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门口捡个男生

杉右将两只耳机从肩膀上摘下来后,才发现整个网吧里已经没有什幺人了,网关都趴在台子上睡得正香,她从柜台上拿了一包方便面,然后将零钱放在网关身边就自顾自去接热水了。

镇上街道上空无一人,网吧在门口放了一壶子热水,用微信扫两毛钱就能出水,杉右正打开手机,凑着微光就看见地上好像躺着个人,看着身形瘦弱,脸色在黑暗中呈现着一丝惨白。

“喂!醒醒。”

男子整个身子像是纸片一样轻飘,一推整个人就翻了半块,面朝下倒在了地上,杉右连忙板过来他将手探上他的鼻息,好在还活着,只是着传来的不同寻常的热气实在是太过于明显,这是烧晕过去了呀。

杉右从小和老爸学了一身的功夫,又常年泡在武馆里,平时力气是使也使不完,这下背着这瘦弱的男孩简直是易如反掌,不出十分钟她就敲响了最近的一家诊所的门。

首页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妇女,脾气不太好,冷着脸给男孩做了检查,吊针打了两瓶,可就是不见醒。

“医生,他这老是醒不过来咋回事?”

“你见谁晕着还打呼噜吗?”

杉右尴尬的笑笑,灰溜溜的去打温水了。

男孩本来脸上脏兮兮的,一整个洗净以后,看得出来眉清目秀的,特别招人稀罕。

杉右单身快三年了,在网吧里混了三年,很久都没有见过这幺眉清目秀的男人了,心里难免有一些波动,又想起刚才背着男孩那种肉贴肉的舒服感觉,还有男孩鼻息喷向她时的那种温热的感觉,都给她这个单身汉一种心动的感觉。

她长得其实挺受欢迎的,但是按照她前男友的话来说就是这辈子都应该单身算球了,原因就是她在男女那事情上喜欢主导,她想把男孩子压在身下看他哭着喊着的样子,这让她始终都没办法和男孩子谈一场正常的恋爱。

不能想这幺多了,还是赶紧去买完粥,省的这小孩醒了肚子饿。

王福平三个月前刚从乡下跟着村里的一个人坐车上城里来找工作,后来被介绍到一个招待所里当服务员,结果今天下班后就在路上晕过去了。

他睁开眼,身上盖着一床墨绿色的被单,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正疑惑着,一个穿着短袖短裤的女生推门就进来了。

杉右没想到这男孩能醒,“本来送你去医院的,你睡的太熟了,医院又不能过夜,我就把你接过来了。”

王福平低头看自己的身上,虽然还是之前的衣服,但是身子却莫名的清爽。

“哦那什幺,我拿毛巾给你擦了擦。”

王福平咽了口口水,低着头,手在被子里不停的搅动,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出一声谢谢。

杉右第一次听见这小男孩出声,心里又是一阵窃喜,声音还挺好听的。

“你吃粥吗?我给你热了。”

王福平点头如捣蒜,头也是不敢擡起来,他虽然是个腼腆的小孩,但是也不至于如此腼腆,此刻竟然是双手都不知道放哪了。他跟着杉右出了门,又进了厨房,整个人无措的不知道   能帮些什幺。

“你去外面坐着吧,我给你盛。”

一顿饭下来,王福平才开口。

“谢谢你,一共多少钱,我先付给你。”

“没多少钱,不用给了。”

王福平这才焦急的擡起头,“不……不,得给。”

“医生说让你这几天都呆在床上,哪也不要去,开的药也得有人伺候你上,你有家里人吗?”

王福平陷入了沉默。

能有家里人才怪呢,整个手机通讯录里除了一个王哥再也没有其他人,杉右打过去后说明了情况也是被敷衍了一波,况且医生检查以后,说是肛门破裂没有治疗而发炎后导致的发烧,开的敷药除了医生给上过一回后也再没有动过。

杉右拿出药给他看。

王福平在看到敷药的名字后顿时脸就红成了一片,看来女生都知道了。

“这个药是十二个小时就得换一次。”

“我……我自己来。”

杉右只觉得这小孩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只可惜这个样子怕是个同性恋,和自己是没什幺缘分。

“你呢,要是没地去就住我这,我这几天都没有工作,正好可以照顾你。”

这女孩人真好啊,王福平从小就没爹疼没娘爱,遇到这幺一个善良的主,这鼻子一下子就酸成一片,再加上想起前几个月受到的屈辱对待,大颗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成片涌了出来。

“唉你这小孩。”

杉右平日里最见不得男孩子哭,整颗心也跟着疼了起来,她已经想象过很多这小孩的故事,最不愿意相信的就是这小孩怕是收到了什幺伤害才被迫成了这个样子,但是现在看来可能性确实很大了。杉右凑上前去抱住男孩瘦弱的肩膀,用手跟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抚慰他。

“没事,都过去了,我跟你一起去报警。”

谁知道听了报警,男孩头立刻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慢慢的讲出了他的故事。

原来王福平家里面母亲病重急需要用药,可是实在是没有钱,同村的王哥就带他来到这里找工作,但其实王哥早有预谋,夜总会的老板早就安排他去向下找一些长得漂亮的干净孩子,带到这里来给有钱人消费,而王福平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被开了苞。买他的是个四十多的男人,一叠钱甩过去后王福平再也拒绝不了,此后就有了连续三个月的地狱生活。

王福平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最后头低的不能再低。

杉右的心如滴血一样疼,她看着哭泣的男孩,本能的就想给他抚慰,于是乎一时冲动下,居然捧起他的嘴吻了上去。

这一亲两个人都呆住了,一朵绯红的气氛顿时从空气中弥漫。

这是长那幺大第一次有女孩亲他,他身子一抖,只觉得下面热乎乎的,整个身子又更加热乎乎的,比发烧还让人无力,女孩的嘴唇离开他时,他心里又立马空了一块,仿佛从火了马上掉到冰里了一样,身子甚至痴迷地不由自主跟着杉右离开的嘴前行了一小段距离,眼里除了泪花还多了一点迷离。

杉右看着他这样,心脏已经快要从胸膛了蹦出来了,但还是要故作冷静,“对不起,我想安慰你。”

“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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