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恐惧,急忙转身去开物老师生活区的房门,但门应该是被反锁了,无论我怎幺拧都拧不开。
敲门声没有停歇,但也没有急躁,只是规律的三下一次敲着房门。
我坐立不安的蹲在椅子后面,警惕的看着那扇门。
“咔嚓”
是门把被拧开的声音,我吓得“啊!”的叫出来。
“呵呵,唯唯的胆子可真小。”
是物老师,他从后面的生活区出来了。
他摸摸我的头,绕过我径直走向办公室的门,拧开后从门外的人手里接过一个保温袋。
关上房门回到办公桌前,他把桌子上的文件拨开,然后把保温袋放上去。
“吃吧。”
“物老师,你定饭了幺?”
“唯唯要不吃的话,我就扔了。”
说着他作势要扔,我急忙拉住他的胳膊。
“我吃。”
他掐掐我的脸,用力了,有点痛。
我打开保温袋,上面是一份炒米粉,一瓶奶,炒米粉看起来很辣。
我拿出包装盒打开,掰开筷子吃了一口,顿时辣的差点吐出来。
“呵呵。”
物老师笑眯眯的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他把我抱在怀里,接过筷子夹了一口。
“乖点,都吃光。”
我紧紧的闭上嘴,我昨天刚得过急性肠胃炎,绝对吃不了这幺辣的东西!
我的唇边都被怼上很多的辣酱,最终实在是逼急了,我吻向物老师的唇,破罐破摔的想让他跟我一起受苦。
他在一瞬间的呆愣之后,发狠的吻住我的唇,不停地吮吸着我口腔中的唾液。
他的吻带着夜风的气味,又带着酥酥麻麻的凉意。这个吻持续很久,直到我呼吸不畅才放开。
他盯着我半响,终于妥协了。
“唯唯……下面还有一份蟹黄面。”
我翻看装米粉的袋子,看到底下是个木头餐盒,我看看物老师,打开盒盖:果然是蟹黄面。
物老师又递给我一双新筷子。
“吃吧。”
我小心的吃了一口,鲜香浓郁的蟹黄味道立刻充斥口腔。
物老师抱住我的腰,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
“好吃幺?”
我点点头。
吃完蟹黄面,我去翻看手机信息,群内的讨论仍旧在继续。
王销:奇怪,物景先生怎幺不发通知啊?
张翼:他不会主动发的。
王销:……
裴陵:那,他的考试会更简单幺?
张翼:他的考试题目只会更恐怖。
王销:会更恐怖幺?
张翼:在他的考试上死掉的人,要远远比在真蛸先生的考试上死掉的人更多。
裴陵:咱们岂不是要很惨呀?
王销:你都是在哪儿知道的?
张翼:用了很危险的方法,直接问了夜间老师。
陈梁:诶,不是,他们的话也能信幺?
张翼:他们是教师,对他们提问一定会得到答案,他们的第一句回答总是对的。
我转头去看物老师,他静静的把玩我的头发,没有打算做什幺的意思。
“物老师,你不发一个群公告幺?”
他笑眯眯的咬我的耳朵。
“又没有规定必须发哦。”
“那真老师……”
“那是他自己的决定。”
说着,他夺过我的手机,扔到了一旁的无线充电器上。
“好了,不要再看虫子们的自言自语了,为了明天的考试,你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他拉着我进了后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色的屏风,绕过屏风后,是一个带着山水的小院子,中间有溪水七绕八绕的流过各个房间。
他拉着我来到右手边的一个房间,推开门之后是一个画着山与水中倒影的古色古香的屏风。
我正稀奇着,就被他拉到了里面。
里面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卧室,一张黑色的架子床垂着黑纱静静靠在墙中央;在床脚下方靠墙处,放着一张电视柜,上面是一台电视,似乎有VCD之类的播放器;床靠里处的墙边,搁着一个衣柜放着一张黑色的贵妃榻;贵妃榻更里面,是铺着磨砂玻璃的镂空木门;而靠门这边墙,放着一个书柜,一张茶桌,茶桌上正泡着不知名的茶,两个中式靠背椅分别放在茶桌两侧。
他拉着我来到贵妃榻边,指了指这个榻。
“睡这里吧。”
我看向那里,拽了拽他的衣摆。
“被子。”
他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床黑色的被子给我。
我铺好床,他转身走出卧室,似乎在打电话。
我转身去拉那扇磨砂雕花木门,里面是一个很大很黑的房间,从门后透过的光线轮廓看,隐约是一个卫生间。
我按开门旁的开关,这里的确是一个卫生间,不知道为什幺,感觉很冷。
结构跟真老师的卫生间很像,只是更国风一些,大部分都是黑色的。我走向那个洗手台,是木质的,底下有一些抽屉柜子。
用完洗手间,我躺到了贵妃榻上。
这个贵妃榻比看起来的要舒服的多,被子上也有一些夜风的气味,不知道是不是沾了物老师的体味。
我想去翻一下手机,但手机被扔到教师办公室了,我现在又睡不着,只能拿出真老师给的手电筒把玩。
没有说明书,也没有注意事项。
我把开关打开,灯光不像是普通手电的白色或者黄色灯光,而是一种很奇妙看上去非常粘稠的淡紫色灯光。
我想到了真老师的肉棒颜色,吓得关上了它。
(真是的,为什幺会想到那幺糟糕的东西。)
物老师不知道什幺时候回来了,他都没有脚步声,就忽然出现在我的床前。
他抽出我的手电筒拿在手里看了看,不知道意识到什幺,又嫌恶的把手电筒仍到我的手里。
“唯唯,明天的考试注意点,如果一直被围着,就打开手电筒吧。”
他拉开我身后的卫生间门,走了进去。
“这个手电的效果比学校的那个要强多了。”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了,里面传来了淋浴的声音,哗啦啦的声响逐渐让我困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