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完,白烁僵住了,章昕昕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这种问题她第一次问,不过她已经猜出了答案。
白烁突然不能像对着其他女人一样对章昕昕说出喜欢,他想不明白为什幺,喜欢你这三个字明明很简单,此刻却很难以启齿。
于是他开了口:“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喜欢了。”
章昕昕眉开眼笑,他,依旧如此。
“我们是朋友吗?” 她张口询问。
白烁听到章昕昕的话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游刃有余,亲近的笑,说:“我们俩一直都是朋友啊!”
“那从今天开始我们就绝交。”章昕昕微笑着开口,完成了她对这个人的告别。
曾经的自己不论是向他告白被拒绝,还是被当做备胎心力憔悴时,总是悄悄的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后悔之后再加回来,连最后一次告白被拒绝后,她奔赴到婚姻里都没有和他正式的告别,都说成年人的世界不联系就是再见,可她只是连挺直腰板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的胆小鬼。
纵容自己的动心,纵容自己的懦弱,纵容自己的反复无常,其实不肯结束的一直是她自己,其实白烁一直未曾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最应该的是告别过去,告别曾经的自己。
穿越时空回来她也只是在逃避,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别再碰到白烁,她当时在怕什幺?怕自己再次心动?怕自己重蹈覆辙?现在想来都不是,章昕昕这个人碰到不顺的事情就会逃避,曾经见证她自杀未遂的那座桥她宁可绕远路也十年如一日的躲避开,见到白烁更多的是会让她想起卑微的自己。
“为什幺?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白烁听到她的话,心猛的钝痛一下,男人的直觉这一次如果他不说些什幺,那他一定会失去什幺。
章昕昕低下头把那张西装照片给柳向榕发了过去,听到白烁的话擡起了头,她的眼里没有什幺情绪,平静的回应:“白烁,想当朋友的是你,我一直想的是让你当我男朋友。”
这话说完白烁明显不自在了一下,他有些担心章昕昕是不是接下来又要告白,他该怎幺回应?他胡思乱想的空当,章昕昕又开了口:“别怕,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
她这句话着实打了白烁的脸,他虽面上没什幺变化,耳后却热了起来,开口狡辩:“我有什幺可怕的?我……”
“对,你不需要怕,我们这种扭曲的关系今天就来结束下,从我跟你告白开始到此刻,我直白的告诉你,曾经喜欢过的人怎幺会甘心做朋友呢?而你第一眼就不喜欢的人这辈子也不会对她动心的!”章昕昕挺直了了腰板,与白烁对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在某种意义上是同类人,都自以为是,你以为我会一直舔着你,我一直以为自己能舔成功,白烁,我也来问你个问题。”
白烁看着这个刚过自己肩膀的小女生,却被她的气势压的说不出话,他想要的推心置腹的聊天,章昕昕如他所愿,甚至更加露骨,他皱了皱眉,回应:“你问。”
“我删除你已经半年多了,你也没有联系我,看来你对甩掉我这个跟屁虫很满意,为什幺现在又纠缠不休呢?”章昕昕的问题瞬间让白烁哑口无言。
他张了张口还没组织好说辞,章昕昕又开了口:“我来告诉你,有一天突然发现鱼塘里的鱼跑了一条,尽管不是那幺重要,平日里也可能一眼不看,可在外边看到了还是要给抓回来的。”
章昕昕用十多年的时间了解了一个人,一针见血,直达要害。
两人之间的谈话成了她一个人的演讲,这是为了她那场无疾而终的执念的谢幕。
“白烁,既然你说是朋友,那就让我们互相尊重,我们不能是朋友,以后见了面也没必要打招呼,我们就回到我给你送情书那天,你撕掉,我放弃,皆大欢喜。”章昕昕说完眼睛有些酸,她叹了口气,两只手按了下酸涩的双眼,在擡眸已是一片清明。
“服装我交完钱直接带走,你自己打车去艺术宫吧。”她没再看白烁一眼,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手腕被拉住的一瞬间,她性子里的劣根性终于在白烁面前暴露了出来,她狠狠的甩掉了自己手腕上的手,脏话脱口而出:“妈的,别动手动脚的。”
白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受伤的神情,要说什幺?要做什幺?才能留住她……
“我……有点喜欢你……”白烁开了口说出了两辈子以来章昕昕第一次听到的话,他声音沙哑,目光灼灼。
章昕昕露出了第一次和他搭话时的笑容,仿佛那粉色的晚霞,只是白烁代表的不再是希望,她开了口:“我啊,不爱你了。”
章昕昕坐到车里,趴在方向盘上缓了一会儿,她觉得全身发软仿佛用光了所有气力,十分钟后呼出一口浊气,重振旗鼓。
看了眼手机,那张西装照片柳向榕已经给了回复,他说:你喜欢就好。
她的笑容再次爬上了脸颊,把刚才想好的骚话发了过去。
柳向榕那边收到章昕昕的西装照片后,他便再没动过,反反复复翻看着那张婚纱的照片和西装的照片,偶尔点开网购界面搜索着同款。
楚钰觉得柳向榕忘了自己还等在旁边了,否则他怎幺能看到柳向榕的笑容呢?
直到柳向榕的手机再次响了一声,柳向榕才回了神收敛了笑容,他点开一看结果笑容又绽放在嘴角,章昕昕发了一句话:有机会试试,你穿西服肏穿婚纱的我。
他回了四个字:如你所愿。便关了手机,再次向社团所在的休息间走去。
快到门口时楚钰忙推门先进去,等柳向榕进去他在把门关好。
柳向榕挑了张椅子坐下坐起了甩手掌柜,楚钰只能说着比赛安排,他扫了一眼发现白烁不在,便问了句:“白烁呢?”
席觅听到刚要说话,一想是服装丢了,章昕昕才领他去买服装的,该怎幺说才合适?
就这一空当,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刚才他和章昕昕出去了。”
(码字的有话说:
章昕昕:哪个贱人又编排老娘?
柳向榕:别怕,我帮你对付她。
尽管有点短小,但是我做了个诚信的孩子,那个今天有点忙了~
珠珠,收藏,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