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韩安南留在周羽的房间过夜,躺在同一张床上,握着她的手入睡。
在校门口下车前,韩安南松开了她的手。
地下室的那个男生过了一阵子才回到学校,他是来办理退学手续的。他看见周羽,愤怒又不甘心地质问她:“你为什幺要害我?”
“为什幺你不敢去和把你逼到这一步的人说?”周羽反问他,“为什幺只敢指着我谴责?”
按照朴素道德观,周羽有罪,她连累了一个无辜者。但周羽并不活在朴素道德观中。她活了十几年,对社会的规则有自己的理解。比如现在,韩安南罪行累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制裁他,那也是规则的一部分。
第一阶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邻近高中毕业。
韩安南要去的大学范围很窄,一只手都能数得出。周羽要挑一个足够远的城市,去一所足够远的大学。她不觉得这有就能摆脱韩安南,但足以给他制造一些阻碍。
周羽想得很美好,只是计划不一定能够顺利实施。
应该说,肯定不可能顺利实施。
升学考试结束,班上同学出去庆祝,在KTV订了个包厢,点了酒和饮料。
韩安南把周羽递过来的饮料一口气喝干。
“不怕我下毒吗?”周羽问。
“你下了毒吗?”
她没有。
韩安南把她揽在怀里,动作亲密。他玩着周羽的头发,意有所指地说:“周羽,我快没有耐心了。”
任何一个游戏都有腻烦的时候。
该死。周羽心想。真该死。
韩安南已经很久没有动用过暴力,也不常强迫她有其他紧密之举,更多的时候只是握握手或是搭搭肩膀。
周羽受到了心理变态的礼遇,但这份礼遇总有一个限度。她想韩安南只是单纯对性事缺乏兴趣,如果普通的性行为能够让他得到足够快意,他就不是个心理变态了。
韩安南把她带到隔壁包厢。四周漆黑一片。他把周羽抱在腿上,强迫她仰起头和他接吻。他的手伸进衣服里,从柔软的腹部一寸寸往上。
冷气开得很足,周羽的皮肤冰凉,一只更凉的手握住她的一边乳房,让她浑身战栗。
韩安南的手指在她的乳头边打转,那两点很快挺立起来。另一只手探进她的裙子里,沿着下摆,滑过小腿、大腿,最后抵达最内侧。他的手指隔着一层布料碰触那条缝隙,耐心地挑逗揉捏,这过程持续了很久,直到湿意慢慢洇开。
她今天不该穿裙子。周羽心想。
但无论她穿的是什幺,在想动手的时候,韩安南都不会含糊。
周羽的呼吸越发急促,脑子却很清醒。她想韩安南是不是想在这里强奸她。她感觉得到身下抵着的东西越来越硬,热度隔着两层布料传来。
这个时候周羽想的是卫生问题。回去之后要去买避孕药和抗生素。她不想因此染上奇怪的病或是未婚先孕。
她听见拉链拉开的声音,自己的内裤被褪到膝盖,阴茎贴着她的阴阜,再没有任何阻碍。
但韩安南没有进去,性器在她腿间进出,那那一处的皮肤摩擦得发红发热,说不清过了多久,微凉的液体洒在她腿间。
空气里弥漫起令人恶心的气味。
韩安南放过了她。周羽不觉得他的欲望得到了纾解,但韩安南就像没事人一样起身,替她扣上胸罩,擦干净精液,整理好衣服。
隔壁早就散了场。韩安南把周羽送到楼下,笑着跟她说:“不要让我等太久。”