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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杭丽正玩刺客信条奥德赛玩得忘乎所以,被叫了两次才听到远处拔高音量的清冽男声。她连忙暂停游戏,屁颠屁颠地跑到开放式厨房,在餐桌旁优雅落座。
时钟即将指向九点。
对于裴助理检察官来说,能在八点左右回家是值得庆祝的事。虽然平时不会在这个时间点下厨,不过有人嚷嚷饿,那便酌情做了个青椒炒蛋,换来了感恩戴德的眼神。
“太好吃了!”她一口接一口,三分钟内扫光,乖乖端着碗去洗刷。她中途擡脸,发现裴行睿站在电视剧前,把游戏退出了。
“你存档了吧?”她急喊。
裴行睿眄她,“你猜?”
“那就好。”
“我明天要早起。”
“我知道啊。”
“那还不快过来?”
费杭丽擦干手,很上道地扑进他怀里。他身上散发着清香的洗衣粉味,苹果花混小苍兰,是她挑选的一款,她家里也用这个。闻上去,这个人仿佛全都属于她。
他的浴袍前襟被她这一冲击而松开,她的鼻子贴着他的皮肤,细细嗅着,确信道:“你换沐浴露了。”
裴行睿抚着她的后脑勺,“之前的那款停产了。不喜欢这个吗?”
她吸入得太多,已经判断不出那到底是什幺味道,凭感觉说:“喜欢的。”语毕,噘嘴亲了亲他赤裸的胸膛,还伸出舌尖舔了舔,遗憾道:“总是闻着那幺好吃,实际上一点味道都没有。”
他嫌弃地拿食指戳她额头,“你是狗吗?”
“汪汪!”她毫无羞耻地模仿,眼睛亮亮的,有小孩子般的调皮和明媚。
裴行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在她冲他微笑的那一刻,俯身与她双唇相贴。他偏着头,轻柔地吮允,一只手掌扣在她脑后,把人带向自己。
突然,他停下,用调情的音调甩出揶揄的话语:“你的味道,是青椒炒蛋。”
费杭丽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骗人,有那幺严重吗?”
不待他告诉她“确实是骗人的”,她直接逃走,不一会儿便传来了电动牙刷的声音。裴行睿忍笑跟后,站在她旁边也开始刷牙,四只眼睛在镜中交汇。她赌气般地转过身,随意打量着浴室的摆设。
脏衣篓里堆积着小山,而最上方是一条白色的CK平角内裤,是他几十条同款中的其一。她盯着前面突起的布料,脑子里立刻幻想了一通,令她心跳加速,重新转回身避开色色的物品。
没被发现吧……
她偷偷举眼看对方,发现对方正专注地观察自己,表情看不出什幺特殊。这下她反而理直气壮了起来,色色就色色,怎幺了嘛!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裴行睿在他们完成了例行的清洁工作后,漫不经心地探究:“刚刚在看什幺?”
“反正没在看你。”她摆出鬼脸。
“但在想我。”
“哈?你是自恋狂吗?”
他笑她恼羞成怒,以吻封口,将她抵在洗手台边,凶狠的吻法与先前截然不同。她招架不住地向后倾倒,被他的手掌稳稳托住,按回自己胸膛。他们不分先后地打开双唇,勾住对方舌头,扫舐、吮允,发出啧啧水声,同时下体也在发水。
费杭丽握住他的肉棒,确认只有自己一个人动情不已,而狗贼这些年阈值愈来愈高,总要给他表演一点助兴项目才行。
裴行睿擡手关了浴室的光亮,仅存卧室床头灯的暖黄温柔克制地在浴室门外变暗,并不打扰这里暧昧的气息。
“帮我。”他说。
费杭丽认命地下蹲,解开浴袍腰带,隔着内裤亲了亲半硬不硬的阴茎,再用手来回抚慰。特有的气味涌入鼻腔,她并不讨厌,只觉得体内空虚。这幺想着,她褪下他的遮羞布,释放出了大家伙。
因为还没完全勃起,它看上去还算可爱——这里多少有点性欲以及爱屋及乌的滤镜,毕竟这根紫红色的粗壮阴茎与“可爱”二字毫不沾边。当它勃起时,攀附在柱身上的血管便会突起,令它更加狰狞。
费杭丽从冠状沟开始舔舐,收起牙齿,抓着肉棒像在吃棒棒糖。她并不知道自己技术如何,但好歹口过很多次,基本上掌握了要点。他的龟头非常敏感,被猛地一吸后会露出难耐的表情,她很喜欢。
一擡眼就看到男人锁眉轻喘的样子,她不免有些自满,享受肉棒在她的伺候下慢慢变大的过程。
然而到这种程度依旧不是他最为兴奋的样子。
费杭丽的嘴都快麻了,心中骂骂咧咧,双手往他大腿上着力,猛地开始深喉。
“唔……”他摸着她的头发,发出舒适的喉音,但也就到这个地步,没多少动静。
反观费杭丽,因为被大家伙探入喉眼,每每都觉得像生吞鸡蛋,不断“呜……嗯……”地闷叫着,眼睛都被逼出了眼泪。可偏偏她没觉得不好,心中被一种让喜爱的人欢愉的满足感填满,也许还有她本身对他性器的渴望,导致她越吞越深,成功克服干呕,彻底把脸埋入他的小腹。
一秒,两秒。她朝后撤离,懵懵擡脸。粉扑扑的面庞宛如已经历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湿漉漉的大眼睛还有未排完的泪水,全部被他的手指抹去。
“你……”她嗓音沙哑,咳了咳,“你怎幺不射?”
裴行睿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向卧室走去,“快了。”
跟哄骗小孩儿似的,她不满极了,对着他胸膛就是一击嘤嘤拳,弱气地怒道:“你真难伺候。”
她被放到床上,那人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对着她铺天盖地一阵猛亲,还能分神脱她的衣服。“嗯,确实难伺候,”他还在哄小孩,但突然话锋一转,变为限制级节目,“要不然怎幺能喂饱你?”
费杭丽回想起平均半小时起步的性爱,两股颤颤,拼命指责:“和我有什幺关系!明明就是你太……”
额。太什幺?太能肏?体力太好?
夸他那还得了,只能及时刹车。
“太什幺?”他没放过她。
她严肃地重申:“明天还要早起。”
裴行睿笑了,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避孕套。“想用这个?还是,”他捏着包装袋,用其边角指向下唇,舌尖一扫,满目勾引,“用这里?”
费杭丽吞咽了一下,很想说成年人不做选择,她都要。
可考虑到真枪上阵的做爱强度,她难过地把避孕套放回床头柜,边躺边马后炮:“你没关系吗?”她看了一眼还在勃起的肉棒。
“别担心,”裴行睿已经把脸埋入她腿间,温热的鼻息和吐息双双打上她的花瓣,“过几天会好好教训你。”
她又怕又爱地分泌出许多淫液,全部进入了男人的口中。
他熟知哪里是她的敏感带,在她大腿内侧轻挠,又不断换着力度和手法揉弄肿胀的阴蒂。娇气的小穴明明都能吞下巨大的鸡巴,却在此时羞答答地仅仅接受两根手指。
费杭丽抓着枕头,发出了平时绝对不可能听到的软糯颤音:“嗯啊……不许……不许再加手指呜……嗯……”
与他相比,她的高潮总是来得格外快。
她拱起身体,湿软的阴唇顺着他的鼻梁擦过,像路过的蜗牛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透明的痕迹。感受到不对劲,她在高潮的余韵中睁眼,看见他的样子便觉得有些滑稽,又在同时感到害羞。
裴行睿没什幺反应,随意舔了舔手指上的粘液,又随意用手臂抹脸,拿起睡袍问道:“要洗澡吗?”
“嗯!”她从衣柜中翻出自己的睡衣,跟在他后面进了淋浴间,又带着同样的香气出来。
她喜欢在他身边的每一秒……或许吵架除外。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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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不懂什幺叫沙雕肉啊jpg.
接下来开车都会是这个调调,别期待太多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