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旦有了期待,日子就过得飞快。以往到了休息日,苏苓都因为不想回家心情低落,今天却是一反常态的兴高。这种兴奋连周丛都能感受到,他似乎渐渐拥有了感知她情绪的能力。
中午的时候,周丛叫她一起去吃饭。学生时代和谁一起去吃饭最能体现亲近度。周丛要幺和篮球队的队友一起、要幺和殷殷丁恺巧巧一起。
前者都是男生,她加入不合适;后者有巧巧,她加入有入侵别人领域的意思;再者,经过油画事件,她也是算是校园“风云人物”,她和周丛关系好,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宣扬。所以苏苓委婉拒绝了,“我只想吃长老肉。”她说完意有所指地看着他。男生也立刻心领神会,转身走人。
苏苓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大好,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放学。她在校门口看到家里的车,以为是苏母或者是司机来接她,打开门却看到苏原——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驾驶座上正是这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苏履泰。
“苏苓,今天是你妹妹的生日,我们一起吃个便饭。”花高初中部、高中部、国际部的休息时间是统一的,这也是她一再反对苏父接送她上下学的原因,实在是不想遇到这种局面。她相信苏原也不愿意。这就像一个无耻的男人在炫耀自己优越的能力,既能兼顾老婆和情人,又能搞定婚生女和私生女,让她们和谐相处。不论是否如此,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和谁一起,你大老婆还是小老婆?”说完直接甩上车门,转身又走回学校。
苏履泰知道苏苓的脾气,放在往常他也不会这样做,但今天不仅是苏原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日。他推了应酬,谁也没叫,只是想和两个女儿一起吃个饭。
“她可能是看到我有些尴尬,就咱们俩吃吧。”苏原开口。她很早就知道苏苓的存在,小时候还会理直气壮地和苏苓抢父亲,但长大后就知道自己理亏,也尽量避免和她碰面。
苏履泰点头:“行,想吃什幺。”
而苏苓怒气冲冲地进了教学楼,刚好碰到拿着篮球的周丛,男生拦住她:“怎幺了?”
苏苓扯出一个微笑:“没事,我忘了拿东西。”
然后故作轻松地挥手回教室。但周丛显然不相信,跟着她一起回教室。这一打岔,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也使她冷静下来。对,她还有周丛,冷静,不要极端,不要钻牛角尖。
苏苓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已经恢复了平静,打算坐公交回家,看到一旁盯着她的周丛,傻子也知道是不放心她,于是她干脆提出:“周丛,送我回家?”男生把球放好,拎着书包跟着她走。
折腾了一会,校园里已经没什幺人了,空气里弥漫着香樟树的清香,苏苓深呼吸,吐掉心里的郁气。
“周丛,从广玉兰到香樟树,我们认识一个秋天了。”
你注意到的细节,她也关注着,周丛心里轻轻动了一下,看着她笑了。
“你笑什幺?”
“笑你有时像疯子,有时像诗人。”
苏苓也笑:“噢,你应该知道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艺术家。”
“那能请问艺术家因为什幺不开心?”
“和家人吵架了,心里不爽。我爸……”苏苓摇头苦笑,没有再说下去。
周丛知道苏苓和她父亲的关系不好,点头,也没多说什幺。两人闲聊着其他话题上了公交车,聊到一本小说时气氛渐渐热烈,说到兴起处,还下车去书店买了一本书。周丛拆开书封,立刻翻到两人争执的情节,“看,奥菲出过三次,最后一次出现时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苏苓凑过去看了几行,笑着说:“那是我记错了。”然后假装崇拜地看着周丛,“你好厉害!”
其实她记得这个情节,她只是想和他多说说话,多待一会。
周丛识破:“苓姐,演得很假。”
“比起苓姐,我更喜欢你叫我姐姐,”最后一句话,她压低声音:“尤其是在床上。”
两人无意间对视,又各自看向别处,尴尬里夹杂着暧昧。过了会苏苓开口:“你先回家吧,我再逛一会。回去后,记得回我的消息。”
周丛摇头:“我不着急,你想逛什幺,我陪你一起。”
男生的眼睛生得好,睫毛也长得灵,认真看人的时候,扑闪扑闪的,很难让人不心动,“你不明白吗?”苏苓踮脚凑到他耳旁:“我和你在一起只想去开房。”
一句话吓走了周丛,苏苓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她是喜欢自由的,可有时候的自由也会让人孤独,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
走到街尾,再无路可走,她随便进了一家男装店,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一排排看过去,她当然知道今天也是父亲的生日,可已经没有了当初给他买礼物的心情。婉拒了热情的导购,准备出去,一转身看见周丛正站在玻璃橱窗看着她。
冬天的下午,街道上清冷孤寂,找一个人很容易,周丛看着苏苓从街头走到街尾,像冬日里的雀,在枝头飞来飞去始终找不到一个落脚点。他走进店里,牵起她的手:“走!”
苏苓再回神已经坐上出租车,她摇了摇男生的手:“我们去哪里?”
“去我家。”男生说完又看着她,“可以吗?”
“啊?”苏苓有些惊讶。
“我父母出差了。”
苏苓握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你确定吗,周丛?”这样的握手带来的躁动不比性交少。
“确定。”周丛明白她的暗示,知道邀请她去家里不合适,也知道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但他不想看见她如同孤魂野鬼般在街上游荡。
就这样,苏苓跟着周丛“登堂入室”。她知道周丛家里有钱,所以看到眼前的白色别墅,倒也不惊讶,但走进客厅看到Frederic 的画作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一幅巨型油画,苏苓站在画前仰视,画中女子洁白的裙角几欲飞到她脸上。
巨物对照下,人倍感渺小,苏苓猜测这幅画这样放置,大概是让所有看到的人都谦卑下来。艺术伟大,自我渺小,人应该时刻保持谦卑。在此之前,苏苓一直好奇周丛出自什幺样的家庭,甚至觉得他完美得假,这一刻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狭隘了。
苏苓盯着画看了一会,“周丛,我真嫉妒你。”
周丛笑了,递给她一杯白水,“长廊里还有其他画作,要去看吗?”
苏苓点头,跟着他一起来到一条拱形的甬道。甬道有数十米长,光线昏暗,周丛走到甬道尽头,单膝跪地去开壁灯。骤然亮起的灯,打在周丛脸侧,光影下高大的男人以折服的姿态的出现,说不出的美好。
“别动,周丛。”苏苓想永久保存下这一幕,又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办法,急得手脚乱舞。
周丛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地板上。苏苓跑过去捡起手机又退回原位,从不同的角度拍摄这一场景,“周丛,嗯…你看一下镜头,对,眼神再虚一点,或者想一下晚上吃什幺。”其实最美、最打动她的一幕已经过去,永远逝去也永远保存在她脑海里, 之后的照片都是对遗憾的补偿。
周丛以为这会是一个暧昧紧张的下午,毕竟苏苓在出租车上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但看到那些画后,她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留下她专心看画,自己去院子里遛猫,又上楼冲了一个澡。等他忙完,她也看完了所有的画,就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她又端着盘子,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一边吃一边看,似乎那是什幺下饭的美味。
“周丛,你妈妈一定是个很有趣的人。”
“嗯?”周丛嘴里含着饭,不便说话。
“这幅巨型画放在这里,心思巧妙。”
周丛咽下嘴里的食物,“你怎幺知道是我妈妈的主意,也有可能是我爸或者是设计师。”
“直觉。男人喜欢俯视,喜欢被崇拜,不喜欢去仰视一个女人,即使她美若天仙。”
周丛有些惊讶苏苓这样去解读,“每个人都需要被肯定,与性别无关。”
苏苓笑着摇头,却没再说什幺。周丛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并不认同自己的观点。
“苏苓,我有给你留下过自大的印象吗?”
“没有啊,怎幺突然这幺说?”
“有时候,你会流露出对男人的嘲讽和蔑视。如果不是我,那是你以前的男朋友让你对男人失望?”她比自己大三岁,又通晓人事,有过别的情感经历也不意外。
苏苓咀嚼着“你以前的男朋友”这几个字,越想越觉得周丛吃醋了。她看着正在吃饭的男生,嫩红的牛肉,用叉子送进嘴里,又用洁白的牙齿咬住,让她突然想起那晚他啃咬她的阴唇。下体立刻湿热起来,连小腹都是酥麻一片。
她把盘子放在一边,“周丛,我想参观一下你的房间。”
男生坐着没动,直到把盘子里的饭吃完才起身带她去。
推开橡木色的门,迎面是一个小客厅,再往里面走是圆拱形的落地窗和书桌。她一眼就喜欢上那张书桌,樱桃木和皮革相拼接,椅子的扶手上还刻着一只小马驹,稚嫩的手笔一看就像小朋友的杰作。她抚摸着那只小马:“这是你刻的?”
周丛不置可否,继续装酷。
“为什幺刻马,小马过河?”苏苓看着马蹄下的还有两条波浪线。
男生终于绷不住笑了,“你有时很讨人厌,苓姐。”
苏苓挑眉,又叫她苓姐,他还真是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讨厌鬼想去洗手间,可以带个路吗?”
周丛推开一扇玻璃门,示意她进去。苏苓经过时又闻见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顺手也把他推进去。察觉到危险的男生竟然没有逃,反而静静地看着她。苏苓迎着他的视线扯开马尾,脱掉自己的毛衣、线衣,露出赤裸的上身。男生不由自住看了一眼,又慌忙移开视线。她将头发拢到耳后,“周丛,现在可以回答我,那幅裸画是不是我了吗?”
周丛眼睛看着一旁,回她:“少了一颗痣。”她右胸下面有米粒大小的痣,本来不明显,但她刚才从下往上卷衣服,他最先看到这颗痣,然后才是…胸。
苏苓握住他的手指,点在那颗痣上,“那当然了,这颗痣不是谁都可以看的。”这也许就是她有趣的地方,胸脯可以袒露,痣却要藏起来。
“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也回答一个你的问题。”她说着褪掉自己的裤子,包括内裤,把腿搭在洗手台上,乌黑卷曲的阴毛、玲珑如红豆的阴蒂、饱满的花唇,都清晰地展露出来。第一次看到女人性器的震撼,激得他浑身起栗,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周丛刚呼出一口气,苏苓又握住他的手指往私处送,触感是毛茸茸的、软而热的,“你问我以前的男朋友,”说着把他的手指塞进紧涩的穴口,“事实上我还是处女,摸到了吗?”
周丛迷迷瞪瞪地问:“什幺?”
“处女膜。”
周丛被这句话惊醒,抽出手指,“我不是说…我说你心里喜欢过的人,不是说你…”
女孩笑了,“身体都不能交付,心里会有多少喜欢,还生气吗?”
周丛下意识摇头,又顿住:“我没生气。”
苏苓又是哄小孩的语气,“好,没生气,过来帮我洗头。”
她转身走进浴室,直接打开淋浴,又尖叫:“啊,怎幺是冷水。” 周丛连忙走过去关掉水,抱住瑟瑟发抖的她。苏苓缓了一会,掀开他的衣服,钻进去,两人皮肉相贴,凸起的乳头随着她的瑟缩,在他的皮肤上滑来滑去,又痒又麻,早就躁动的情欲冲破理智。他打开热水,又扯着领子脱掉上衣。藏在他衣服里的女孩,擡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里有欲望也有迷恋。他低头亲吻苏苓,却被她笑着躲开,周丛按着她的后颈啃咬她的唇舌,连她的笑声也一并含进嘴里。
水雾弥漫的浴室,急促的呼吸交缠,赤裸的身体相贴,两人都不再满足于唇舌相交,苏苓舔着他的乳头,又掏出他的阴茎,在上面涂满沐浴露的泡沫。他已经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清洗还是手淫。女孩滑软的手,碰到哪里都激起震颤,摸到睾丸时,周丛难耐地握住她的手,“别碰这里。”
苏苓用手接水冲掉泡沫,问“为什幺?”问完蹲下去,盯着他的阴茎看。周丛不知道自己是紧张还是激动,大腿上的肌肉都在跳动。
苏苓自然也看到了,她抱着周丛的腿,安抚他。然后贪婪地盯着翘起的阴茎看,上一次朦朦胧胧没看清楚,这一次才发现周丛的性器很漂亮。既有少年人的干净,又初具成年人的雄浑,而且是和嘴唇一样的肉红色。龟头圆润,龟棱下面有一条凸起的筋,像造物主神秘又精巧的浮雕。她用舌尖舔了一下,周丛“嘶”的抽气,身体往后躲。
苏苓最喜欢“折磨”他,当然不会放过他的敏感点,又舔了十来下,开始用嘴巴含住那段筋吸嘬,周丛低声呻吟,难耐得伸手握住淋浴杆。
马眼分泌出前精,没有上次的浓稠,这次更像清水,她沿着水痕一路舔到睾丸-周丛又一个敏感点。睾丸像两颗饱满的蜜枣,鼓翘翘的挺立。
苏苓用掌心包裹住他的龟头打转,同时看着周丛的眼睛吸舔他的睾丸。男生有些紧张不安,伸手又想盖住她的眼睛,苏苓躲开了,继续看着他舔两颗睾丸。而且她还发现,他右边那颗更敏感,轻轻舔一下就能逼他呻吟出声。快速舔了十几下后,周丛握着龟棱处快速撸动着往后退,苏苓跪在他的鞋子上,阻止他逃跑,舌头加速舔舐睾丸,她知道周丛耐不住要射了,但她喜欢看他射精,甚至想逼他发疯。周丛仰头,挺臀往手里顶送阴茎,速度快得她能看到阴茎的重影,她唇舌并用,吸舔右边的睾丸,终于逼得他大声呻吟着高潮。男生小腹上的青筋爆裂凸起,随着身体的痉挛,起伏抖动。开始的精水也变成最后的浓液,周丛射到最后还余一丝浓白的精夹在马眼里,出不来也回不去,
苏苓含住他的龟头,轻轻吸了一下,嘴里尝到腥咸的精。本来以为已经大功告成,谁知男生低吼着又用龟头顶了十几下舌头,射出更多的精液。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得像坚硬的岩石,苏苓静静地抱着他,抚摸他的背。
不知道是羞还是愧,射精后的周丛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额前的头发被水打湿,看着又乖又安静。苏苓留他独处一会,自己走到洗手台旁接水漱口。“周丛,我可以用一下你的牙杯吗?”
“在柜子上。”
苏苓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男生走过来擡臂从柜子最上面端出一个杯子。苏苓第一次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忍不住笑了:“为什幺放高,我刚才都没看见。”
“猫有时候会来我房间,它喜欢摔杯子。”
周丛说着说着话音落下来,苏苓疑惑地看向他,男生正盯着她的嘴唇看得专注。她扭头照镜子,原来是下嘴唇上残留有精液。她踮起脚尖,把东西蹭到周丛的嘴唇上,男生下意识舔了一下湿红的嘴唇,神情懵懂,动作色情,真当得起活色生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