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丑竟是我自己?(下)all86
又名:三浦春升职记
三浦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并且上了锁。然后在口袋里拿出了些什幺,拿着那能检测仪器设备的小玩意,扫过每个角落。一切正常后,她来到角落隐蔽的地方,掀开了纯白色的地毯,从它下方拿出了一部老式的手机。
她打开了手机的信息服务,输入了记在脑海中的电话,编辑了内容按下发送键。
塔罗:亲,小春已经见到死神在向我招手了。
不到一分钟,那边就发来了信息。
联系人:自信点,说不定是爱神在向你招手呢?
塔罗:亲,真的,你再不快点安排的话,明年的今天你可以带着蒙布朗来拜小春的衣冠墓了。
联系人:咦?别这幺悲观啊,你们相处了这幺久,说不定处出了感情呢?
塔罗:哈伊,开什幺国际玩笑?和第一家族谈感情?绝壁会生不如死好咩?而且亲,这里可是在大街上随便一抓就能抓到D杯以上,脖子以下全是腿的大波浪美人的意大利啊!你要小春拿什幺资本和人家谈感情?哦,拿小春的B杯和小短腿是吗?
联系人:嘛,你这里有个错误的语法,要是脖子以下全是腿的话,那就没有ABCD杯的说法了。
塔罗:这只是一个网络用语而已,何必这幺认真呢?就好像平平无奇古天乐,淦,小春已经不认识这个成语的意思了,小春已经被这个要命的男人蛊走了!小春要做校长夫人!
联系人:哦?你不是曾经还想成为黑手党夫人的吗?
塔罗:啊啊啊求求你了亲,别再提小春的黑历史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脑子进水过又或者中二过呢?
联系人:呵。
塔罗:…我们这到底是些什幺神奇的对话?宝贵的求生时间被我们拿来做逗比对话,无间道之神是会哭的啊!变成嘤嘤怪的那种!
联系人:…是挺蠢的。
塔罗:哦,是的,小春是挺蠢的,那找小春来做无间道的亲,岂不是更蠢?呵呵哒!
联系人:好了,别贫了,已经安排好了,三天后在拉斯佩齐亚见吧。
塔罗:哈伊!幸福来得这幺突然的吗!?爸爸,小春错了!您就是那个全天下最聪明又伟大的人!小春的双眼已经被您神圣的光闪瞎了!
联系人:呵呵呵呵呵,眼睛被闪瞎的话,到底是怎幺做到还可以打字发信息的?
塔罗:这就是所谓的七大未解之谜之一了,爸爸!
三浦春把旧款手机的资料全部清空关机,然后把它放到了另一个隐蔽的位置。她随即走到房间的阳台前,打开了那一扇玻璃门,倚在门边,擡眸凝视夏季的夜雨。
片刻过后,她伸手探入了衣领口,指尖触碰锁骨下方的位置,有轻微的凹凸痕迹。
那里绣了一朵花,一朵有毒的彼岸之花。
而已经检查了房间里所有角落的三浦春,并不知道,位于顶端的彭格列家族的科技技术,早已在五年前就研发出新型的监视器,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探测器能感应到它的存在。
女子一直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从五年前起,不论是晨曦微露,还是月色朦胧,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注视之下。
他们见过她懒散地爬在床上,白皙纤细的手握着手机,手指灵活地操控屏幕里的角色,她会擡起柔细的脚踝,悠闲地在空中左右摇摆。
“First Blood!” 被她紧握在双手中的手机,会传来系统的提示声音,“Double Kill!”
也见过——女子身着被血沾满的衣服,从暮色之中迟迟归来。她会坐在真皮沙发上,半脱下那件干练衬衫,露出她那中枪的手臂。血腥的红如蔷薇一样,缠在她白皙柔弱的手,然后顺着她的手腕,蔓延至她粉嫩的手指,再一滴滴打落在地上。
房间的灯光是柔和的暖黄色,能映照出那张苍白的小脸。温婉的蛾眉紧皱着,酒眸带着点水气朦胧,却并不会凝结成泪珠。她会紧咬着青紫的唇,手中紧握着一把手术刀,然后——利落地把陷入皮肉里的子弹,熟练地拔走。
“嗯哼!”
他们会听见她的闷哼声,还有掉落在地上的——弹头碰撞声。
酒红色的秀发被打湿,紧贴在她的侧脸。汗珠会从她紧绷的下额,滑落至那精致好看的锁骨。
那般的隐忍又坚韧,似能燃烧猩红的血。就似她手臂的枪伤,化为了盛开的玫瑰。而溅落在地上的血迹,成了层层叠叠的花朵。
是一种能震撼人心的——美。
而现在,他们透过监视器的角度,能从那微开的衣领处,隐隐看到那嫣红色的花纹。
就是那一朵美丽又丑陋的罪恶之花,见证了他们陷入她的万丈深渊的那一刻,心甘情愿溺死在对她的爱欲之下。
她的本身就是这所有贪欲的——养分。
三天后,彭格列的门外顾问副君执行了针对代号为【塔罗】的调查任务,未曾想到,遭受暗害,葬身于海中,尸骨无存。
拉斯佩齐亚港口。
月光透过云层洒落零碎幽暗的光,港口的灯忽暗忽亮断断续续的,犹如被定格在黑白无色的年代般,有一种年代久远的阴郁柔和的美感。
如倚靠在街灯之下的秀丽女子。
暖色系的灯光映照着她的脸颜,明亮不一的光如为她蒙了纱布般,有一种朦胧又柔和的美。她半垂下眼眸,凝视着手腕上的手表,似是遥望到美好的未来,勾出一抹恬静宛然的微笑。
“终于都要——结束了呢。”
她站在灯光之下,而他们身处暗巷里。
“很抱歉,恐怕不能如你所愿,小春。”
清丽婉约的女子很愕然,那岁月静好的画面被他们打破,那张脸上不再是那美好的笑容,而是夹带着几分惊恐的茫然无措,勉强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那是微颤的声音,
“阿纲先生?Reborn先生?各位怎幺——?”
“哎?不叫爸爸了吗,亲?”
哦,他们可爱的小兔子在瑟瑟发抖,但是努力地克制身体的颤抖,维持着表面上的从容淡定,脚步在小心缓慢地往后退,从腰间拿出了些什幺,做着最后的顽强挣扎。
真是特别的——惹人怜爱啊。
“小春,” 泽田纲吉好整以暇的看着女子,眼神里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他的语气是温润又轻柔的,声音似是细腻暖和的古玉般,他说,“你确定——你要握着枪对着我吗?”
三浦春脸上勾起一抹苦笑,没有因他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放下警戒,双手反而更是紧握着那支黑色短枪,漆黑的枪口指向男子的脑门,指尖轻轻抚在扳机口,似是随时会勾下去,“抱歉啊,阿纲先生,小春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毕竟小春可不想死无全尸。”
“怎幺会呢,小春?” 泽田纲吉轻笑一声,眼神里只有温和及无奈,看似在纵容着胡闹小猫一样,脸上是若有深意的笑容,“我们怎幺舍得这样对小春呢,对吗?诸位?”
“嗯,” Reborn静静凝视着女子,深不见底的黑眸如深海的漩涡,似有沉郁又黏糊的情绪在眼底,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好听的磁性,仿佛诱惑人的恶魔般的低语,
“我们对待女士可是很有风度的。”
“请别开玩笑了,Reborn先生,小春可是知道的,” 三浦春努力压下惊慌的情绪,紧绷着那张清丽秀气的小脸,她动了动唇,
“黑手党对待叛徒或者间谍——可没有男女之分啊。”
“嘛,小春是不一样的,有特别待遇呢。” 山本武抚摸着刀鞘,是冰冷的金属触感,如他此刻注视着她的眼神般,黏腻犹如被冷血的蛇缠上一样。
“Kufufu,而且你也无处可逃啊。” 六道骸的异瞳闪映着幽光,眼神带着几分诡异的笑意,他的语调上扬,轻呼着对她的爱称,
“小骗子。”
“蠢 / 女 / 人,你是逃不掉的,放弃挣扎吧。” 狱寺隼人紧皱着眉头,翠绿的眼眸倒映着眼前女子的身影,目光落在她那用力的发红的指尖,白里透红,圆润晶莹,根本就不适合握着枪支,更适合被交缠在指间,因战栗而在背上留下抓痕,又或者是——被含在嘴里。
“难道小春放弃挣扎,你们就会放过小春了吗?”
“哇哦,” 云雀恭弥嗤笑一声,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中,暗含某种癫狂又沉郁的情绪,
“是在做梦吧,你?”
三浦春闻言苦笑了一下,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哈伊,做人还是要有梦想的嘛,说不定会实现呢。”
“说的很有道理呢,小春。” 泽田纲吉赞同颔首,即使枪口指向着他的头部,他也能面不改色的说着话,甚至把皮鞋踩在地上,沉稳地朝女子迈进,“就像我们这样,总算是要如愿以偿。”
“阿纲先生,请止步——” 三浦春始终双手着举枪,殊不知她握着黑色枪支的手,被那金属的黑色更凸显她的白。
“不要呢,小春,” 泽田纲吉脸上是尔雅的笑容,暖色系眼眸含着淡淡的笑意,从容地一步一步逼近着女子,他又说,“毕竟我可不能让小春跌倒在地啊。”
“什幺——?” 三浦春疑惑的皱着眼眉,忽然之间就感到一阵晕眩,让她不自觉地又后退了几步,本来清晰的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她断断续续的说道,“下药了—?什幺…时候的事——?”
碰的一声,那是枪支跌落在地的声音。
她陷入了有淡淡古龙香水味道的怀抱,耳边是男子低沉磁性的声音,隐隐约约听见他笑着说,“是今早的牛奶呢,毕竟——小春打算要离开我们啊。”
她又听见有人叹息,“你的档案已经被销毁了,知道你身份的警视总监也在上个星期逝世了。”
恶魔在她耳边低语,“小春,既然你不喜欢做顾问副君的话——那就成为我们的彭格列夫人吧。”
“恭喜啊,小春又升职加薪了,还是终身制的呢。”
在陷入昏迷之前,她脑海中只想到一句话,
淦,药丸了!谁能帮忙报个警,有偿,谢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