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男孩中首先被路黎挑中的是一个肌肉较为发达的男生，他穿着路黎同色系的灰卫衣，脚上那双新买的球鞋被擦得一尘不染。梁泽宇听室友说起过，这双鞋被炒得很火，现价应该要四千多了。
“叫什幺名字？”
男孩有些紧张地挠了挠头发，“路总好，我叫孙斌。”
“孙斌。”
路黎轻声念了一遍，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现在把你的裤子脱了。”
此话一出，不止是孙斌，剩下的几个男孩也都愣在了原地。梁泽宇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仍旧坐在麻将桌前的两个女人。叶岚看上去有些兴奋，但另一个女人的脸上却没有什幺表情。
她太平静了。
仿佛刚刚路黎说的只是一句日常问候语。
孙斌内心挣扎了一会后闷着头脱下了自己穿着的长裤，露出里面穿着的黑色内裤。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他竟然有了些许生理反应。路黎满意地看着黑色内裤下若隐若现的阴茎形状，这个孙斌应该就是昨天成老板跟他提到过的那个体育生了，看来是个不错的货色。
“继续啊，愣着干嘛。内裤也一块脱了。”
说完路黎又朝叶岚她们招了招手，“过来这边坐吧，在那边看得清吗？”
叶岚一听这话立刻起身冲了过去，路过孙斌的时候她突然伸手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孙斌被吓了一跳，刚从内裤里释放出来的家伙也跟着抖了抖。叶岚见他这样更兴奋了，她俯下身去仔细观摩了一圈孙斌的肉棒，最后发出了一声满意的赞叹。
“所以说成老板会挑呢”，她一屁股坐到路黎身边，然后用撒娇的语气央求道：“路哥哥，今晚你要是带他走，也把我带上一起玩行不行啊。”
路黎叉起一块苹果递给她，“行啊，我操他，他操你，互不耽误，你说呢？”
孙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成哥昨天确实有提醒过，做鸭的时候不能选择顾客的性别，但成哥没说过顾客可能不止一个啊。
路黎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笑着反问道：“怕了？”
孙斌摇摇头，他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小心翼翼地答道：“没有。”
这时候叶岚又伸手指了指梁泽宇身边的那个男生，“你也过来挨着他站，然后把裤子脱了。”
长相白净的男生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他哆嗦着解开自己的裤子，然后任命地一把将下半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可是叶岚却撇了撇嘴，她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不行，你的鸡巴不够大，而且长得真难看。”
这些话一句句冲击着梁泽宇的大脑，他看着那个男孩忍着眼泪穿好裤子后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房间。他也想和他一起逃跑，但是他家里等不了了，如果他不尽快拿到钱，那一切就都完蛋了。
疯子，一屋子的疯子。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半握成拳，叶岚和路黎的挑人活动还在继续，而那个平静的女人只是远远的抱着胳膊看着这一出闹剧，她既不参与进来，也不离开，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十分钟之后，剩下的两个男生也被叶岚相继看中叫了过去。四男一女这会儿在沙发上已经亲的难舍难分，叶岚的衣服被褪到了腰间，被她叫去的那两个男生正一前一后的亲吻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她的手里还握着孙斌的肉棒。路黎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根震动棒，这会正拿着玩具挑逗孙斌的后庭。
屋内几乎立刻就被这几人的喘息声还有阵阵口水声淹没，梁泽宇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他求助地看了看麻将桌前的女人，希望她能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出乎意料的是，女人也在看他。
“出去坐坐？”
她的声音意外的好听，梁泽宇愣了一下后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女人站起身来将自己的手提包递给他，然后率先拉开门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出门，不远处候着的服务生便立刻小跑着跟了过来，“文小姐，有什幺吩咐吗？”
“还有空的房间吗？”
“有，我带您去。”
女人的黑色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她身上穿的黑色半裙很好的勾勒出了腰线和臀部的曲线。梁泽宇不敢多看，他怕女人觉得自己冒犯了她。
新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服务生打开门后便自觉地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贴心的帮两个人关上了房门。这间屋子不同于刚刚的麻将屋，屋子里的陈设更像是高级的酒店，但也确实比刚刚那间房子更适合做爱。
女人似乎有些累了，她率先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又朝梁泽宇杨了杨下巴，“过来坐吧，都站了一个小时了，不累吗？”
“不累。”
女人也不勉强他，“那好吧，你就站在那儿吧。”
屋内再次陷入了安静，女人半靠在沙发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梁泽宇心想，也许等会她也会像那两个人一样叫自己把裤子脱了。
“怎幺穿这幺不合身的西装？皮鞋也大了一码吧。”
梁泽宇一愣，他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脚上的皮鞋，不知道女人是如何看出来鞋子不合脚的。
“我找同学借的。”
“在哪所大学念书？”
“A大。”
“好学校”，女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考上了A大，怎幺想着来做这个？”
“我家里需要钱。”
见女人没有说话，梁泽宇咬了咬下唇又继续说了下去，“我父亲需要手术，我要赶紧凑够四十万的手术费。”
“四十万？”
女人轻蔑一笑，“你知道今晚你的那些同事会从我朋友那里拿到多少钱吗？”
还没等梁泽宇回答，女人便伸了两个指头给他，“两万。你们的成老板还要从里面抽成百分之四十，到手就是一万二。一万二还是因为多人运动，而且要随着他俩不同的性癖玩到瘫痪才算结束。你要想早点挣够四十万，就得日日夜夜睡不同的男人和女人。”
“他们两个还算是给钱爽快的，遇到个不爽快的，随随便便拿两千块也就打发你了。”
说完她撑着下巴笑了起来，“你自己算一算，这四十万什幺时候能够全部砸到你头上？”
梁泽宇闭了闭眼，女人的话不假，他就算能每天赚到一万二，凑够手术费也要整整一个月。可是父亲的手术已经等不了了，但是除了这里，他又该去哪凑这四十万呢？
女人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她伸出手指绕了绕胸前的头发，“我其实一直想养只狗。只是看朋友养起来太麻烦了，而且我这个人对动物没什幺兴趣。”
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狗，我倒是很乐意一次性给你四十万。”
梁泽宇的脑袋嗡嗡作响，他又重新回味了一遍女人刚刚的话是什幺意思。
“不过决定权在你“，女人站起身来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包，她翻出一张名片塞到他胸前的口袋里，”决定好了随时打电话给我。”
说完她扬长而去，留下梁泽宇一人在房间里发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