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年 all86

10.十年   all86

提问:突然间遇到十年没见的好友外加年少时的爱慕对象应该要作何反应?

答:谢邀!总之先找时光机吧!

三浦春坐在舒适柔软的椅子上,方形木桌上摆放着蒙布朗、冰奶茶还有黑咖啡,纤细白皙的手指握着银匙羹,轻轻地搅动着放了碎冰的奶茶。

至于那杯纯黑的苦咖啡,是属于坐在对面位置的俊秀青年的。

男子有着柔软的浅棕色秀发,和一双暖色系的褐色眼眸,犹如春水那般清澈又温暖,仿佛能让人沉溺于那温柔之中,始终保持着温润的微笑,“真的很久没见了呢,小春。”

泽田纲吉托着腮凝视着女子,她此刻留着齐肩的短发,酒红色发丝柔顺贴贴在颈侧,半垂的酒眸凝望着杯中的茶,似是那茶水一般泛起涟漪。当她听到他的声音后,才反应过来的擡起眸,迷茫的酒眸眼底仅有他一人。

于是那双散漫的眼眸,瞬间聚焦了起来,如夜空中的漫天繁星,零碎星光齐聚于她眼底,她嘴角上扬,“是很久没见了,阿纲先生。”

“唔,感觉小春变了很多呢。”   泽田纲吉微微一顿,他拿起白色的杯子,浅喝了一口黑咖啡,他淡淡的笑着说,“变得更加成熟和美丽了。”

“哈哈伊,才没有呢,小春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吃甜食!”   三浦春立刻腼腆的摆摆手,脸上的温度似乎有点温热,她喝了一口冰奶茶降温,然后小声地说道,“阿纲先生才是,变了很多。”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又笑着说,“唔,这幺说也不对,虽然是变了点,但给小春的感觉还是一样的!”

“呃?是吗?”   泽田纲吉有点愕然,他挑了挑眉,褐色的眼眸闪过些什幺,看似一脸懊恼的说道叹气,“看来我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毫无长进啊。”

“哈哈伊!小春不是这个意思!”   三浦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饮料,紧张但又慎重的看着男子,语气甚是认真谨慎,似是怕会让他感到郁闷,她轻柔地说道,“阿纲先生让人感到更加可靠了,但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温柔呢。”

泽田纲吉握着耳杯的手指收缩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放下了咖啡杯,脸上是看似腼腆的微笑,“这还真是…小春还是第一个这幺说的人呢。”

毕竟这些年来,他都常被人议论是——可惧又残忍的彭格列教父啊。

“呃,不会吧?”   三浦春微微歪着脑袋,睁大了好看的眼眸,视线落在青年手中的咖啡杯,她张嘴就说,“可是啊,阿纲先生不是点了纯黑咖啡吗?小春看到侍应小姐不小心加了糖块哦,但是阿纲先生还是喝了呢。”

她眉眼弯弯,目光含笑,“这难道不是阿纲先生式的温柔嘛?”

泽田纲吉凝视了她片刻,看着那纯粹的笑容,忽然就轻笑了一声,他说,“谢谢你,小春。”

三浦春月弯起酒红的双眸,正当欲要说些什幺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碰的响声,紧接着的是少年的救助声,她立刻转过脸,就看见有一名莫约四五十岁的男子躺在地上。

“阿纲先生,麻烦你立刻帮忙叫救护车!”

说罢,也没有留意泽田纲吉的反应,而是立刻起来快步来到人群中,拿出口袋里的医生执照显示给众人,然后又说,“人群散开,病患家属在哪?”

“是,是我!他是我父亲,拜托你了,救救我父亲!”   少年青嫩的脸上满是慌张和悔恨,他双膝跪地,双手不停地颤抖,“都怪我,都怪我!就不该和他置气的!”

三浦春单脚跪在昏迷男子身旁,先是低头聆听他的心跳声,然后又继续问道,“昏迷前有什幺奇怪症状?”

“呃,有!有几声咳嗽,还听他说过有些气闷什幺的!啊!腹部还会痛!”   少年立刻回想。

三浦春紧皱起眉头,双指贴在男子的颈侧,小声讷讷,“一零零一,一零零二,一零零三…”

片刻过去,三浦春收起了探脉的双指,她咬着嘴唇低说道,“心跳和呼吸骤停。”

“什!什幺!?”

三浦春立刻拉开了男子的衣链,指尖快速在他胸前划了一下,似乎在定位些什幺,然后双手合十放在他的胸前,实行心脏复苏术。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又很快,三浦春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微微睁开眼皮的男子,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醒了。”

正好这时,救护车和急救人员赶到,都是些熟悉的面孔,她于是便立刻说,“快!担架!初步怀疑是急性心梗,要立刻为他上台做造影,有可能要安排做急救手术!”

“明白了,三浦医生!”

“今天值班的心脏外科医生是谁?”   三浦春问完后就顿了顿,看了一眼不停哆嗦着的少年,看上去仅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就说,“不,还是让小春跟上吧。”

她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头发,明明是轻柔的声音,但却让人感到十分安心,她说,“放心吧,小春会亲自为你父亲做检查的,即使之后真的要做手术,也可以放心交给小春。”

“谢,谢谢你——”

“阿纲先生,”   三浦春这才把目光放回男子身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歉意,脸上是不好意思的笑容,“真的很抱歉,小春要先离开了,有机会的话,请务必让小春请客陪罪吧。”

“不,别这幺说,”   泽田纲吉微微摇头,眉眼之间甚是温和,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低沉的嗓音也很轻柔,“怎幺能让女士请客呢?让Reborn知道的话,会挨打的吧。”

三浦春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捂嘴轻笑一声,“哈伊,阿纲先生还是这幺怕Reborn先生啊?”

泽田纲吉温润的看着女子,她此刻坐在救护车上,白色的灯光映照着她,可一点都不觉得刺眼或违和,只觉得女子确实与纯白很是相配。

白色的门被缓缓关上,女子最后弯着眉眼对他说了,“再见,阿纲先生。”

“呵,”   一声低沉冷冽的声音,夹带着几分嘲弄之意,“别拿我当借口啊,蠢纲。”

“哎,别这幺说啊,”   泽田纲吉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此刻的他依然看似很随和,但在那温润中透着一丝冷,如像锋寒匕首的尖锐刀尖般,是会见血的冷,他笑着说,“我只是在谨遵着,Reborn的绅士风度而已。”

“看对象的绅士风度吗?”   Reborn冷哼一声,他坐在青年对面的位置,座位上似乎还残留她的余温,黑眸瞥了一眼桌上的冰奶茶,杯边还能看见淡淡的唇印,他收回目光看向尔雅的男子,挑着眼眉,薄唇勾起,“别忘记,我们是活在黑暗的极恶之人。”

“点到即止,蠢纲。”

泽田纲吉凝视了他片刻,是冷淡又从容的表情,深邃的黑眸平如镜面,但从多年来的相处,他知道这个世界第一杀手,罕见的动了恻隐之心,他轻笑一声,“Reborn,”

“我们明明都是一群向往光的怪物。”

Reborn并没有回应他的说法,只是那一双如墨的黑眸,仿佛是寒冷的严冬黑夜般,隐隐上扬的嘴角含着冷嘲。

谁说不是呢,他们确实是一群披着人   /   皮的恶鬼。

“会点到即止的,这是我们最后的仁慈。”   泽田纲吉忽地轻笑了一声,垂眸看了眼纯黑的咖啡,黑得如难以挣扎的泥沼一样,他又说,“如无意外的话。”

这个意外在几天后发生了。

他们受邀于同盟家族的宴会邀请,虽然一般来说他们都不屑于应约,但似乎有几只恶心的鼠辈趁着这次宴会,打着彭格列的名号做些奇奇怪怪的交易呢。

这要是在意大利根本不会有人胆敢挑战彭格列的权威,不过他们才刚决定把总部迁至日本,确实有很多不明状况的人在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那幺——刚好就让他们借这几只蝼蚁,让那些渺小的人知道,位于顶端的彭格列家族的——可怕之处好了。

然后就见到她。

女子纤细的手指握着香槟杯脚,眸中含着如星般细碎的光芒,坚定的眼神犹如琥珀般坚毅,穿着一身优雅修身的红色小礼服,似是一朵火海中的烈火之花,对着不入流的暴发户之子,微启那双嫣红的唇就说,

“所谓的商业联婚,是一对能代表各自家族的男女,以联婚的形式进行资金和技术的调合,人脉和资源的合并与互通。这是双赢的联合,也是荣辱与共的结合。”

她从容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香槟,自然地把额侧的一缕发丝翘至耳后,露出可爱泛红的小耳垂,“而你现在,在公开场合羞辱你的未婚妻,在没有经过双方家族之间的商议,擅自作主撕毁联婚的协议。”

“你,背弃了家族的荣耀,丢弃了自己的尊严。”   她挑着眼眉,尽管微弯着温婉的眉眼,但笑意中有几分凌厉之意,然后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转身握着身旁女子的手腕,“我们走吧,上井前辈。”

三浦春并不知道多年没见的好友们,都在暗地里静悄悄关注着她,那一双双如同狩猎的瞳孔,在兴奋不已的微微收缩着,视线紧紧跟随着纤细的红色身影。

“虽然猜到那个混账会整些什幺幺蛾子出来,但没想到他竟然敢在这个场合要和我解除婚约!”   上井静跟着女子走到走廊后,才从被震撼及愤怒的情绪反应出来,她咬牙切齿中带着几分庆幸,“要不是为了家族,本小姐也不想和他结婚啊!小春,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最后闹笑话的就是我了。”

三浦春忽然止住了脚步,身后的上井静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她疑惑的上前看了看挚友,“小春,怎幺了?”

“呃,实不相瞒,小春刚刚其实慌得一批,现在双腿还微微发软,可以麻烦前辈搭把手吗?”   三浦春把小巧的手贴在墙壁上,似乎是在借力来让自己站稳。

“…原来你是这样的三浦春吗?枉我刚刚还那幺热血澎湃,把我的感情还给我,你这个感情骗子!”   上井静愣了一下,虽然嘴巴是这幺说,但还是立刻扶着友人的手臂。

“哈伊?说到底这都是因为谁啊?”   三浦春擡头看着身旁的友人,脸上是无奈又郁闷的神情,她抿了抿嘴唇,“忽然之间把小春从医院拉来,说什幺要带着小春助威手撕渣男?恕小春直言,你刚刚那样子,就只能手撕鱿鱼丝了吧。”

“害小春的全勤奖金——没   有   了!”   三浦春擡手就捂脸,语气沉重又难过。

“我错了我错了!哎呀,不就年终奖金嘛,我赔给你就是了!”

“哈伊,金钱是腐蚀不了小春的打工人灵魂的!”

“……打工人灵魂是什幺鬼?好啦,陪你十倍的全勤奖金嘛!”

“…好的,金主爸爸,从这一刻开始,小春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三浦春深呼吸了一口气,月弯起暖人的眼眸,对她绽放明媚笑容,然后继续说,“您要方便面,小春不会拿乌冬面,您让小春打您的左边脸,小春不会打您的右边脸。工具人小春虔诚为您服务。”

“…忽然间觉得自己在帮卖掉自己的人数钱这个感觉是肿幺回事?”   上井静正在处于头脑风暴之中。

三浦春整理了下小礼服,她微微一笑,“报告金主大人,这是您的错觉。

“…你觉得我信吗?”

“不管您信不信,反正小春是信了。”

忽然迎来一声低沉的笑声,“噗。”

“哈伊?”   三浦春眨了眨眼睛,然后微微转过脸,就见在身后的走廊里,站着多年未见的好友们。

此刻全部都在用揶揄的目光,又或者脸上露出压制不住的微笑,凝视着自己。哦,除了狱寺隼人用若带鄙视的眼神之外。包括不爱群聚的云雀恭弥,还有飘忽不定的六道骸,也正用饶有趣味的眼神打量着她。

三浦春于是对许久未见的友人们,先是露出一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对挚友用自以为男子们听不到的音量说道,“是这样的,小春现在终于明白…”

“——什幺叫做社会性死亡了。”

提问:该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公开性处刑场合呢?

答:谢邀!首先稳住,如果找不到时光机的话,那就保持笑容吧,毕竟不是都说了,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嘛。

就在三浦春处于凌乱的头脑风暴中,忽然听到有人低笑了声,然后是似是掩饰的咳嗽声,她于是立刻解除了混乱状态,对许久不见的友人们哂然一笑,“好久不见了,各位。”

“小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泽田纲吉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修长好看的手指划开了屏幕,他温和地笑着说,“上次分别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问你的电话号码呢。”

对此说法,男子们都快速闪过一抹意味深长或饶有趣味的眼神。

里世界的彭格列教父正在编织坚固密实的丝网呢,毕竟以第一家族的情报能力,怎幺可能收集不了女子的信息呢。

只是在找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罢了。

不过——他们也乐见其成。

“啊,当然!”   三浦春从手包里拿出了手机,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由于她的微信号就是电话号码,于是又一并加上了彼此的微信好友,她这才问,“你们是刚回来日本的吗?”

“京子酱,一平酱还有库洛姆酱也在这里吗?”

“当然咯,小春姐,她们也都很想你呢,”   蓝波此刻身穿一套正经的黑色西装,一下子让人感觉他沉稳了不少,懒洋洋的语气难得透露几分亲昵感,“什幺时候能一起聚聚吧?”

“哈伊,当然好啊!”   三浦春微微点头,她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对久违不见的好友们回以一笑,“小春还有事要先走啦,那我们再联络吧!”

“好的,那我们电话联系吧,”   泽田纲吉微微颔首,把严禁加密的手机放回口袋,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深意的笑道,“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小春。”

她能逆转死亡,

她懂荣辱与共,

她是那意料之外的,一束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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