里传来妻子轻轻的抽泣。

走出小区,来到大街上,我随意的找了一处街边的长椅坐下。

深夜上海的街头,依然是车水码头,一对对情侣亲密无间的从我面前走过。

我忽然有些羡慕他们的欢乐和幸福,而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助的迷惘和失落,忽然间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妻子公司地下车库北区的值班室里,三叔公正斜对着值班室窗口在笔记本电脑上追剧,笔记本是我送给他的一台联想,主要怕他值班太寂寞。

看见我提着酒瓶进来,三叔公有些诧异:“飞仔,你怎么来了?”

“三叔公,好久没看你了,今天来看看你。”我笑着说。

“少来。”他看看我一脸沮丧的样子,“今天是周末,哪有这个时间点来看我的,是不是跟你媳妇儿吵架了?”

“没有,哪能啊。”我强笑一下。

三叔公看看我,没再说什么:“坐吧。”

我在他一旁坐下:“三叔公吃饭没?”

“没话找话,这都几点了。“三叔公看我一眼。

“请你喝酒。”我指指手里的酒瓶。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三叔公接过酒瓶,北京二锅头,“好家伙,都开始喝这么烈的酒了。”

他放下酒瓶,看着我说:“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

“没有。”我还是摇头。

三叔公看看我,叹了口气:“飞仔,按说你也快三十的人了,怎么也轮不到我说你,不过有些事总看不惯你。你说你什么学历,你媳妇儿什么学历,别人就那么心甘情愿的一直跟着你受苦,你有什么事看不开的?”

“没有啦。”

我从他抽屉里翻出两个一次性塑料杯,将酒倒上,又将另一只手里的塑料袋给摊开,里面是些熟食,“我们没吵架,就是心里有些郁闷,想找你喝酒。”

“成。”三叔公点点头,“你愿说就说,不愿说,三叔公就陪你喝酒。”

其实,我的酒量不大,远远赶不上当过兵打过仗的三叔公,所以没几杯下去,我整个人就晕了,涌上来的酒性让一直压抑得我有些想宣泄,我大着舌头向三叔公倾诉起来,说起我跟妻子的这些年,说起她被迷奸,说起妻子如今的性冷淡,说起那段妻子明显被操出高潮的视频。

说到后面,我甚至完全喝大了的从手机里翻出那个一直让我耿耿于怀的视频:“三叔公,你说,作为一个男人,看到自己老婆被人迷奸到高潮,我怎么会不介意,怎么可能不介意?可我不敢介意,也不能介意,我要介意,我们这个家就完了。”

在手机里妻子“嗯嗯”的隐忍而难以抑制的呻吟中,我大着舌头说。

“或许不是你想得那样呢?”三叔公对我说,眼睛却盯着我的手机屏幕。

“三叔公,咱们都是成年人,女人在床上兴不兴奋还是看得出来的好吧。”说着说着,我就有些迷糊的趴下了,手机哐当掉在了地上。

“飞仔,飞仔,你喝多了,行不行?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的耳边传来三叔公的呼唤声,明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却怎么也抬不起头,动不了身子。

过了一会儿,耳边没了三叔公的声音,我有些奇怪,勉强的抬起头来,却看见,三叔公刚把我的手机从笔记本电脑的连线上扯下来。

我的心中圪垯一下,酒一下醒了:操!

我刚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三叔公是不是在做我想象中的事,只能像酒醒一样的猛地站了起来,手一挥,一杯酒被打倒,全倒在了三叔公的裤子上。

“哎,你这孩子。”三叔公无奈的看看自己的裤头,摇摇头走进了卧室里。

我飞速的闪到笔记本电脑前,翻找到历史记录,头嗡得一下有些懵了:他果然在我酒醉的时候将妻子被迷奸的视频给下到了笔记本里。

那一刻,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删掉,必然让三叔公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该如何自处?

会不会甚至羞愧到干出傻事?

如果不删——这该叫什么事?

正纠结着是不是要删,忽然觉得膀胱一阵剧烈的紧迫感,赶紧先急匆匆的走进去找厕所,推开门进去,看见三叔公刚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我操!

这老家伙,想不到家伙事那么大,没有勃起的低垂着也足有10几厘米的吊在那里。

“这孩子,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三叔公责备道。

“我尿急。”

我手忙脚乱的进了厕所里,脑海里满是三叔公足可以甩起来的大屌,再出来时,不知什么原因,我没有去删那段视频,而是跟三叔公道个别,默默的回家。

那个晚上,我一整夜在做梦,梦中,在妻子身上耕耘的一下是口罩男,一下变成了三叔公。

那精壮的身躯,硕大的肉棒在妻子双腿间狠狠的鞭挞着,让妻子无法抑制的婉转莺啼,那一夜,我梦遗了。

我不知道三叔公将妻子被迷奸的视频拷去以后是怎么过的,不过因为他的离开,我的生活反而恢复了正常,那种想让别的男人去窥探自己老婆的病态心理似乎也弱了许多。

这天下午,我还在上班,忽然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小飞,你快来医院,三叔公出事了。”

妻子的电话让我吓了一大跳,赶紧请个假打车赶到医院,却见一大帮子人围在那里,而且竟然还有交警和警察在。

“怎么了,怎么了?”我急匆匆的挤进人群里,看见一脸焦急的妻子。

“今天幼儿园放学,有人骑三轮摩托去冲撞人群,三叔公为了救曦曦,被车撞了。”妻子流着泪说。

“啊?!那曦曦呢,曦曦怎么样?”我一下就急了。

“曦曦没事,被三叔公给推开了,只是受了点惊吓。”我长吁了一口气:“那三叔公呢?”

“还在处置室里。”妻子说。

我赶紧跟她一块急匆匆向处置室走去。走到门口一名警察拦住了我们。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里面那位保安的家属。”我赶紧解释。

“他是你……?”

“是我叔公。”

警察点点头,边放我进去边赞叹的说:“你这叔公真是个英雄啊,车撞过来时不但没跑,还连救了3个小孩,后来还冲上去追那犯罪嫌疑人,把他给揪下了车,真了不起。”

我没想到三叔公还会有这样的壮举,有些诧异:“那他现在没事吧?”

“还算好。”警察说,“主要是双手,左手软组织挫伤,右手手臂粉碎性骨折。”

妻子一听以下泪水又下来了,毕竟刚刚才救了宝贝女儿。

走进处置室,一名女医生刚给三叔公包扎好,正在叮嘱他:“记住了,最近两周双手都不要乱动,别看你左手只是软组织挫伤,其实还伴随肌肉撕裂性拉伤,右手更不用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在家养着啊。”

“好勒,好勒。”三叔公点头,右手已打起了石膏,左手则缠起了绷带挂在脖子上,有些苦着脸说:“那岂不是这几个星期啥事也干不了?”

“吃饭可以,洗澡啊,搬东西是肯定不行的。”女医生说,然后看向我们,“你们是家属?”

“对,对。”我赶紧点头。

“这两个星期要好好照顾他,千万别让他乱动,洗澡只能擦身上,别打湿石膏,左手除了拉伤,手臂还有一道很深的口子,注意别碰着生水,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最好请个护工吧。”

“好的,好的。”我连忙点头,走过去扶起三叔公。

三叔公这样的伤,肯定是不可能再去上班了,妻子帮他向公司请了假。

本来还想给他请个护工,可三叔公打死都不同意,说是浪费钱。

没几天,公司里竟然来人看望三叔公,让我们很是惊讶,一问才知道,原来他回家第二天,警方在找他调查,公司这才知道他的壮举,三叔公一下就成了公司的名人和英雄,正好,她们公司也正准备对地下停车场进行全面改造,公司领导不仅给三叔公发了一笔奖金,还很爽快的给了一个月假。

公司的人一走,三叔公转头就给了我一个地址,要我把钱给捐出去了,唉,这好心肠的倔老头儿。

“三叔公,你这样可不成,自己总得留点养老钱。”妻子见我接过信封对三叔公说。

“还有啥养老的,当初养老保险也交齐了,有点病国家会出钱,要真不行了,你们也别抢救,让我安安心心去了还能把角膜、肾什么的捐给那些有需要的人。”

“三叔公,你想这是不是太早点。“我笑笑说。

“早什么呀,50多快60的人了,基本上一条腿已进土里了。”

三叔公倒是很看得开的说,“自从你三叔婆走以后,我这日子就没啥盼头了,如今……”他忽然停了下来,笑了笑,“你看看我,还没到那感慨的年纪呢,又想多了。”

“那可不。”

妻子赶紧接话说:“您现在跟我们在一起,就当我们是亲孙子、孙媳妇儿一样,不说儿孙满堂吧,也能算天伦之乐,曦曦那么喜欢您,段飞跟我也会孝顺您,您就别想那么多了。”

“我知道,我知道。”

三叔公感慨的,“你和飞仔都是好孩子,曦曦我也特别喜欢。其实,你说的我也明白,也应该给自己留点钱,万一哪天真有什么事也不至于给你们添麻烦。”

“三叔公,你说这就见外了。”我听了不乐意了。

“你别打断我。”

三叔公一摆手,“可是你们知道吗,你三叔婆走以后,去帮助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们就成了我的一个乐趣,甚至是一个寄托,每次看到曾经资助的孩子一个个都长大了,都有出息了,我就觉得我还有些作用,就像看见自己的孩子成长一样,有着难以替代的满足感和幸福感,所以,你说让我不去资助他们了,我这心总是空荡荡的。”

“我也不是说,这么多年你资助了多少人啊,也没见谁来感谢你。”我嘟囔着。

“不怪他们,他们不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我也知道好多人在找我,在打听我,可我不希望他们知道。他们能把这种恩情反馈给社会是最好的,如果感恩变为一种负担或者责任,就没意思了。”

我跟妻子相互看了一眼,我看到妻子的眼中是满满的感动。

最终,我们拧不过这倔老头,在三叔公的坚持下只好放弃了请护工的打算。

晚上,服侍三叔公睡下,我跟妻子回到卧室。

在床上躺上,妻子今晚主动的躺进了我怀里:“老公,你说三叔公,真是个好人。”

“嗯。”我很认同,“一个心善却又倔得要命的好老头儿。”

“哪有你这样说你三叔公的。”妻子笑着说,在我怀里扭了扭,寻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那一晚,我跟妻子聊了很久,大部分聊得是三叔公,妻子那晚显得格外的温柔。

早上起来,我打着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的走出卧室,看见客厅旁的洗手间里,三叔公已经起来了,正在笨拙的刷牙。

“哎哟,你这倔老头儿,起那么早干嘛。”我赶紧走过去,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就你那手,能伸到嘴里吗?”

“你小子,别幸灾乐祸。“三叔公瞪我一下,不过确实无奈的看看手中的牙刷,因为双手都有伤,他没法法把牙刷给塞进嘴里。

“来来来,我来吧。”我笑着走过去,接过他的牙刷,“张嘴。”

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刷牙,倒确实也有些笨手笨脚的,几次撮到他的嘴角里,好不容易刷完了,又拿起杯子让他清口。

刷完牙,我又打湿了毛巾给他洗脸。

这时,妻子也出来了。

“哎哟,你在给三叔公洗脸啊。”

“那可不,我不洗谁洗。”我捂着毛巾在三叔公脸上胡乱的擦着。

“停停停。”看出三叔公很不舒服,妻子忙走了过来,“你这笨手笨脚的,哪是服侍人的模样,我来吧,我来吧。”说着,她接过了手。

别说,女人还是女人,干这些活显得熟练和细腻很多。

“老婆就是贤惠。”我对着妻子竖个大拇指。

“少拍马屁。”妻子白我一眼,“以后还是我来吧。”

“好唻!”我巴不得,说实话,要我这样去服侍人还真不习惯。

摩托车冲撞事件以后,三叔公又暂时回到我们家住,虽说女人服侍人更细腻,不过毕竟还是男女有别,所以大部分的活,比如上厕所、擦澡,都还是我来,只是没几天我忽然接到了公司出差的通知,这让我有些傻眼,跟公司争取了几次,都因为这次是新开辟的一个市场,必须要我这样的骨干过去,没能给推掉。

回到家,我无可奈何的跟妻子说了。

“你说这都什么事,这一去又是一个月。”我有些恼火的。

“没事,这还是工作要紧,我在家没问题的。”

“可你又要接孩子,还要整三叔公……”

“要不先把曦曦送住校吧,我好专心服侍三叔公。”

“还是请各护工吧,毕竟到时候他洗澡、上厕所都不方便。”

“他哪肯,要能请还等到现在?没事,他是我长辈,该是我服侍的,就得服侍,也没什么尴尬的,你不用担心。“妻子柔声说。

带着对妻子贤惠的感动和内心莫名的一些不安,我飞往了西北。

西北的活对我来说,其实不多,但又不得不到,基本由安装队按我们的图纸进行布线安装就行了,我的任务只是监督、指导和验收检查,大多数时间有些显得无所事事,我又没有在外花天酒地的爱好和习惯,所以显得额外无聊,这内心里,又有些怪异的癖好开始蠢蠢欲动。

旁边一没人的时候,我就会打开手机上的app,远程观察家里的情况,不过一切都很正常:三叔公两只手都不方便,电脑是用不了了,所以就算他心里跟猫抓一样,他也没法玩电脑,更做不了怪;至于妻子,内心里都还没走出过去的阴影,当然更不会有什么。

所以,除了第一天还正儿八经的看看,之后也就是调出录像快进几下就算。

到西北的第五天晚上,因为安装队的几个兄弟叫去撸串,9点多才回到酒店,随意的洗个澡,爬上床,我例行性的打开了手机app,发现监控下有些奇怪。

这个点我们的卧室灯已经关了,妻子头蒙在被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很奇怪的是:主卧房门竟然是关着的。

我记得以前应该没这习惯。

我切换镜头到客房里,房间里灯仍亮着,三叔公穿着背心、大裤衩直愣愣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大裤衩竖得高高的。

直觉告诉我今天肯定发生了什么,我赶紧远程调出了录像。

早上,妻子同往常一样,给三叔公刷牙、洗脸,喂了早餐,并给他打开电视以后出了门,期间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交流着,因为他的左手只要不碰水,基本还能动,所以,虽然有些困难,但要上厕所问题也不是很大。

一个白天,三叔公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无聊的打盹,什么事业干不了,而妻子显然也在公司忙碌。

看来,问题应该出在晚上。

同样跟往常一样,妻子下班回到家中已近晚上7点,一进门就赶紧进了厨房,很快准备了2、3个菜,招呼三叔公坐下,并递给他一把勺子,妻子也不可能随时给他喂饭,倒是夹菜还得她来。

吃完饭,妻子收拾好碗筷进了厨房,我发现,三叔公表情有些挣扎,似乎在犹豫什么,好久,他才下定决心似的站了起来,走向厨房,不过一面对妻子他又有些犹豫了,我飞快的从床头的包里取出耳机,插进手机戴上。

“那个,飞仔媳妇儿,你能不能给浴室调下水。”他有些迟疑的说。

“怎么了吗,三叔公。”在洗完的妻子转过头。

“这天也开始热了,飞仔走以后我就没洗过澡,身上难受。”三叔公有些结结巴巴的说。

“哎呀,您瞧我。”妻子这才想起来,“您稍等一会儿。”她随意的在笼头下冲了冲手,就走进了浴室里。

我赶紧切换了监控头,家里几乎每间房都有监控,只是一般有的头我没打开而已,毕竟也不是偷窥狂。

妻子走进浴室打开了水笼头,估计原以为水是从天花板上的固定头下来,谁知道一打开,水猛地从墙上挂着的活动笼头喷出来,全喷在了她的胸口,胸前的衣服一下就湿透了,因为回家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她还穿着公司里的白衬衣,这一打湿,胸前几乎变成了透明的,薄薄的布料紧贴在了肉上,圆润的乳坡纤毫毕现,这让跟在后面的三叔公一下大饱了眼福,眼珠子不由都瞪大了。

妻子轻呼一声,一转头看见三叔公就站在身边,赶紧用手捂住胸口:“三叔公,您稍等会儿。”

“没事儿,没事儿,你赶紧去换衣服,别凉着了。”三叔公看似一切如常的。

红着脸的妻子赶紧急忙忙从三叔公身侧挤过,有些狼狈的跑进了卧室里,没多久又换了件圆领的居家t恤出来。

再回到浴室时,正看见三叔公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也难怪,他那两只手根本没法自己脱衣服。

“您别急,我来帮您。”妻子急忙走过去。

“这个不合适。”三叔公有些紧张的退了一步。

“三叔公,您是我的长辈,我是您侄孙媳妇儿,有什么不合适的。”妻子看出了他的窘迫,我知道,其实妻子也不好意思,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在妻子的坚持下,三叔公只好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让妻子帮他脱去了衣服,想不到三叔公看起来很瘦,实际精壮的很,身上都紧绷绷的,全是紧致的肌肉。

“看不出来啊,三叔公,全是肌肉呢。”妻子怕三叔公不好意思,半开玩笑的说。

三叔公还是不怎么好意思的只呵呵笑笑。待到脱至最后一件裤衩时,妻子有些犹豫了。

“这个就不脱了吧。”三叔公灿灿的说。

“那哪成,哪有洗澡穿着裤子洗的。”妻子脸红红的,见三叔公吓得跟什么似的,她反而镇定了,伸出手去拉他的裤头。

“不成不成,这像什么样子。”三叔公连忙后退。

“三叔公,您还拿不拿我们当一家人了?”妻子嗔到。

“一家人也不成啊。”

“难道这些事我表姨没做过?”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妻子脸上还是红润的,“您快过来,我是您孙媳妇儿,我都不介意,您还这么封建。”

到最后,眼看妻子有些恼了,三叔公这才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虽说下了决心,可真到做的时候,妻子还是又犹豫了,拉住三叔公的裤头,迟迟没有往下脱。

佯装镇定的三叔公微一低头,看见妻子半蹲在那里,脸正对着自己的胯下,吓得赶紧把脸移开,我估计再不移开,这样令人遐想的姿势绝对要让他一柱擎天了。

终于,妻子满脸潮红的还是把他的内裤给脱了下来。

镜头里,一簇浓密茂盛卷毛先露了出来,再然后浓密中的那根沉睡的巨炮慢慢浮现出来,真的是根巨炮,就算沉睡中,也能显示出它的狰狞,如鸡蛋般的龟头半露在外面,耷拉着吊在双腿间,长长的垂在那里,怪吓人的,让人简直无法想象如果硬起来会有多么雄伟,这简直是比我大上一两号的节奏啊。

妻子也没想到,有些吃惊的看了它一眼,然后赶紧脸红红的移开了目光。

“您手别碰着水了,举起来。”妻子声音有些娇柔的。

“哦。”

三叔公木讷的应一声,将手举过肩轻轻把在墙上。

妻子这才想起这样如果用墙上的移动喷头容易喷到他的手,又附身钻到他下面去调笼头,自然再次不可避免的又面对了那根沉睡的肉炮。

我能清楚的看见妻子钻下去时,或许出于好奇,又微转头看了三叔公胯下一眼。

显然,三叔公也发现了,我看见他的巨炮似乎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不过妻子只看了一眼后,就避免再把眼神放到其上,自然没有发现这一迹象。

很快,妻子就站了起来,从墙上取下沐浴球,先开始在三叔公的背后四处摩擦,好让水浸湿他全身,过了一会儿看差不多了,她关上了水龙头,在沐浴球上打上一点沐浴液后,在三叔公身上开始擦拭。

或许因为没有皮肤的直接接触的缘故,三叔公刚开始抬头的巨炮又消了下去。

此时,妻子一直只敢在三叔公的背后擦拭,迟迟不敢换到他前面,直到实在不行了,才咬着贝齿微侧着头将手伸到三叔公的前面,在他胸前一阵胡乱的擦拭后,终于不可避免的要到下面了。

妻子也知道,这好几天没洗,估摸着三叔公下面都该有些味了,不洗肯定是不成的,不过要她这样去洗,确实让她要下非常大的决心,毕竟,这是她在我之外,第一次清醒而自愿的看见另一个男人的阳具。

三叔公也知道接下来将面对什么,将头扭向了窗台,似乎在看被窗帘完全遮住了,根本不存在的风景。

终于,妻子把眼一闭,颇有几分破釜沉舟意味的拿着沐浴球在三叔公双腿间一顿乱擦。

“痛…痛…痛”那玩意儿看似凶猛,其实娇贵着,这样一通乱擦痛的三叔公一阵嚎叫。

“啊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妻子有些惊慌的收回手,这才想起那地方的精贵,又犹豫了一下,只能将头往外偏着躲避着,手像是去拆炸弹一样,慢慢伸过去,用拇指和食指指尖捏住三叔公龟头后的一点点包皮,小心翼翼将那根巨炮给提了起来,然后右手颤颤巍巍的伸过去,准备用沐浴球给擦几下,谁知不知是巨炮太重了,还是指尖捏得包皮太少了,沐浴球刚碰到被捏起的肉棒,就掉了下来,人都会有种自然反应,就是什么东西掉了会下意识的去捞,妻子也不例外,指尖的东西一掉,下意识的往下一捞,就将那根巨炮给捞到了手里,然后发现不对,呀的一声惊叫,又扔了出去,啪得打在三叔公的大腿上。

三叔公不敢出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声,只是异常尴尬的继续将头偏向窗户,声音都有些发抖了:“飞仔媳妇儿,算了吧。”

妻子不说话,满脸的潮红,连耳根都红了。

她沉默着又捏住了三叔公的包皮,提将起来,结果没擦两下,那肉棒又掉下去了,这么来回拨弄了几下,三叔公那巨炮醒了,慢慢的,慢慢的在妻子的指尖胀大,像发起的面团一般,迅速膨胀,本来是捏着外皮的,结果膨胀得太过迅速,包皮一下被挤开,仿佛挤进了妻子的手中一般,滚烫着被她给握住了。

“啊!”妻子被吓得一声惊叫,赶紧松开手。

“对不住,对不住。”

三叔公也急了,这玩意儿怎么这时候醒过来了?

是个男人都知道,下面那玩意儿,有时候哪能叫小弟弟,你得叫大爷,该硬得时候,有时候像昏死过去了,怎么也硬不起来,不能硬得时候,硬得能把裤子撑破,比那14岁的青春期熊孩子还逆反。

此刻的三叔公就是这样,想死得心都有了,不停的深呼吸,想让它消下去,却不知是想到了电脑里的照片,还是因为被妻子看见刺激到了,硬是长到了足有17厘米,貌似还有继续长大的空间,怎么也小不了,三叔公欲哭无泪,简直像狠狠给它几下,可他也知道,这没有什么卵用,再给几下,它得逆反的更大。

“我不是故意的,它…它…它消不下去。”三叔公真要哭了,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如此让他,让别人难堪。

站在一旁的妻子也剧烈的做着深呼吸,作为过来人,她多少也知道这种情况,虽然尴尬到极点,却也真的没法去指责三叔公,只能勉强得挤出一点笑容:“这样…这样也好,那个…洗的干净。”

手持手机的我差点没晕倒,这叫个什么说法。

不过正如妻子所说的,因为高高硬硬的翘起来,再清洗那尊巨炮倒真的方便了许多,至少不用去拨开他的包皮了。

这个澡洗得尴尬而难堪。

我看了看之后的视频,妻子给三叔公洗完,什么都不敢说,就躲进了房里,三叔公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也回了屋里,所以有了之前我见到的那一幕。

手机屏幕回到了适时监控的画面,房间里,妻子已经睡了。

而另一边,三叔公则顶着个大裤衩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我看了一会儿,觉得挺无聊,正准备关掉监控,却见三叔公忽然猛地坐了起来,我的心一阵狂跳:他要干嘛?

我眼睛死死盯着画面,在犹豫如果一旦三叔公做出别的事来需不需要报警。

三叔公坐起来后,犹豫了片刻,下了床,走进了厕所里。

Tmd,吓我一大跳。我长吁了一口气。

进去厕所没多久,三叔公走了出来,看上去小便后,肉棒小了一些,不过还是突兀的挺在那里。我在想,这下,他该老老实实的睡觉了吧。

走出厕所的三叔公看似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却在门口时,忽然停住了,这让已经松了一口气的我又紧张起来。

画面里,三叔公盯着我们紧闭的卧室,不知在想什么,就那么站在那里,站了很久,然后才挣扎着进到了自己屋里,关上了灯。

这一夜,我难以入睡,我想三叔公也是一夜难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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