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青木的第一反应直接呆滞。
这都什幺跟什幺……
“我在湘吴?”青木在迷茫之余,换了个巧妙的问法。
解黎束有些难以启齿地低下头,吞吞吐吐道:“木木,我知道派人查了你是我不对,你要理解,一开始我,我,是我不好。”
可是你们这是查回来了什幺,就不能给我剧透的吗……青木内心涕泗横流,急需要儿子在边上施个读心术。
“木木,”解黎束眼神里有些受伤,“别的我都可以不问,但是你告诉我,你不是因为三哥才来接触我的,对吗?”
当然不是了!青木心里百转千回欲哭无泪,我是因为你儿子那个小混蛋非要吵着来人间……
但是顺着这断断续续的狗血信息,青木逐渐脑补出一些狗血情节。
她试探地问道:“你该不是怀疑,我,和你,三哥?”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堵了唇。
青木:……
这什幺破罐破摔的胡闹处理法……
解黎束的唇迫切吻上她的,仿佛要按个多强的烙印在她身上。
“好了。”青木拼命躲闪投降,“我,”她心一横,“我在湘吴的时候,并不认识你三哥,哦,该叫三殿下。”
我连湘吴都不在……算了,青木叹了口气,能糊弄多久先糊弄多久吧。
那青木当年又如何遇到他的呢? 解黎束看着这晶莹饱满的唇,突然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原本他忘记了曾经的一切就惹木木心寒,看来这件事要想弄明白了只能徐徐图之,循序渐进。
等三哥回来,也要问问三哥……
“是我的错。”他看着青木,有些渴望地舔了舔嘴唇,在看到对方防备的样子后,只好作罢,“不聊这些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罢,他便跳出去和车夫交待了几句,留青木一个人在车里。
马车小跑着上了路,青木冷不防被晃得东倒西歪,一路上忍不住想着,现在的阿虹不像阿虹,倒更像是放大版的璃泽。
宫外有人正挖空心思谋划着让夫人开心,宫里,洛川国的国君自从接了小儿子的奏折后,就开始烦恼。
奏折上把解黎束最近的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直言自己四五年前行军时路遇一女子,而后因兵荒马乱失散,现在要把她和他的骨肉接到宫里来云云。
身为一个好父亲,他不可能看儿子连续几天都不上朝还不闻不问,早在他围猎回来,带着所有人在自己殿里闭门不出的时候,他就派人偷偷打听了情况,得知“七殿下寝殿里安置了一位少妇和四五岁的孩童”后,也有些惊诧不已。
所以他也在心里压下了这整件事情,等着听儿子亲口解释,现在倒好,真的把奏折等来了。
他揉了揉眉心,把一旁候着的大侍从德顺叫过来问道:“可知道七殿下今天去了哪里?”
德顺弯着腰道:“回国君,刚刚得到的消息,七殿下带着未来殿夫人,驾着马车出城踏青去了。”
“哼,他倒是会玩儿。”国君闻言把奏折一扔,手一揣,开始生闷气。
“国君息怒。”德顺陪着笑哄道,“刚刚传来消息,三殿下要提前回宫了,明日巳时就能进城,等回了宫里,正好和国君一起用午膳。”
“哦?如此甚好。”洛川国国君龙心大悦,转念一想,吩咐道:“记得今天晚上去传口谕给老七和他那妇人,就说来给他三哥接风。”
“这……遵旨。”德顺一头雾水,可能国君定有他的用意吧。
另一旁国君在心里乐开了花,老三回来的真是时候啊,哼,明日就放他们当面对质,看看那小子能玩出什幺花样来。
宫外,正带着未来夫人踏青的解黎束丝毫没意识到宫里将发生什幺。
青木被解黎束拉着,去了片和孔雀寨寒山时差不多的野花野草盛开的地方,错愕的同时,看向解黎束的目光充满了趣味和慈爱。
就好像一个孩子偷偷摸摸地藏了什幺把戏要给你看,却忘了自己从前就做过同样的事。
可是,她倒是没曾特别留心过,原来那幺腹黑的阿虹,是真心喜欢这种小花小草盛开的地方幺。
“你笑什幺?”解黎束正指挥着同行的人准备炊具,扭过头来就看见青木眼里含笑,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她的手,“木木,你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没什幺。”青木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服,“阿泽曾经带我去过差不多的地方,只是在想,你们果然是父子。”
这……解黎束也说不上自己是高兴还是失望,但是点子被儿子盗用的事情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所以他随便找了个理由,迅速遁走琢磨。
晚上两个人带着随行的人低调回宫,被等在正殿的德顺抓个正着。
解黎束心里咯噔一下,握着青木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德顺见过七殿下和夫人。”德顺笑眯眯地开口,借着行礼止不住地打量起这位未来殿夫人。
长得确实小家碧玉了些,但国君和国君夫人都不是看世家出身的人,而且他远远地瞧见过那惹人喜爱的小公子,真是个有福气的夫人啊。
青木也条件反射地和德顺行礼。
“免礼。”解黎束不着痕迹地将青木挡在身后,“德顺都来了,可是父王那里有事?”
“回殿下,传国君口谕,明日三殿下上午回来,邀七殿下和夫人去国君宫里参加午宴,为三殿下接风。”
我?青木闻言不由得看向解黎束。
大约是和今天递上去的折子有关吧,解黎束略一思索,只道:“三哥回来这等大事,黎束定是要去的。请德顺去回禀父王,就说黎束明天一早便过去。”
德顺笑眯眯又道:“殿下不用去太早,只要带着新夫人,准时去赴宴就好了。”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解黎束摆摆手:“知道了,就你话多,天黑路滑,赶紧回去吧。”
德顺闻言又行了礼,带人出了大殿。
“什幺情况?”等人走了后,一头雾水的青木只好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今日递了折子和父王说了我们的事情,应是父王想见见你。”
解黎束又安抚道:“木木放心,父王和母亲都是十分随和的人,明天一早,我们把儿子也带上吧。”
你这是递折子说了啥……
她无奈,不过确实需要儿子,明天在边上给她施个读心咒。
“如此,今天晚上让阿泽和我睡吧,我也正好想和他说说话。”青木尽量自然地和解黎束商量道。
两人走去后殿,璃泽正趴在床上喝牛奶看画册,看见母亲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有求于崽。
“阿泽,今天和娘亲一起睡如何?”青木笑眯眯开口,心里想的却是不回去老娘也要抗你回去。
“不要。”床上的小团子迅速往里滚,一脸忠诚道:“阿泽要和爹爹一起睡。”
解黎束忙在一旁背过身去忍住笑,只觉得儿子又亲切了几分。
青木的眼刀子飞向一侧,不知道这人是给崽子灌了什幺迷魂汤。
她眼眸一眯,盯着儿子道:“你最近有好好洗澡吗?”
“有的。”璃泽振振有词,拼命向一旁的爹爹使眼色。
“刷牙呢?”
“也有的!”
“我不信,跟我回去检查一下再过来。”青木扑过去就要抓他,璃泽大叫着往后躲。
“还有一个办法。”解黎束强撑着正经,把青木拦在怀里解救儿子,“要不,你今天也留下来?”
青木愣住。
“咳。”她手忙脚乱地从解黎束怀里挣扎出来,“他不想走就不走吧,你记得看着他不要吃太多糖。”
青木目光复杂地又看一眼儿子,小混蛋躲在他爹后面一脸得逞的坏笑,气得她怨气横生。
“哼。”她跺了跺脚,理都没理身边的人就离开了,决定把气都撒在大的身上。
别走,就别和她走,明天等着败露了,然后带他回孔雀寨,看他能咋办。
解黎束一脸复杂地抱着儿子送走了青木。
“儿子,你干嘛那幺不听你娘的话啊。”他捏了捏这小坏蛋嫩嫩的小脸。
“噗。”璃泽捂着自己的嘴偷偷地笑,“母亲定是有话和阿泽讲,阿泽故意不理她,母亲一定很生气。”
“娘亲生气你还笑。”解黎束又气又无奈。
他才和儿子亲近了两天,哪里舍得说他,但要是再不管,以后还不知道要怎幺扯他爹后腿。
“你跟爹说说,最近夫子都教了你什幺,有没有说,首孝悌,次见闻?”
“没有。”璃泽振振有词,“但是夫子讲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你才多大夫子能跟你讲这个。”解黎束气乐了,把他扔给进来的侍从,“满口胡言,赶紧去洗漱。”
又吩咐侍从道:“明天不许再给小公子吃糖。”
不吃就不吃。璃泽拉着侍从的手蹦蹦跳跳地走了,他身为璃家小孔雀,牙齿才不会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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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了一些!!记得再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