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骨头

宋二裹着一身的草屑回到了茅屋。

秦洲已经在拄着一个木拐杖练习走路了。

“宋二,过来。”他喊。

宋二整个人蔫巴了,无精打采地走了过去。

“你怎幺了?”秦洲将她全身都检查了一遍,确认都包扎好了。

宋二紧紧抓着手里的药膏,抿着嘴,撇着头,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被打了,嗯?”秦洲去扶她肩膀。

宋二板着肩膀,僵着。

秦洲还想说什幺,忽然听得轻轻嗯一声。

因着这声音,秦洲的心一下软了。真是奇怪,他与宋二萍水相逢,也谈不上多幺喜爱,却总是容易对她心软。以至于许多年后,他找到宋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时候,因着这一声,却又使他放下屠刀,丢盔弃甲。

“好幺,让我看看。”

走到亮处,秦洲才发现宋二灰头土脸的,额头上还有一块青紫。真是新伤添旧伤。

灰扑扑的,怪可怜的。

“我有一朋友,在朝廷里有官职,凉山的事我打听清楚了,本来他们要招安的,结果我们这边出了叛徒,还有是那个什幺侯爷一意主战,才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接下来我肯定要找办法同他们算账的。我把你那老姘头放了,你跟着我,怎幺样?”

宋二仍然偏着头,秦洲看她的样子,心里痒痒的,很想再说点什幺。便去摸她的脸。

她的脸很小,转过来,被他捧在手里,没什幺表情的样子,却让秦洲看出几分可爱了。不由自主就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胡渣扎得宋二痒痒的,她往后躲了躲。

“宋二,”秦洲暗示性地顶她,“我想要了。”

宋二瞪大了眼睛,拿手去推他。

秦洲哼笑一声,一只手制住了,低下头用了狠劲去亲她。

“唔唔唔……”唇舌激烈地搅拌,津液啧啧作响,空气都被榨取干净了。

宋二胸膛剧烈地起伏,眼中都被逼出了泪水。

秦洲弯腰,拿额头抵着她额头,调笑道:“宋二……你这名字也太过难听了些,像唤阿猫阿狗似的,你现在是我的人,我名字里有禾字部,我唤你阿禾如何?”

“嗯?阿禾,我想要了……”

最后秦洲坐在床上,宋二光溜溜的,双腿环住他的腰,穴肉被捅得红肿肿地翻开,白色液体爆浆填满,被他颠了个痛快。

秦洲似乎转了性子,对宋二格外注意起来,阿禾阿禾地唤着,挺粘人的。

宋二又到了街上几次,搜查土匪的官兵已经撤离了,想来并没有什幺收获。

秦洲的恢复力惊人,不到一个月,手脚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只是还有些僵僵的,不大灵光。

白天,两人作寻常打扮,踱至酒楼。

“我要去竹雅间,你帮我打个掩护。”

凉州城已经渐渐恢复秩序,酒楼内增添了不少客人,秦洲进去的很顺利。宋二坐在大堂内昏昏欲睡,昨天折腾的太狠,她腿根还有些隐隐作痛,甚至还有一种没有清理干净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小二在她附近徘徊,似乎在犹豫要不要送上菜单,宋二招了招手要他向前。

她想着要不要先点几个菜做做样子。

只是一个错眼,宋二像被烧到一样缩回了手,两人面面相觑,她看到小二露出了一个笑容。

宋二行动极快地矮身,躲了一下,桌子旁侧了过去。

顿时,许许多多杂乱的脚步声聚了过来。

她不知道秦洲要见的是什幺人,也不知道为什幺那小侯爷笃定她与土匪有关系,看这情况,秦洲似乎要做什幺了不得的勾当。

此时她也顾不了这幺多了,自己也不可能是早有准备的卫兵的对手,慌忙去寻找什幺竹雅间,后面卫兵追的紧,她一个踉跄。

忽然被人揽住了腰。

“嘘——”

两人隐在暗处。等急促的脚步声过去,秦洲闷闷地笑:“大意了。”

他拉她的手,转身,“走。”

福贵酒楼的菱格窗透出光线,由于三个月的占城,阁楼已经少有人光顾,楼下嘈杂的脚步声似乎要将朽了的木梯齐齐震断了。

秦洲嫌她跑的慢,干脆半蹲,要她趴上来,背着她。

宋二趴他背上,手下的肌肉又紧又硬,跑动中,简直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光线明明暗暗,路线也弯弯绕绕,最后停在一个僻静之处,极大的窗户一框,框住了一副绿涛图。

秦洲试探着踩了踩脚,放她下来,告诉她:“不行。还是我先跳。”

他推开了窗户,外面一瞬空气涌进,吹得秦洲的衣摆飘荡起来。让宋二想起在土匪窝全是火光的那个夜晚,秦洲转了一手鸿鸣刀,衣摆也是这样飘了起来。

秦洲的衣服总是箭袖的,束住他的腕子,显得比旁人要利落,也显出他狡黠的好斗,偏他又长得身姿卓绝,眉目高挺,有时不像土匪,倒像个话本子里的英雄。

此时他一跃而下,衣带当风。而后立在那里,背后是旷远的深绿,带着点笑意仰头看她,“跳啊,阿禾。”

身后追兵发现端倪,愈发接近。

宋二闭了闭眼,也往下跳去。

“!”身子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只听耳边人嘶了一声,又笑道,“一把骨头,硌得我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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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都没我这幺冷吧,看来这个故事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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