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九头蛇的结束

“包括你吗？！被九头蛇洗脑的你？”

钢铁侠并没能阻止巴基，他的目的并不是攻击巴基，只是拦住他。那幺为了杀死一个冬日战士而几乎不顾生死的巴基便更难缠起来，纵然巴基左肩血肉与金属的连接处被托尼的粒子炮划出不轻的伤口，但他依旧径直将冬日战士的颈骨捏断，才像个能源耗尽的机器人一般，休眠下动作。

阻拦失败的托尼升起面甲，不悦地对刚刚将史蒂夫击倒，用双腿与短刃短暂制住他的狄安娜质问道。

她没有伤到史蒂夫分毫，也在巴基成功后便放开史蒂夫，站起身：“如果你把我认为是九头蛇的一部分的话。”

狄安娜听起来就像是记起了一切那般，连这样反讽的语气也与之前一模一样，但无论是托尼还是史蒂夫都准备起防御。巴基与狄安娜的行为还未得到解释，虽然从他们的行为中可以感受到他们并无恶意，但那股豁出去的模样也着实十分异常。

于是托尼没有继续与狄安娜的对话，而是史蒂夫对他们问道：“为什幺要这幺做？”

巴基没有回答，他记起了一切，自然也无法忘记自己作为冬日战士所做过的事情，这是他必须要杀死冬日战士的原因，这也是他在短暂地看了史蒂夫片刻后垂下眼、不去看任何人的原因。

狄安娜侧头看了看巴基，她纵然不清楚详细，但她知道作为活跃了五十多年的九头蛇兵器，巴基一定做过许多与美国队长信念相反的事情，他说不出口的话，狄安娜不介意帮他说：“这是九头蛇创造的冬日战士……不管你们是不是跟着来的，难道你们的目的不也是消灭九头蛇吗？但凡唤醒其中一名冬日战士，就能给你们带来不小的麻烦。”

无论是托尼还是史蒂夫都无法反驳狄安娜的话，但托尼总得说些什幺好不落入下风：“既然你们完成了你们的任务，那就带着那两个小孩跟罗杰斯走吧！在审判之前总得叙叙旧不是吗？”

大概是来之前就商讨过这件事，史蒂夫在听见托尼口中的“审判”时，并没有过大的反应，只是专注地望着自己的好友、自己遗失多年的兄弟。

但巴基却将目光投向降下钢铁面甲，似乎放下心来准备探查基地的托尼。狄安娜与史蒂夫都望着巴基，听着他叫住了托尼，用干涩又僵硬的语气说道：“1991年12月16日，我执行了一个任务，任务是夺取超级士兵血清，任务目标是霍华德·斯塔克以及玛利亚·斯塔克。”

狄安娜擡起手，又无声放下。巴基的坦白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或者说他早在一言一行中表达出自己或许没有未来的预想。

比起帮助巴基，狄安娜的目的更像是完成他们四人为九头蛇办事后的赎罪，所以他们不顾一切地销毁他们所知的九头蛇最后的财产，所以她不会阻止巴基的坦白、甚至不会让巴基用逃亡去躲避接下来的审判。

但史蒂夫会，或许是下意识的动作，拿回盾牌的他想要挡住钢铁侠对巴基的攻击。于是狄安娜也动了起来，她并不只是为了巴基，同时也是为了一个失去父母的男人，她几乎身同感受地体会失去自己至亲之人的痛苦，就仿佛是被洗脑的前一天就遭受了这样的悲恸一般。

狄安娜矛盾极了，她一边疯狂地挡住史蒂夫掺和进托尼与巴基之间，一边却又是作为巴基的同伴而漠视他的受伤。

“别拦着我狄安娜，我要去帮巴基！”史蒂夫用盾牌砸开狄安娜的短刃，正要追过去，被扭身转向的狄安娜用刀架住脖子。

“你不是在帮他！”狄安娜在他耳边厉声说道，“这是巴基自己的过去，如果你是他的好朋友，就让他自己去面对、自己解决！”

与此同时，粒子炮与金属碰撞时产生的强光笼罩在整个冷冻区内，不可见物……

“你想要把这件事自己告诉复仇者们吗？”

狄安娜摇摇头，她洗去了深棕的染发剂，金的有些过于纯粹的头发长长了些，但也还在肩膀以上，于是她就没想法去修剪。此时正随着她摇头的动作晃动着，像是一道道黄金流淌过的波纹：“他们大概早就察觉出了，不然神盾局解散后复仇者联盟里不可能没有弗瑞的消息，那个家伙怕不是早被复仇者监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