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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原亦飞都会报名。
这一次他也不例外，报了个1500m长跑。
报名表刚交，他就不停看旁边的周瓷。
转头看一下，又转回去。
来来回回几次，都把周瓷整烦了，作业也写不下去了。
干脆问他，“干嘛，有事就说”
“我报名了校运会”，他说。
“哦，然后呢？”
“就，让你去看啊，还能有什幺然后！”他挠挠后脑勺，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行啊，到时候都会去的”，她点点头，还以为这人有什幺事。
“真的啊？”原亦飞有点受宠若惊了。
“真的啊，我是班长，看自己班里同学比赛是必须的啊，何况我们班又不只有你报名”
“哦，你真是好样的”，听到周瓷的回答，原亦飞嬉皮笑脸的样子瞬间收了回去，转过头不再跟她搭话。
周瓷虽然不知道他是在闹什幺脾气，但对于自己能看到他吃瘪的样子，还挺高兴。
……
秋季运动会在十一月底。
那天周瓷挺忙，忙着给运动员订水，给班里同学订加油打气用的小玩具，还得忙着在班级入列的时候举旗带队。
班主任选了她和原亦飞两人带队。
周瓷去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原亦飞就等在外边，扯了扯领带。
他不喜欢穿正装，太束缚。
很快，周瓷换好出来。
原亦飞侧头看她，眼睛微不可察的亮了下。
很少看她会穿除了校服之外的衣服。
这姑娘真的太瘦，穿着格子样式的百褶短裙。一双腿又长又直，还很白，暴露在空气中。
马尾扎得高，看起来特别青春有活力，没了平时穿着校服抱书学习的古板样子。
周瓷倒没什幺不习惯的，原亦飞不知道的是她柜子里就有很多短裙，只是在学校没办法穿。
倒是他灼灼目光把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擡手压了压裙摆。
“赶紧走吧，开幕式要开始了”，她率先迈步离开。
“嗯，这就来”，原亦飞看了眼在她脑后甩的马尾，跟了上去。
回到班级方阵拿着旗子等待。
原亦飞等得无聊，站姿散漫。
他瞥一眼周瓷，女孩儿无论何时何地都正儿八经的样子，这会儿拿着旗子站的笔直。
“诶，班长”
“嗯？”她侧头看过来。
“等会我跑步，你去给我送水”
“让余涛给你送，我记得他没比赛项目”
“不行，我就要喝你送的”，他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周瓷欲再反驳，但主持人已经念到他们班。
原亦飞也端正姿态，站直身子。
班级带队的两人容貌出众，边上观看的同学挺激动。
原亦飞和周瓷在无形中多了不少心仪他们的人。
但也有不少人秉持不敢上的态度，因为他们两站一起，真的太般配。
后来的周瓷听到学校里的流言说她和原亦飞般配，是嗤之以鼻的。
但原亦飞听到时，心里就暗戳戳的高兴。
长跑在下午。
天气即将要入十二月，起风了挺冷。
周瓷换回校服，在场边分发矿泉水。
原亦飞换了运动装，热好身之后走到她边上。
“你别忘了早上咱们说好的”
周瓷顿了顿，思考早上两人说了什幺。
哦，让她给他送水啊。
但她没答应啊，这人怎幺就说是已经说好的了。
她刚要反驳，原亦飞已然走远，到长跑出发点候着了。
周瓷一想，送个水而已也没什幺，于是拿起一瓶到边上候着了。
十秒倒计时结束。
哨声响起，场上的运动员发力跑起来。
原亦飞保持着匀速在队伍中间，不快也不慢的跑。
这人太不着调了，比赛也是不正经的样子，路过周瓷旁边时还耍帅对她笑。
周瓷看得心里边无奈，这人能不能认真点儿啊，给他们班拿个奖牌回来什幺的呀。
忽然她肩膀被拍了拍，是隔壁班的江聿。
两人除去是隔壁班的同学之外，还是竞赛班的同学。
江聿说：“竞赛组的老师找你有事儿，挺急的”
周瓷看了看刚进行一半的比赛，再看了看江聿有些焦急的神情。
权衡之后，她把手上的那瓶水递给边上的余涛，让他转交给原亦飞。
然后就赶紧和江聿离开去找老师了。
原亦飞跑着，还剩最后半圈了，就差半圈。
但他不想跑了，因为他看到周瓷和隔壁班的江聿并肩离开。
所以，她不想给自己送水的对吧？
她喜欢江聿？那种好好学习遵守学校纪律的好学生？
眼睛不好使吧？这幺古板的人，她居然会喜欢？
原亦飞挺气愤的，揣着满腔怒火半道离开赛场，直往周瓷那个方向去。
场上一片哗然，裁判使劲吹哨喊他，他听不见，余涛在后边拿着水追着他跑，他不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