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的夜里，谁会留意灯下的阴影。
“姑娘，尾号xxxx是吧？”
网约车里总带着司机的怪臭味，白零坐在后座也难以幸免。碍于不该有的麻烦，忍着胃里难受的那股劲，双手揉起太阳穴佯装休息。
“欸美女你有对象吗？”
白零垂着眼都能意识到，前面露骨的目光从她刚踏进车门的那一刻，一直黏腻在她身上。
这种感觉，让白零心头痒痒。
她向上提了提脸上的口罩，蹙起眉看向远方的灯火，外头的光晕照着她的眼神忽明忽暗，她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没有，也不需要。”
“欸美女，现在的姑娘都以单身为荣。这可不行啊！你看大叔我咋样？有车有房，收入还稳定，结婚了你就生俩胖娃儿子就成。你看我们今天需要去酒店发展一下不？”
“你活得到今晚吗？”
白零扯断口罩的绳，露出了带点弧度的琼唇。紧接着，她掏出配在腰间上的蝴蝶刀，锃亮的刀锋在夜里显得格外醉人，抵在司机的脖子上，刀尖细微的侵入皮肤表面，血珠一点点流了出来。
“那些女孩都在等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蝴蝶刀轻轻划过司机的颈动脉，血珠无止尽的从那记漂亮的直线中冒出。司机嘴唇渐渐泛白，紧紧哆嗦着。双手还嫌廉耻，捂住自己的裆。但黄色液体还是不自觉的摊在车座椅上。
白零忍不住笑了笑。
“那些人会在深渊等你的，贱货。”
刀身切断了司机所有颈部血管。见前面人失去鼻息，白零漫不经心的拾起手机，点开了置顶联系人旁的绿色按键。
一分多钟的忙音让白零的眼神沾上了点怒火，这让她的左手习惯性点开相册里的加密件夹。当神情恢复如池水般平静时，记忆深处的密码已经输到了最后一位。
大拇指扫上清屏键，壁纸上的列条拉回现实的视角。白零从卫衣兜里掏出92F型手枪，拆开弹夹，仔细数了数备弹，装上消声器。熟悉的金属的质感才给她的心里增了些慰籍。
白零舔了舔冰冷的枪口，哼起旧时的小曲，踢开车门，抓起帽沿往右手边的酒吧走去……
*
“小姐，请出示你的包间号。”
侍者看向面前的女子喉结一紧。面前女子身着普通的带兜卫衣，散乱的头发随意被一顶帽子压着。乌黑的发合着她玛瑙般的眸子，衬得唇上的淡红尤为诱人，像为夜绽开的蔷薇。
刚好，里面金碧辉煌的大厅急匆匆跑出来一人，堆起满脸的肌肉去微笑，谄媚的奉承着白零说道，“林小姐，朱茹老板已经静等您来人间沾烟火味儿了。”
白零随着那人来到暗面包间，拉开门，着眼就是大腹便便的男人赤裸的陷在皮质沙发。他上边的嘴卖力的舔着侍女的乳波，同时下身的性器被一位拴着狗链的女子塞进了穴口。
白零见状愣了一下，坐在朱茹的身旁，朱茹见了她眼前一亮，一脚踢在拴着狗链的女子的肚子上，女子吠了两声，身下泥泞的穴口便离开了肉棒。赤着身子，四肢撑在冰冷的地板上，像爬行动物一样。
“林小姐，尝尝波特红酒，这瓶酒可贵气的，不是一般人我可不愿拿出来潇洒的。再给林小姐顺便介绍下，这是我新养的泰迪。来！阿汪，给林小姐打声招呼。”
“汪——汪汪。”阿汪的头蹭着朱茹的裤脚，配合性的叫了两声。
“我酒量差，先不喝了。我是听说朱老板的那批货才来的。”
“林小姐，等喝几口兴致上来了再议，没准你我谁还能占点便宜呢？”
说完，朱茹油腻眼光从白零身上移走片刻，落在了卡座边的暗角上。
白零收回目光，手不经意间碰了碰耳边的黑色耳环，等耳环轻微的震了下，她趁朱茹逗着阿汪时瞥了眼卡座边上的暗角，里边藏着的针孔摄像头还闪着微亮的红光。白零只好作罢，对着红酒，象征性的抿上了两口。
等她抿完，朱茹见她的眼里暴露出了情欲。朱茹带着一脸淫笑，想要搂起白零的肩，扇开侍女凑近来的双乳，呼着热气说：“林小姐，没想到你栽在……”
白零看了眼暗角，再无红色小光。
对着朱茹的死鱼眼，不禁笑出了声，“朱总做生意前都不了解合作伙伴的吗？”
说完，白零反手擒住朱茹的后颈，一手漫不经心摆动着开锁卡铁，待枪上完保险，朝着朱茹的大腿上一枪。
“你这个臭婊子！你到底是谁？”
“你猜呀～”
接着四声消音的枪响，四颗冰冷的子弹嵌入进朱茹的手腕和脚踝。深红的皮肉随着弹口炸开，里面的白骨也森森亮了出来，在白零眼里像烟花一样绚烂，兴奋的她卷起了发麻的唇角。
不知是疼痛还是被眼前女子的疯魔给吓翻了眼，朱茹嘴里狂吐白沫，不健康的脸色愈加变青。身旁其余两位女子闻不得这浓稠的血腥味，两眼朝着天花板，晕厥在满是酒的台面。
白零撑着快耷拉下的眼皮，给手机里的置顶再打去电话。
“头儿。这个月额度我补完了。让人拿血清来这。”
电话里的那头通过特殊的声音处理，“变这幺废了？还有什幺资格做这行？等着，我叫人过来。”
没等那头的声音说完，按耐不住的情欲从小嘴发出的呻吟流露了出来。见那头电话还没挂断，白零便在心中作恶。
她把手指绞进自己的小嘴，假似灵巧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摇曳。交融的水渍声全都收入进通话。
还是不够，情欲像病毒侵蚀在白零体内。白零难受的撑着眼皮，另一只手开始不停的在牛仔裤缝里打圈。白零染着媚药加持的眸子迷离的看着还在通话的手机，嘴里舒服的哼哧着。
浪潮拍打着岸，正如手指没入裤中，寻到蕾丝边便开始打弯。潮起潮落的方式让浪花愈加汹涌。嘴边不自觉的哼叫的更动听了。
白零丢下手枪，一手刺入穴里打探，一手搅着嘴里的蜜汁。
“骚货。”
电话那头难得露出清冷的真声。
倒在桌台的侍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趁白零迷乱之际，拾走旁边的枪。颤抖的手并着板机，对着白零的胸骨按下了板机。
“砰——”一记闷声，手机里的通话戛然被挂断。
“嗯……”白零迷乱的眸子里开始展现出冷静，一连玩味的看着她。白零仅用左手掰出浅入皮肉里的弹壳，拿出来还在侍女面前晃了晃，“弹壳不会长眼睛，我看你也不会。”
不知何时出现的蝴蝶刀像一只银蝴蝶在空中上下飞舞。那女子已经濒临无力的趴在台面上，身上大大小小的血痕，照应着她的后果。
溅出来的血染尽了白零的牛仔裤。
白零笑着，夜里蔷薇的红，如此带劲。
*
门被一位男子打开了，看着一度血腥的场面，他迈着机械的步伐来到了侍女身边，蹲在她的身子旁，似“奖赏”给她揉了揉头。下一秒夺过她护着的枪，穿过了她的太阳穴，一声沉闷的枪响。
“黑摄像头有点慢，不过知道你是故意的了。”
那男子走到白零面前，单膝跪在血泊中，虔诚的神色让白零有些震惊，“您被邀请去往异世界，请您配合。”
眼前人机械的声音让她有些木纳，等她回神，男子冰冷的双手轻轻盖住了她的眼睛。
一霎那间，白光照进了她的意识。她像只渺小的蚂蚁仰望着她这一生的回忆录。快到尽头时，这束白光把这一切变成了空白。空白里藏着一扇门。门漏出了点缝隙，一滴墨从中掉入，白色渐渐暗淡。随着门开的角度越大，墨如洪流般涌出，紧接着，黑色染尽了一切，白零觉得自己没入了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