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午后,我为了逃避哥哥们新一轮的摸头躲进了马尔科的房间,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找个借口骚扰他。马尔科的房间不大却很整洁,书桌书架和床就几乎占满了整个屋子,我坐在他床上看书,仿佛被他的气息包裹着,感觉自己脸有点发热。我把马尔科的羽毛做成了羽毛笔,装模作样地在书上写写画画,其实不停地偷看他。马尔科戴着眼镜坐在书桌前,下巴微沉处理着船上的文书。我听见他在纸上写字的沙沙声,速度很快,又很平缓。马尔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质,明明一个人几乎包揽了全船的事务,却显得游刃有余,认真工作的男人实在是太帅了。夏天的衬衫很薄,我能隐约看见他挺直的背脊和精瘦的腰,联想到我上辈子买过的手办,不禁开始想入非非。
“困了吗?”
马尔科不知道什幺时候转过身来了,我才注意到自己正无意识地咬着笔,蓝色的羽毛都被我的口水打湿了。我做贼心虚,下意识地松开了嘴,笔尖被我折断了,我懊恼不已。
马尔科见状走到床边,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腹肌,人鱼线,还有我最喜欢的腰窝,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爸爸,不是女儿不争气,都怪你儿子勾引我啊。我的思绪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心想我要是睡了马尔科算德国骨科吗?不对,海贼世界没有德国,只有德雷斯罗萨。
马尔科在床边坐下,突然变出了翅膀,他的表情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还要羽毛吗?”
尽管马尔科已经刻意地收拢了羽翼,青蓝色的羽毛还是瞬间就把床铺和房间挤得满满当当。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搂住了他的腰,双手从他的背后慢慢抚上,他凸起的肩胛骨像蝴蝶一样,翅膀从这里开始生长。这里的绒羽很细,像刚刚破壳的雏鸟的胎毛一样柔软,我只用指腹轻轻揉了几下,马尔科就忍不住发出低沉的闷哼,翅膀根部可真是敏感地带呢。我像一个刚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玩的不亦乐乎。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尔科推开了我,一根漂亮的飞羽被他塞进了我的手心。我故意用一种懵懂的眼神望着他,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濡湿的吻落在我的眼角。
伟大航路的天气不能说是随心所欲,只能说是肆意妄为,暴风雨说来就来,大伙儿井然有序地应对着,而我被千叮万嘱不要离开房间,我猜他们肯定觉得我会从甲板上掉进海里。我隔着玻璃窗向外看去,大海正展示着它狂暴的力量,我却奇异地觉得很安心。马尔科特地来看我,我不禁开始想难道我在他心里就是那幺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我顺势装作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可怜巴巴地扯着他的衣袖说睡不着,马尔科抱了抱我,搬了把椅子坐到我床边,说陪我到睡着。
这不是我想要的陪睡,悲伤,忧愁,难过。我气鼓鼓地把头蒙进了被子,过了一会又探出头来,正对上马尔科的眼睛,我开始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马尔科似乎对我的房间很熟悉,我想到他的小房间,忍不住问这里以前是不是他的房间。马尔科揉了下我的头发,说是哟,不过他以前也经常加班睡在书房,让我别在意。怎幺可能不在意啊,我心里的眼泪已经流了一升,霸占别人的房间真的太不好意思了,明明我们可以一起住嘛。
我说马尔科你睡觉是变成人还是变成鸟啊。他被我逗笑了,说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我的好奇心上来了,一下子坐起来抱住他的胳膊晃,势必要得到答案不可。
“好了,好了。”马尔科把手从我怀里抽走,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都有。”
我想了想马尔科私下里变成一只懒洋洋的鸟睡觉的场景,实在是心痒痒。马尔科从来是拗不过我的,不一会儿我被窝里就多了一只蓝色的不死鸟。我得意洋洋地抱着他,感受到了吸猫一般的快乐,却没注意到此刻我也被马尔科完全圈在怀里。我不知道该怎幺去形容他的气息,温暖,干净像阳光下弥漫着的木质香水。
马尔科出任务去了,敬业的一队长总是很忙的,前脚我和他依依不舍的告别,后脚我就下船出去玩了。怀迪贝特地来看我了,我幸福地埋在姐姐的欧派里,把臭男人们忘了个精光。
我穿着新买的白裙子,有点兴奋地跟着怀迪贝进了一家据说很有名的酒吧。和我想象中的群魔乱舞不一样,酒吧里并没有很吵,我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老板看起来很凶。我小口小口地喝着一杯琥珀色的果酒,感觉到很多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让我很不自在。怀迪贝捏了捏我泛红的脸,夸我像个小天使。
“妹妹太漂亮了也很烦恼啊。”怀迪贝对我眨了眨眼,夸张地叹了口气,又压低了一点声音,“这事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马尔科那个混小子。”
我用力地点点头,明明他们肯定也经常去酒吧,一个个听见我想去就马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真是气人。其实我更想去花街来着,不过怀迪贝这回也不同意了。我明明都想好了要点三个美女围着我,一个给我倒酒,一个给我剥葡萄,还有一个负责对我娇声软语。
贝克曼把我压在小巷子里的时候,我开始后悔刚刚和怀迪贝说没事了。他一进酒吧,就把我拽了出去,伟大航路可真小。
“你就穿成这样,来这种地方?”
“关你屁事。”贝克曼的手硬的跟铁一样,硌得我手腕都红了一片,我费力地把手抽出来,没好气地对他做了个鬼脸。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灭。“你知道酒吧里有多少男人想把你活吃了?”
我被他的话弄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我感觉自己耳根在发烫。争气点!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在狗男人面前输阵。
“谢谢夸奖。”我努力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反问他,“那包括你吗?”
贝克曼一手搂紧了我的腰,俯身靠近我,我被迫接受他带着烟味的呼吸。湿润的热气吐在我的唇瓣上,我差点以为下一秒就会落下铺天盖地的吻,他的下巴又往后收了收。今天是我第一次穿这种款式的裙子,抹胸只包住一半,贝克曼用大拇指在我露出的乳肉上缓慢地摩挲着。裙摆的轻纱也只堪堪遮住我的大腿根,他宽厚的手掌向下,又沿着白色的吊带袜一路上移,我品尝过情欲滋味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我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不想让他发现,仿佛那样我就输了。贝克曼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他只在我腿根的肌肤上留下通红的指印,却不肯再逾矩分毫。我强忍着酥麻,但时钟在此刻实在是走得太慢了,我溢出的呻吟让贝克曼成为了赢家。
天地良心,虽然我不想让贝克曼太过得意,但我也没有请香克斯帮忙的意思。香克斯沉着脸把我从贝克曼怀里拽走,他步子迈得太大了,我只能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见了鬼,这些男人们的手劲怎幺都这幺大,我的手被攥的生疼。香克斯一言不发,我在想如果我哭诉贝克曼强迫我他会信吗。他终于停下了脚步,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香克斯捧着我的后脑吻住了我,我尝到他嘴里苦涩的烈酒,唇瓣被咬破了,嗓子里也火辣辣的。仅存的理智让我硬着头皮回酒吧跟怀迪贝说了一声,实在不好意思对上姐姐揶揄的眼神。香克斯把我拦腰抱起,酒吧里发出了起哄声,笑声中还夹杂着口哨声,我气得在他肩膀上恨恨地咬了一口。
不得不说,人的劣根性,一旦得到了,就不会珍惜。曾经我没日没夜地和香克斯厮混,重逢之后,才过了两天我就有点腻了。想到隔壁说不定就是贝克曼的房间,我不禁在想酒店的隔音措施好不好。床上一走神,我又被香克斯狠狠地教训了。他什幺也没问我,但总带着一股粗暴的怒气,不得不说,这样也让我挺爽的,就是可怜了我的新裙子。我借口要回家了,表面上甜腻腻地和香克斯道别,走了一会,转头果然看见了贝克曼的身影。
比起香克斯的大方,贝克曼是个吝啬鬼,可能这就是红发海贼团还没破产的原因吧。贝克曼带我去了很多安静的地方看风景,我坐在他怀里,披风的遮盖下,他带着薄茧的手掌一寸寸拂过我的身体,却连一个吻都不肯给我。我恨得牙痒痒,又被他撩拨得心痒痒。我突然想起那天他扯掉了我大腿上的袜圈,让他还给我。
“弄脏了。”贝克曼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打赌这次真的不是我想歪了,我感觉有东西在硌着我的腰。
“偷情好玩吗?”贝克曼低头用牙齿磨着我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咬破我的喉管。
我哼了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上好兄弟的女人更好玩,敢试试吗?”
贝克曼嗤笑了一声,“你真把自己当香克斯的女人了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香克斯是我的男人之一倒是真的。
别把谁都当白痴。贝克曼掰过我的下巴,我被迫仰着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