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间,谢伯母看着蔫蔫的儿媳,默不作声的儿子,以为小两口新婚燕尔,羞怯难当,喜笑颜开。话里不自觉带着几分催促之意,盼望早日开花结果,抱个胖孙。
许幼萱红着脸低头,回想夜间冷漠的丈夫,舌尖发苦,心里身上俱痛。
谢正辰边吃边给儿媳夹菜,冷不防看见小妇人微红的眼圈,吃了一惊,众人眼前,不方便问,只等着饭毕,候在许幼萱回房的必经之路上。
许幼萱期期艾艾,先是不肯开口,谢正辰年长见识多,许幼萱天真无邪,三言两语哄得小妇人道出心结。
“若是书宏哥哥不肯爱我,倒不如给我一封休书,让我立马归家,婚丧嫁娶,各不相关。”许幼萱眼泪纷纷落下,谢正辰慌忙去擦,嘴上柔声安慰。
心里的荒唐的图谋被强按下,脑中已冷静想好对策。
“你我亲如父女,你嫁给宏儿,不知我有多高兴,几乎三天为眠。我看着你长大,知你是好孩子,我也知他性情,他半大小子,懵懵懂懂,难以接受身边多个束缚,等他一段时日,回过神,自然爱你敬你。”
许幼萱更加委屈:“何时他才能想通?”
谢正辰拉着她走到僻静处,道:“许是几日,许是几年。”见小妇人又要哭,斟酌开口,“有一个快法子,可留他在你身边,让他舍不得离开你,身子离不开,心就近了。”
许幼萱期盼的看着他。
男人咳一声,一本正经开口:“古往今来,但凡夫妻感情好的,自然离不开男欢女爱,你俩房事融洽,他身子爽利了,自然亲密和谐。”
许幼萱羞红了脸,内心觉得有理,然于男女情事上懵懵懂懂,不知此事避讳,不可与外人谈论,更不知从何做起。
“我害怕,好疼。”
“若是一直害怕,怎幺能替谢家孕育子女?”
谢幼萱如冬日烤在炭火上,一面想起夫君态度,心内冰冷,一面想象夫妻和睦,心里火热。
谢正辰牵起少女的素手:“萱儿不必害怕,譬如婴儿学步,儿童入学,男儿上战场,初时彷徨,次数多了,自然得心应手。”
谢幼萱一下想到幼时读书情形,她幼师淘气,不肯读书,气走不少教书先生,后来没有先生上门。谢正辰作为父亲好友,主动教导,他事必躬亲,琴棋书画,几乎皆他所教。他是一位好老师。
将两者混为一谈,谢幼萱柔声问道:“爹爹可愿帮我?”
“自然。”谢正辰握紧少女的柔夷,微微一笑。
“我会亲自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